&&&&期战友的佐证,那名战友还补充道, 白父是为了传递呼维斜单于的一个消息才暴露的,这消息直接导致革朗的木那塔家族和扎布尔家族决裂,为之后革朗的军权动荡埋下了隐患。
所以他被污蔑,被刑囚致死,只不过是革朗军的报复。
他从没有违背军令,从没有背叛长丰。
多年前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了解过此人的生平,少微钦佩而唏嘘,为这件事下了定论——他为白父平反,准许白千庭入军籍,然后让他赶紧把金貔貅带走了。
“实在是太俗气了。”容仪宫中,少微半倚在榻上感慨,“亏白千庭想得出来,竟然把自己父亲的遗骨放在那金坨坨里。”
昭肃在他手心划写。
——以金器奉养,既是敬重,亦可招财,这人的确是个妙人。
少微贴靠在昭肃后背,下巴搁在他肩上,伸手在他喉结处轻轻搔刮:“你不是能出声了吗?为何不试试说话?”
昭肃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想开口,约莫是喉中尚未完全修复,或者蛊虫有所梗阻,加之许久不曾说话,他现下发出的声音粗噶难听,根本无法连成语句。自己听了尚且难受,他不想荼毒少微的耳朵,惹得他心里也难受。
少微抱着他:“你就说一句吧?就说一句行不行?”
昭肃仍是摇头。
于是少微开始使坏,把手伸到他衣襟里去,这里掐掐那里捏捏地挠他痒痒,边挠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存心让他不好过,自己又笑得不行。
昭肃呼吸渐重,抓住少微四处作乱的手,本想止住他的嬉闹,但转头见到他殷切又戏谑的眼神,又打算换一种方式来转移他的注意。
他握住少微的两只手腕,将他按倒。
宽大的衣袖从高举的胳膊上滑落下来,年轻的帝王软语哀求:“就说一句话……”
昭肃堵住他的唇。
月色正好,初夏的晚风轻摇的没有关严的窗户,解了屋里的一丝暑气。
少微百忙之中继续威逼诱哄:“说一句话就那么难吗?随便你说什么啊!你知道作者凑这段的字数有多么困难吗?不能少于原章节字数这个规定,是一条铁律呀!这里能加什么情节呢?来一段描景诗吗?咱俩要是能有一段对话,这章基本上就可以重见天日啦!”
——关我什么事?反正被骂的是作者那个怂货,又不是我们。
昭肃十分不屑,是的,他就是那么有骨气的人,他情愿为难作者,也不想让少微听到自己粗哑的不成调的声音。
少微没想到这样都没用,作势掐出他的脖子说:“哼!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憋死你。”
昭肃笑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脑袋,就是死倔着不肯开口。
少微忿忿地咬了他一口:“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说罢被昭肃掌住了脖颈。
少微歪头笑了笑:“不说话也行,那你给孤哼一声,哼一声孤赏你黄金万两。”
昭肃摇头。
“黄金万两你都不要吗?那你想要什么?”
昭肃状若思索。
“那赏你一段良宵要吗?”
昭肃:……
“良宵苦短啊,你真这么铁石心肠吗?”
昭肃不忍再逗他,给出的回应是把人掀翻下去,把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皇帝陛下收拾到筋疲力尽,这才算罢了。
自始至终,昭肃最多只是喘了几下,但就是没出发出声音。
少微气得不轻,被抱去南池洗了个澡,临睡前趴在他怀里委屈地嘟囔:“行,你能忍,有本事一辈子别跟我说话。”
昭肃亲了亲他的额头,拍抚着哄他入睡。
几日后,昭肃喉咙里那火烧火燎的感觉没了,只是看着有些肿,声音堵着,但不痛。太医诊治过,说蛊虫还算安稳,应当是修补完毕,可以用母蛊Cao控取出了。
少微是故意说得很严重的样子,在信中告知江顺,催促女相那边。
同月,少微派出的那队人马到达长丰边境,高盛将军接到少微支援渠凉王的旨意,刚刚派兵出境,却突然从渠凉战场传出惊天军报——
渠凉王暴毙而亡。
少微最早得到的消息是摩罗商局递来的,居然比军报还要快一步。
消息中说,渠凉王长子淳于信临危受命,继承先父王位,但鉴于朝中动乱,革朗又有趁虚而入之势,便向安远侯提出划分东渠凉和西渠凉,两方隔山而治。
少微哭笑不得:“淳于信怕不是被吓懵了吧,这种又窝囊又糊涂的主意都想得出来。他愿意,那连下五州的安远侯能听他的么?”
果然不出他所料,安远侯压根没有搭理淳于信的提议,反而借此机会直捣黄龙,其速度之快,攻势之猛,显然是想在革朗钻到空子之前先解决本国的内乱。
一方心生胆怯,一方战意正浓,结局可想而知。
不到十日,安远侯直逼渠凉王宫,淳于信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