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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峥反驳:“外公来江北支援一事,除了我们几个,连苍兮派的弟子都不知,魔教如何得知?”
“也是……”楚萧摸着头疑惑。
沧擎天盯着城上挂着的沧若芷,瞥一眼楚峥,一直沉默着。
双方城上城下僵持不下,久久,烈日曝晒下的沧若芷突然动了动,抬头看到城下的沧擎天,血污的脸上立即淌下泪,恍惚着哽咽道:“爹爹……”
沧擎天身型一颤,瞥过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回过神看城上的人,声音沉沉道:“你们当真能守信?”
对上他,婴泽没什么好脾气,故意说道:“无论我们是否守信,你们也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救沧若芷。”
“你——”沧擎天狠狠地盯着他。
楚峥道:“沧掌门。”
沧擎天回神,看着楚峥,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又狠狠闭上了嘴,找身后的弟子招手,弟子马上递来一个长木盒。
他接过,口中若有似无地道了句:“老夫已然尽力。”
婴泽看着那木盒,暗暗对宁天道:“你看那木盒,看来这沧擎天一早便做好以画换人的打算了,若能早点交出来,沧若芷也不至于平白无故遭这些罪。”
宁天看他一眼,不予置否。
沧擎天回身朝婴泽等人吼道:“放下我女儿!”
古惑收回铡刀,婴泽道:“画。”
沧擎天用力将画抛上去,古惑瞬时跃起接过,宁天在后方砍断挂着沧若芷的缰绳,沧若芷垂直而落,沧擎天立刻上前接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一手交画,一手交人。
婴泽满意地伸手拿画,宁天捷足先登从古惑手里截下画。
婴泽哼道:“小心盒子上有暗器。”
宁天淡定地打开,翻开画卷一角,似乎确定了此画确实是他们所要的东西,朝着城下的沧擎天吼道:“沧掌门果然守信。”
婴泽在一旁幽幽道:“你不是不知道画中有什么吗?”
宁天撇他一眼。
沧擎天抱着奄奄一息的沧若芷,看着他们的眼里充满了血丝,“宁天,小女之仇,我苍兮来日必报!”
宁天回道:“随时恭候。”
苍兮派退至城外第二日清早。
古惑突然一脸严肃地来找他们,“宁又使,婴左使。方才探子来报,无相门的人正在赶往江北城。”
宁天微愣,问道:“与苍兮派会和了吗?”
“对。”古惑点头。
婴泽幸灾乐祸道:“真巧。他们要是能来的早点,沧擎天估计还没那么容易松口了。”
宁天哼道:“管他松不松口,此画本非他派中之物,咱们拿回自己的东西倒反而错了!”
婴泽道:“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你说,天狼山那一战,这些正派人士掠点金银财物的也就算了,劫走前教主的画做什么?而且,竟还完完整整保存了十来年?”
“……”宁天默不作答。
提起画的事,宁天基本都是一概略过,吩咐了古惑加派人手监视苍兮派,而后便甩甩袖子走人了。
整座大院紧张兮兮地警惕了一下午,各个严正以待准备着抵抗苍兮派的进攻,可是等了一天一夜都不见城外的苍兮派与无相门地联合进攻。
古惑命人前去一查,发现城外的苍兮派与无相门早已不知所踪,古惑摸着头苦恼:到底是正派太弱了还是他们太强了?这样都没打起来!
楚峥跟着楚修霖回去了,宁天这才松口放婴泽去城里逛一逛,透透气。
逛到一家酒楼,婴泽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无聊地嗑着花生发起呆。
古惑在一边坐着,忙着给他剥花生。
“那日在江中,楚峥的迎亲队伍就是这样,从我眼皮底下走过。”
古惑抬头望去,窗外不知是哪家人家娶亲,大红的迎亲队从窗外的街道穿过。
古惑如实评价道:“没有那日的气派。”
婴泽道:“要是我……不用这些礼节,只要对方能够真心实意地与我跪拜天地,订下终身,也就够了。”
……
窗外的迎亲队伍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过,繁华的街道上,人群散开,复而靠拢。
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婴泽在酒店坐了大半个下午,磕了好几盘花生,终于觉得喉咙实在磕不了了,才堪堪作罢起身离开。
刚走到酒楼下面,莫叶城不知从哪突然窜了出来,站在他面前一脸犹豫不决的样子。
婴泽惊道:“你们不是离开江北了吗?”
莫叶城皱着眉看他,犹犹豫豫道:“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请他帮忙?这倒是奇了。婴泽挑眉看他,并不着急答话。
莫叶城深吸一口气,道:“我想请你帮我准备一艘船,送我……回岛上。沈萱……他们可能有难。”
婴泽似乎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你干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