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那种慵懒冷漠的神情,连眼都不待抬的,冰冷得接近麻木。
“你想见,我就非要让你见?白予灏,你也太天真了吧?”离幽轻笑了一声,道:“离月喜欢你,光是为了她,那个什麽君赢冽,让我杀一百次的都不够。”
白予灏轻易地便被他挑起怒气,憋了一阵,终於再也隐忍不住,指著他的鼻子大骂:“离幽!你住嘴!赢冽被你这般侮辱,你还是不是人!?”
离幽微微挑眉,显然也是怒了,从骨子里散发出强大冰冷的寒气,虽然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手腕一转,分明是要用毒杀人的招式。
肖烜一看就明白了,连忙用手按住他,嘴上却没说什麽。
“我侮辱君赢冽?”离幽冷冷的:“你说的真好笑,你不爱他都可以强要了他的身体,跟你比起来,我的这点侮辱,又算什麽?”
离幽冷言冷语,却犀利得可怕,仿如一把利剑,冰冷而决绝,寒冷而刺骨的,穿透白予灏的心脏。
白予灏毫无反击的余地,登时便站不稳了,脸色苍白的可怕,手中紧握的长剑,也终於“!当”一声,掉在地上。
白予灏登时醒神,忙哆哆嗦嗦地低头去捡,却颤抖著,再也抓不住那把细长的剑柄。
如此反复,他试了一次又一次,终究拿不起来,反而手指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离幽邪恶地笑著,猖狂而霸,高高在上的俯视他,嘴角极为讽刺的翘起,完全一副看掂量猎物的神情,隐隐的,满眼的不屑和嘲讽。
白予灏却抖得越来越厉害,一直在重复著低头捡剑的姿势,“!当!当”的声音冰凉而残酷的响彻在空旷的大殿内,他使劲地按住自己不断发抖的手指,几乎用尽力气,几乎咬破牙关,却手软的,再也拿不起来任何东西。
“怎麽?我说中了?”离幽咂咂舌:“不过话说回来,君赢冽堂堂军神,却甘愿委身於你,也是他贱,这并不怪你。”
白予灏忽然停下动作,过了数秒,慢慢抬起头来,咬牙道:“离幽, 你说什麽?”
离幽觉得很好玩似的,挑挑眉:“怎麽?”
白予灏忽然就猛扑过去,疯了一般,毫无章法的,他甚至忘了自己还会武功,还会用内力保护自己,只是不知轻重,对著那个出言不逊的人,猛兽一般的张开利爪,恶狠狠的,用尽全身力气,一拳就揍了上去。
离幽猝不及防,过大的冲力让他脚跟不稳,一时也惊呆了被他打倒在地。
白予灏顺势就扑上去,用胳膊使劲压住他,双眼布满疯狂的血丝,拳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攥得咯咯作响,对著他修长挺拔的身体,飞快迅速的,又是几拳,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离幽被揍得耳朵嗡嗡直响,这时也终於反应过来,他从来没被人打过,更被人如此狼狈不堪的按在地上,顿时脸便黑了,气得也开始颤抖。
肩上的小雪貂也不知什麽时候窜到地上,著急地吱吱叫著,来回左右地转圈。
离幽反手还击,一拳就揍在白予灏胸口,白予灏被揍得体息乱窜,胸口仿佛裂了一般,却还是不解气,没了理智般的,像头发狂的野兽。
离幽嘴中低骂了一声,也似乎根本没心情陪他玩这种低级无聊的游戏,他用毒厉害,往往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现在白予灏离他如此之近,他想要他的小命,不过轻而易举。
然後离幽笑了。
肖烜却气得颤抖。
“住手!住手!”肖烜去拦打的难分难舍的二人。
白予灏根本就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一味的将满身的怒气凝聚在自己的拳头上,离幽吃痛的挨了好几拳,嘴角都隐隐有血丝渗出,但白予灏是肖烜的徒弟,他若下手毒他,非死即伤,肖烜就在身旁,此时下手,不知为什麽,离幽就是有些在意。
在意什麽呢?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而在这犹豫之间,离幽很不幸的,又挨了几拳,似乎连牙齿打得都松动了。
离幽忍无可忍,呸地吐了口血水,骂道:“我这就送你去见君赢冽!”
白予灏一听,揍得更带劲了,似乎使上了吃nai的力气。
二人打得难舍难分,斗得死去活来,现场一片混乱。
“啪”地一巴掌,清脆响亮,带著巴掌过後的嗡嗡颤动,响彻在逐渐冰冷的空气里。
白予灏被打的偏过头去,白皙无暇的侧脸上顿时高高凸现出浮肿发红的掌印,他许久都不再动作,过了一会儿,慢慢地低下头来,看著自己的手指轻颤。
肖烜的手高高举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对著白予灏,声嘶力竭:“够了!够了!你在干什麽!你打他君赢冽就能活了吗!?罪魁祸首是你!是你害死他的!是你!”肖烜深呼了口气,又道:“白予灏,他在生产的时候,你在干什麽?他每次面临危险面临痛苦的时候,你都在干什麽!?”
肖烜的话,像沈痛的锺声,沈重惊骇,一瞬间就敲醒了什麽。
白予灏轻轻一震,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