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连忙坐了进去。
水中似乎加了什麽特殊的材料,有些微微的花香,白予灏隐隐明白这恐怕就是外院的毒花,毒物不深,却是种慢性毒药,极为罕见。
白予灏抬头看看,君赢冽就坐在他不远的地方,发青的面色由於热水的蒸熏显现了红润的颜色,透著一丝活气,白予灏睫毛颤动,只觉得眼眶刺痛,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白小子……”
“师傅!”白予灏讶异,肖烜已经消失多日,自从那次醒来後,一直未曾看见他,今日忽然出现,让他讶异之余,又隐隐生出抹担心来。
肖烜看著他半天不再说话,过了许久,揉乱他的头发,低声道:“没关系,不论怎麽样,我都会救你的。”
白予灏笑笑,还来不及说话,离幽忽然扔过来一把匕首,冷冷地道:“你倒是还有力气说话,拿著刀子,好好放放血,没有血腥气,那雌虫不会找你去的。”
白予灏两手接下刀子,应了一声,反问他:“怎麽放?”
离幽这时已转身去取蛊虫,他的东西从来不肯让别人碰,更别说这对视若珍宝的蛊毒之王,白予灏只看见一对色彩斑斓不断蠕动的东西被他提了过来,体型甚大,不若一般蛊虫一样通体黝黑,反而光华亮丽,颜色鲜豔至极,仿若就要破茧而出的蝴蝶,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离幽提眼看他:“你怎麽还不做?割左手手腕的动脉,血ye喷薄而出,才能将它吸引过去,你放心,我会掌握好时机,肖烜也在旁边,不会让你死的。”
离幽说话一向直截了当,更不会给对方留什麽面子,他尖酸刻薄,牙尖嘴利,凡是能触到对方痛楚的话,从来都不吝啬。
白予灏应了一声,又看了看一旁的赢冽,见他完好无损地坐在那里,长长的头发上沾著水汽,shi漉漉地贴在身上。
他期待见到他再次睁眼的日子,那麽倨傲冷冽的眼神,高高在上,完美无缺,震慑人心的光芒,几乎夺走他的呼吸。白予灏轻轻一笑,坐在温温热水之中,提剑上手,轻轻一划,左腕上血光一闪,忽然就一汩血ye,汹涌著喷薄而出。
离月这时已经眼眶通红,靠在肖烜胸前低低啜泣,不敢抬头再看。
肖烜按住她的脑袋,隐忍而不言,即便他是当世神医,时值此刻,也无能为力。
水很热,伤口就在动脉之上,白予灏十分清晰地能感觉到体内热流的迅速流失,正随著他的生命力,张狂而霸道的,无力而失措的,汹涌喷出。
热水逐渐转为一片血红,黑的深重,浓得生疼,浓重的血腥逼来,那雌虫忽然疯狂激动起来,不安而兴奋地蠕动,几乎要挣脱小小的牢笼,直接向这里跳来。
比之雌虫,公虫反而要安静很多,依然懒懒地在那里趴著,离幽显然很是兴奋,走到白予灏身旁,手提小笼,只打开一个小闸,那雌虫疯了一般地蠕动,直接跳进盛满热水的桶中。
白予灏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情况,只是闭上眼睛等待。离幽随即又走到君赢冽的旁边,微微一抖,公虫便掉了进去。
方法其实很简单,可是离幽不知动了什麽手脚,使那公虫如此怠惰,蛊虫本来就傍血而生,这种反应实在奇怪,却也容不得他细想,只过了一会儿,白予灏就忽然腕间一痛,像有什麽滑腻腻的东西噬骨钻入,接著就开始浑身轻颤。
反观君赢冽那边就很安静,死了一般的安静,不知出了什麽状况,离幽奇怪地围了上去,略略观看一番,心中便已有了计较。
“你在他身上做了什麽?”离幽游刃有余,轻描淡写地问道。
离月缩著脖子不敢回话,半响过去,只怯怯地道:“我、我不知道,只是将那日父王给的东西……在他身上试了一点儿……”
闻言,离月竟是微微一愣,然後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道:“不愧是我的女儿,竟有这样的本事。”
白予灏听得迷迷糊糊,失血过多,全身又忽冷忽热,眼前也渐渐模糊起来,一切都听不真切,只觉得全身啃噬一般的痛,想是那雌虫发现公虫不在,狂性大发,不知轻重起来。
隐隐约约地觉得赢冽那里情况不对,师傅他们都围过去开始查看,白予灏也想过去,全身却开始失力,像灌了铅一般,眼前先是模糊,接著就慢慢黑暗,什麽也看不见了。
“师傅……”他甚至还有神智,甚至还可以开口出声,只是声音绵软无力,像被碾过似的,干涩得让人发慌。
还是离月最先反应过来,惊讶地啊了一声,接著他就只能听见惊慌跑来的脚步声,叫道:“肖叔叔!父王!快先给他止血!快啊快啊!”
接著就是一片噪杂,白予灏听不真切,眼前又是一片黑暗,混混沌沌之中,身上剧痛,然後就背脊一挺,昏了过去。
朦朦胧胧张开眼,却是黑夜,什麽都看不见,白予灏身上酸痛,摸索之中感觉到左手手腕包了厚重的一层,他休息了一下,感觉呼吸急促,掀被下床,似乎被什麽绊了一下,直接跌了下去。
“!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