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道歉,乔文似乎还想要说什么,最终咬了咬唇,没有吭声。
反正这件事情究竟谁是主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现在他们两个一口咬定季深深是主谋,而季深深又昏迷不醒,这件事眼下便成了一件无头公案。
周寒山侧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又望向白一茅。
白一茅双臂抱在一起,手臂上的肌rou鼓鼓囊囊格外明显,他眉头紧锁。
颜秾想了想,突然开口道:“这会不会也是凶手设的局呢?”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都被她吸引了过去。
颜秾摊着手说:“你们想,每天要死一个人,今天就轮到了季深深,会不会这就是凶手设计,用某种心理暗示让我们自相残杀。”
邵嘉摸着下巴皱眉:“不能吧?不是说周导是下一个吗?”
周寒山挑眉。
“可凶手反其道而行怎么办?我们都认为凶手相杀的是周导,其实他想要杀的是季深深。”颜秾掰着手指,轻声分析。
乔文瞪了了眼睛,以一种要扭断脖颈的姿势去看邵嘉:“这……”
邵嘉也皱紧了眉头。
白一茅终于开口:“凶手还是在我们之中,我们至少知道凶手不是已经死去中的一个……甚至也不可能是季深深。”
他的目光迅速从季深深身上滑过。
“为什么?怎么就不可能?也许这就是季编的苦rou计!”乔文白着脸立刻反驳。
白一茅轻哼一声:“你的态度也太急迫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说的。”
乔文:“我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白一茅靠在颜秾的沙发上,低声道:“那好,咱们就来捋一捋线索吧。”
“首先,死者都是按照剧本顺序死亡的,对吧?”
周寒山点头:“确实是这样。”
白一茅的视线依次划过乔文和邵嘉,两人与他黝黑锋利的眼眸一对视,立刻忙不迭地点头。
白一茅翘起嘴角:“凶手除了死去的那三个人,肯定就在我们之中。”
“可……”乔文还想要说什么,没出口就被白一茅打断了。
“我今天下悬崖了,周围没有藏人的地方,这个公馆也没有什么夹层暗室,这里从始至终就只有我们几个人。”
乔文张了张嘴,就像是干渴欲死的鱼。
邵嘉抬头,小心询问:“那梁哥……的尸体真的在那悬崖礁石里?”
白一茅:“你没看到碎尸,还没有看到碎rou吗?”
他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寒光:“我还给你们带了点回来。”
“什么!”乔文蹭的一下跳了起来,一直退到最远处。
白一茅的手揣进兜里,似乎要往外掏什么。
邵嘉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当时都没看见,他是怎么把那些东西放到口袋里的?
周寒山换了一个坐姿:“什么东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一茅轻笑一声,掏出一个塑料透明袋子,里面正装着一只沾着血的残破耳朵。
乔文“啊”的一声捂住了眼睛,尖声道:“拿走!快拿走!”
邵嘉咽了一口口水。
周寒山倒是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确实是人体器官,不是片场道具什么的。”
“你捡这个做什么!”乔文崩溃地大吼。
白一茅耸肩:“当然是要证明梁行渊真的死了,所以,不是谁诈死,也没有人偷偷藏起来,凶手就在你我之间。”
这么一说就更加吓人了。
客厅里的空气也仿佛更冷了些。
“梁行渊尸体大部分都卡在礁石里,也弄不出来,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说。”
白一茅又将自己同颜秾捏造的尾戒故事说了一遍。
颜秾支着脸,伤感道:“其实行渊跟《孤岛》中的陈喃还是不一样的,至少、至少……”她手掌不住颤抖,一把捂住了脸。
“颜、颜姐?”邵嘉小心地开口。
颜秾闷声说:“不一样的,至少,艾情只是利用陈喃,而我是真正爱过他。”
空间被死一样的寂静填满。
所有人一齐望向白一茅。
白一茅捏紧手掌,脸色Yin沉,明眼人都能看到他在发怒。
颜秾捂着脸:“对不起,可是我……”
橘红色的灯火下,泪水滑过她的脸颊,在她的下颌处聚集,又沉甸甸地滴落下来,渗进衣衫中。
颜秾捂着脸转身离开。
周寒山起身,朝白一茅点头:“我先去看看,毕竟我跟颜秾、梁行渊都是朋友。”
说罢,他就匆匆追了上去。
邵嘉保持着半起身的动作,似乎也想追上去看看,但最终没动。
“白哥,等颜姐情绪稳定些,你再分析眼下的情况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一茅侧身而立,神情隐隐焦躁,他摸了一根烟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