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陪你去换衣服,现在咱们两个还是一起行动的好,毕竟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清。”
颜秾取笑他:“寒山你还真是一时一变,刚才还一副几乎可以帮我杀人的模样,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了,哎呀哎呀,大概是我人老珠黄,年华不在了吧。”
周寒山侧头,望着她白皙无瑕的脸颊、玫瑰似的粉唇,一时无语。
颜秾捂着脸抱怨:“周导的无情我可是早就领教过了,当初山盟海誓,你侬我侬,拍完电影就翻脸不认人。”
说到两人分手的原因,周寒山比她还要委屈。
“你现在是在怪我?”
颜秾哼了一声。
周寒山摊着手:“那我还真是没处说理了,明明是你出戏之后对我的感情淡了,我三番两次约你,你都故意找借口推脱。”
颜秾倚着扶手回眸:“我没有。”
周寒山:“好好,你没有。”
“你这副我容忍你的模样可真讨厌。”
周寒山失笑,他温柔地注视着她,轻声问:“那你想我怎么样?”
他张开双臂,正面对着她。
“我就这样轻轻往后一倒,从楼梯上摔下去呢?你会不会消消气,好好听我说话?”
“你想做第二个阮钦?”
周寒山双手慢慢放下,眼睛一眨不眨,声音越发轻,几乎淹没在黑暗中。
“我从来不想做第二个谁,我只想做你心中的第一个。”
颜秾僵硬的笑了下:“周导又在开玩笑了。”
颜秾转身上楼梯。
“阿秾,你的感情都是随着入戏产生的,等到出戏,感情也会消失干净,但你不会主动提出分手,你只会冷淡的处理这段感情,好让男方知情识趣主动提出分手,你心中的负罪感也会少一些。”
颜秾加快了脚步。
周寒山手中的烛火摇动,拉长两人的影子。
“你跟艾情是一样的,你们两个都为艺术疯狂,艾情为进入艺术的狂热获得灵感,不惜杀人;你为了拍出好的片子,会努力使自己共情。”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兴奋?是不是想要画画?是不是想要疯狂的做~爱?”
颜秾猛地回身,双眸凝成寒冰:“闭嘴!”
周寒山神色冷静,将手中的烛火举高:“你看,被我说中了。”
颜秾轻笑一声:“是又怎么样?哦,你这部片子一个男主因为上部戏出不了戏,一个女主也要入戏出不来了,你很得意吗?”
“我得意什么?”周寒山不解,“我只是想关心你。”
“谢了,不需要。”
颜秾甩头往前走:“我现在只要尽情欢~爱一场就好了。”
“阿秾……”
“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阿秾,你的艺术只有我懂,那个肌rou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不会懂,你为什么选他?简直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颜秾打开房门,转头“嘭”的一声关上。
“阿秾。”周寒山温柔又无奈,像是对待不懂事的孩子。
“你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滚!”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愤怒。
周寒山倒退一步,一步又一步,靠在碎花墙纸上。
“哦,肌rou发达,头脑简单是吗?”
周寒山转头。
楼梯口,影影乎乎站着一个男人。
周寒山立刻站直身体,像是要穿甲执剑上战场。
情场也是战场。
白一茅瞥了一眼房门。
“说起来,我的母校与周导你的母校还是很近的,就在你的隔壁。”
周寒山猛地绷紧了下颌。
他旁边的学校不就是那座全国排名数一数二的学府。
肌rou发达,头脑简单?
白一茅唇角一弯:“邵导上来没?”
“来了,来了。”邵嘉似乎不想介入两人间,磨磨蹭蹭地从拐角走了出来。
“周导,我们先回房了,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周寒山盯着他。
白一茅转过身,从容走开。
直到走廊里重新剩下他一人,周寒山冷漠抿唇。
“嚣张。”
颜秾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周寒山一脸不大好的模样。
“周导该不会是病了吧?你快去换件厚实一些的衣服。”
因为公馆里行动至少要两人以上,所以在周寒山换衣服的时候,颜秾只能站在门外等。
她将蜡烛戳在走廊墙壁的烛台上,借着烛光翻动着剧本。
“你在看剧本?”
颜秾抬头。
白一茅站在门边,橘红色的光笼罩在他的身上。
“这里光线不好。”
颜秾莞尔一笑:“光线不好吗?那为什么你在我的眼里闪闪发光?”
“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