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用手揉开。
药力散发,周宣感觉手腕处暖暖的,天子的手力度刚刚好,有一点痛,又有一点爽,总之奇怪得很,舒服得很,舍不得停止。
“皇兄,记住了,人前不许跪朕,”周烨手下加了一分力度,看到自家兄长吃痛皱眉,又松了力道,嘴里却不曾饶过,“以后皇兄若再犯,朕就拿板子罚你。”
周宣努力忍住没有翻白眼,人前不许跪,人后就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罚是吧,你是君,我是臣,君为臣纲,不得不从,可我是兄,你是弟,管教的口气,跟玄毓师父一个样,而管教的方式,又和黎帅差不多,这东暖阁的日子,没法过了。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周宣语气无比坚定:“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周烨掀起被角,将周宣安顿进去,自己也躺下,说道:“朕替皇兄选妃,皇兄可有心悦之人。”
龙床软硬适中,躺上去无比惬意,周宣倦意上涌,眼皮子打架,耳朵捕捉到皇帝陛下的声音,但听得不太真切,含含糊糊应了:“嗯,小烨,就好。”
周烨关掉琉璃灯,只说了一句:“睡吧。”
东暖阁皇帝寝房的小榻被撤去,周宣乐得天天睡龙床,睡眠质量大大提高,白天倒也生龙活虎,安安稳稳过满两月,禁足令一解,周宣立即跟皇帝陛下报备出宫,周烨爽快的准了。
周宣回芷蔚殿召唤莫听雨和几个心腹侍从,换了便服拎着腰牌打马出宫,今日走的青龙门,先去拜祭便宜老爹景云帝,又到靳太傅的墓前烧上一堆元宝,皇家礼仪繁琐,就干这么两事足足耗去一天,回到盛京青龙门时,天已黑透,周宣肚子饿得咕咕叫,想想黎帅的府邸正在附近,决意前去讨个膳食。
周宣一马当先,青龙街的特色是长而窄,侥幸以为时辰已晚街上没什么人,马儿刚跑开,前面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周宣勒缰避闪,军中多年马技娴熟,险而又险没撞到人,定睛一看,周宣傻眼,街心站着个胖成球的团子,正是国公府的小侯爷夏路筠,人称夏团子,这货一点没自觉差点丢了性命,手中折扇一开一合,“阿宣,我可等你好些时辰了。”
小侯爷夏路筠乃皇姑漪兰公主的独子,国公府唯一合法继承人,论起来得叫声表哥,周宣喜出望外,上前狠抱住团子,“路哥,内廷宴怎么没来,害我一顿好想。”
夏团子推开热情过度的周宣,没好气道:“你想个屁,回来三个多月,几时到我府上探过,路爷我年节的时候不小心招了个泼辣货,日子可苦。”
周宣毫不留情地嘲笑:“常在河边走,哪能不shi脚,路哥,苍天有眼,天网恢恢,我看你就从了吧。”
“滚,”夏路筠佯怒,捶了周宣胸口一拳,“走,给你接风去。”
望红楼还是当年的望红楼,人却都认不得了,周宣感慨物是人非,花花肠子一旦刷起,周宣便跟夏团子一个德性,摇头晃脑上楼,随手赏了楼梯旁的姑娘们一把金叶子,姑娘们争先抢拾,娇声细语纷纷谢赏,周宣终于有了点熟悉的感觉。
到楼上包间坐定,夏小侯爷作为望红楼的头牌金主,上的吃食陪酒姑娘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周宣胡吃海喝一通,才发现莫听雨几个眼巴巴在旁边瞅着,笑骂道:“一群蠢物,滚去吃饭。”
喝了口美人端到唇边的酒,记忆里周宣可是个挑嘴的货,几时见过他饿死鬼投胎般的吃法,夏团子眼眶有点发红:“阿宣,还想吃什么,尽管说。”
周宣嘿嘿一笑,指指肚子,“这,饱了,”说完目光往下移了好几分,“这,没饱。”
陪酒布菜的姑娘早被安亲王的好颜勾得失了魂,身子越贴越近,偶尔扭两下,撩得人心尖儿发痒。
周宣血气方刚,白琅城做了十年和尚,哪里禁得住这般撩法,对小侯爷使了个眼色,道:“今日乏了,路哥,我先歇息去。”
夏团子笑起来五官分不清哪跟哪,“阿宣,要好东西不?”
周宣哪能不知道这货安的什么心,白了夏团子一眼:“留着你自己用吧。”语罢拉起旁边已经扭成一条水蛇的女子,往厢房径去了。
失了多年的小曲趁机找回调: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声音在推开厢房门时戛然而止,红烛摇曳,佳人闺中,咦,发现一只镇北军按察使黎玺凡,周宣扔下姑娘转身就跑。
刚跑出望红楼大门,街心中一人一马,标杆般站得笔直,墨色外袍迎风烈烈翻飞,手里随便挥动的牛皮小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暴音,周宣魂飞天际,哆嗦着开口:“大……大大……大帅。”
前来抓现行的黎诩笑颜如花:“亲王殿下金安。”
周宣本想叫一声护驾,可想到莫听雨那些货比自己还要怕黎诩,转而想叫救命,可惜尚未出口便被黎诩提上马,二人同乘,不过一刻到了元帅府。
生为人子,平素镇守边疆难尽孝道,回京述职几日黎诩均安置在丞相府,今夜捎上安亲王,不便再去叨扰老父,黎诩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