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著丫头陪著去。”肖烜说完,理也不理离月,领著白予灏,径自走开。
“啊啊啊!”离月忽然尖叫起来,捂著自己的额头叫道:“不行不行!那个……我头疼。对!我头疼……”
一看就知道是装的,肖烜也无语了,便好脾气地道:“不要闹了,我们真有急事。
“可是可是……”
“离月。”肖烜叫她的名字。
离月缩缩脖子,有些害怕,想了想,又怯生生地道:“那……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肖烜愣了愣,看看白予灏,见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便叹了一声,道:“好吧,你跟著我们,路上不要说话。”
离月点点头,有些紧张地跟著。
肖烜领著他们又走了一会儿,冷气渐强,转过假山,终於来到一个石室门前。
白予灏愣了愣:“这是……”
“冰窟。”肖烜想了想,道:“为防止腐坏,君赢冽的尸身,就冻在这个里面。”
白予灏忽然一阵晕眩,脚下不稳地踉跄两步,只觉体内忽然一股惊涛骇浪,然後“扑“地一声,口中腥咸,竟是喷出血来。
醉莲 第七十章
冰窟石室内寒气缭绕,满目皆是巨大冰块冻住的蛇骨尸身,有些Yin森森的恐怖,白予灏越往里走,越觉得呼吸困难,藏在袖口的手指,也随著他的脚步,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三人无声沈默著向里走去,全都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只有离月紧张兮兮地拽著肖烜的袖子,从他背後探出头来,小心谨慎地瞅著什麽。
三人走了一会儿,在一方冰床之前停下。
深沈黑色的帷布盖著什麽,冷硬锋利的线条凸起在寒冷的空气中,白予灏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麽,连剑也抓不住似的,抖得厉害。
肖烜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领著离月,退到一旁。
白予灏跌跌撞撞地扑到在床,一瞬间失去了全身力气,隔著黑布摸索著那人的眉角额头,颤巍巍的,根本不敢掀开。
这样的气息,早已渗透在他肌肤的每一处,即便死了,也刻骨似的印在白予灏心里,挥之不去,忘之不却,仅仅一个碰触,他的心便“轰”地一声,坍塌得彻底,也粉碎得彻底。
白予灏眼眶通红,缓了一缓,才颤颤的,撩开了黑布。
不知有多久没见面了。
长的,仿佛都有了一辈子那麽长。
白予灏摸索著他冰冷僵硬的肌肤,渐渐的,眼前也跟著模糊起来。
“赢冽……赢冽……”白予灏怜惜似的,埋在他的胸口,低低的叫唤他的名字,过了一会儿,声音慢慢哽咽起来,断断续续的,让人听不清晰。
肖烜站在一旁,也感觉到哀伤似的,攥紧袖中的手指,慢慢的,闭上眼睛。
离月眼眶也红了起来,小脸埋在肖烜的胸前,不忍心再看。
白予灏蹭著他的脸颊,右手交合著贴著他的掌心,冰冷的掌心却早已没有了温度,冷冷的,全是死人可怖的冰冷与尸气,淡淡的,萦绕在他的全身。
“好了……”肖烜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所有的方法我都试过,他一生都活的太累,现在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
白予灏轻轻一震,过了片刻,忽然将他抱起来,发了疯似的,就向门口冲去。
“该死!你这是要干什麽!?”肖烜跑过去拦他,一伸手就挡在他的前面,怒道。
离月踉踉跄跄地跟在他的身後,小小的脸上还挂著泪珠,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神态。
白予灏Yin晴不定地肖烜片刻,缓缓收紧双手,坚定道:“我要带他走……”
“带他走?离开这里,不出几天,他会全身腐烂,你知不知道!?”
“师傅……”白予灏突然跪了下来,深呼了口气,有些茫然道:“帮我照顾想想……我,我只想陪著他……”
“混账!”肖烜骂了一声,气得头皮都发麻了:“君赢冽不要命了给你生下这儿子,你这是干什麽?让他的心血白费,想想无父无母,怎麽?这是你愿意看到的?”
白予灏闭上眼睛,睫毛颤抖得厉害,下唇也咬得死紧,红红的,有些血迹渗出。
“让他好生安息……不好吗?”
白予灏没有说话,垂著睫毛,有些失魂落魄。
“白哥哥……你就这麽在乎这个人吗?……”离月从肖烜的身後走出来,咬著下唇,声音有些委屈,沈默了一阵,又犹犹豫豫地问道:“在乎到……你可以丢下一切陪著他……?”
白予灏抖了一抖:“你错了……我从没丢下一切陪著他……恰恰相反……”白予灏顿了顿,喉咙像被人堵上了一样哽咽:“我为了一切,舍弃了他……而时至今日,他也终於……抛弃了一切丢下我……”
白予灏努力地挤出声音,语气忽然有些卑微,说到一半,他忽然不再出声,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摸著君赢冽的脸颊,疼惜般的,悔恨般的,而死去的人,无论怎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