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疼!”
朵朵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连长脚亦都瞪圆眼睛,夜辰觉自己来西山洞后,脾气温和了许多,但此时他恼怒得不行。夜辰狠力掰开雍易钳制的手,大步往洞xue里边走,雍易还想追,被长脚亦拉住。
雍易脾气上来,朝夜辰的背影叫道:“疼死你算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长脚亦深感不对劲,两人素来亲好,怎么突然闹起脾气。
雍易心情暴躁,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蹲在地上生闷气。他有时做事不经脑子,人又糙,常会忽略一些事情,但这几天,他很确定夜辰不搭理他。好像在生他的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挫败感,很强烈的挫败感。
几天后,夜辰腰伤好了,又开始天刚蒙蒙亮就去练矛,哪怕下雪也是。雍易悻悻然,蹲在洞口看他练矛。雍易这几日睡得不好,身体里有团燥火,怎么也消不下去,而每次看到夜辰,这团燥火还要再炙热几分。雍易抓起自己的长矛,从石头上跃下,一下子来到夜辰跟前,他将长矛抡直,挑下巴问夜辰:“打一架?”
天空飘着小雪,雪花落在夜辰的睫毛上,他将雪花抖去,双眼幽深,他说:“好,来打一架。”
这么冷的天,两人却像是心中有很大的怨气似的,在雪地里打了起来。
他们打斗的事被狗牙最早发现,他兴奋叫喊:“快来看,雍易和夜辰打起来啦!”这小子也是不怕事大,如他愿,很多人都从被中爬出来,聚集在洞口观看。
雍易一开始憋着股气,下手没轻重,将夜辰一矛扫倒,夜辰摔得不轻。见夜辰摔倒,疼痛地皱眉,雍易又不忍、心疼,立即把握矛的力气收敛,像泄气的河豚般,忙说:“不打了!”夜辰哪里管他打不打,已经打红了眼,他脑中浮现夜晚雍易和他做那事的情景,他怒极攻心,进攻得越发激烈,又凶悍又刁钻。
雍易实在怕再打伤他,也下不了手,他竟是毫无招架之力,一再退让。
西山洞的猎人们于是看到了稀罕的一幕:雍易居然有天,会被人追着打!只见雍易慌乱闪避,被夜辰追得连连倒退,嘴里说着讨饶的话:“夜辰,别打了,我不跟你打了。”
长脚亦用手托住自己的额头,他仿佛也许明白了什么。论起打斗,雍易最凶悍,和谁打都一样,一打起来就敌我不分,但是他明明手中拿矛,却被夜辰追得到抱头鼠窜。
“哎呀!”
雍易一声痛呼,让长脚亦抬起了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雍易丢弃了长矛,坐在地上,捧着自己的右臂疼得龇牙咧嘴,而夜辰执矛,凶狠站在一旁。
夜辰脸上的凶恶几乎瞬间垮塌,他垂眸看着被他打伤手臂的雍易,不忍却又隐忍,气恼却也懊悔。这些日子里的种种情感,在此时迸发,使得夜辰眼眶发热,竟逼出了他的眼泪。
雪越下越大,人们都在朝雍易聚集,夜辰从反方向走开,孤零零,失魂落魄般。
作者有话要说: 易:怕老婆才是大丈夫!
吃瓜群众纷纷表示:简直没眼看。
导演:易很快会开窍的,摸摸辰不哭。
第23章 心疼
雍易在巫采的骨屋里疗伤, 夜辰坐在大央石上, 正对骨屋皮帘, 模样呆滞。没人指责他打伤了雍易,猎人们在切磋中,难免会受伤, 大家也习以为常。不过人们还是感到惊奇,雍易也有被人打伤的时候,很鲜有的事, 肯定是他疏忽大意。
夜辰神情恍惚, 长矛横放在大腿上,双手紧攥矛杆, 他保持了这个姿势许久。骨屋里终于有动静传出,是脚步声, 夜辰抬头,见雍易从骨屋中走出来, 他身边是长脚亦和朵朵。雍易受伤的手臂用根树枝夹住,缠着皮条子,他仿佛没事那般, 跟长脚亦说着什么。
雍易发现夜辰, 话语戛然而止,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夜辰起身走了。
“他很生气,可是我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气。”雍易苦恼述说,目光望着夜辰离去的方向。
“他在外头坐了很久。”长脚亦出过骨屋一次, 当时就见夜辰坐在那儿,显然就没变动过姿势。
“原来夜辰好凶呀,还以为他是个很好的人。”朵朵以前觉得他是个安静、温和的人,但他竟打伤了雍易,简直比猛兽还可怕。朵朵心里对夜辰有不满,是他害雍易受伤,而且他对雍易的态度很怪。
雍易神情沮丧,他认识很凶的夜辰,也认识安静而温和的夜辰,他显然把夜辰惹毛了,才会见到如此凶狠的一面。可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没想明白。
骨屋里,朱矛崖和巫采也显得困惑,巫采问朱矛崖:“夜辰看起来不是个凶暴的人,怎么会打伤人。”朱矛崖也有同感,他留意过这位新成员,他很勤快、刻苦,话少而沉稳。亲生爹的朱矛崖说:“多半是雍易的缘故,有时,连我都想打他!”
“他手受伤了,你可别打他。”巫采心疼儿子,喃语。
“我就随口说说,几时打过他。” 朱矛崖说得无奈。他哪里敢把儿子怎样,折断朱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