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庆幸,这免了立男后便是指日可待了。
许政于今日在朝上所见,心里便也觉得安稳了不少,还有些许的欣喜,就连守门的小厮都道今日的许太尉比往常都要好看了。
“大人。”朔月瞧着许政回来,连忙上前迎接。
许政望着朔月那凝重的脸色,仿佛与往日迎接他下朝有些不太一样,心口跳的不免有些快,朝着后院望了去:“主人来了?”
朔月幽深的双眸直视着许政片刻,随即点头算是答应了,许政便也顾不得眼前的朔月,随后便迈开了步子朝着后院走了去。
元启一身玄衣站着池塘边的凉亭中,这皇室中人自幼便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度,饶是元启此刻一身便装,却依旧让许政挪不开眼,他站在亭下,朝着元启的背影行礼道:
“不知王爷前来,属下有失远迎,实在该死。”
“你确实该死。”元启的声音幽冷,听在许政的心里不由一紧,有些惊诧的抬首望着元启。
他缓缓转过身来,凌厉的双眸犹如利刃一般刺透了许政的心脏,如此痛恨的眼神让许政犹如芒刺在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王爷,属下是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你说呢?”元启冷哼一声,迈步朝着许政走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那双有些茫然的双眸,凑近问道:“别以为本王不在京中便什么都不知道!小皇帝欲立男后,你竟然从中破坏,是不是该死!”
“启禀王爷,此事属下没有做错,男后一事事关重大,不能如此草率。”许政连忙退后一步,拱手行礼,义正言辞的说道。
“正是因为事关重大,本王要的就是小皇帝与朝臣背离,这样才好成就大事,可你呢,只会坏本王的好事。”元启说的凶狠,含怒的双眸似能喷出火一般。
许政惊讶的抬头望着元启,这几年来,元启似乎对自己也不似从前那般柔情了,更多的却是盛气凌人,想到元启的话,许政不由苦笑道:
“王爷此话何意?难不成王爷想极力促成陛下与萧大人的婚事?王爷不在朝堂,如何能知道陛下的种种手段,他未达目的不罢休,只怕最后妥协的会是朝臣,立了男后。”
“即便如此,君臣离心,便是本王的时机。”元启依旧不满许政的自作主张,害得他平白的失去一次机会。
“那王爷为何不想想,若是此次因为朝臣陛下妥协不立男后,岂不是陛下对朝臣心生不满,到那时,必定怨声载道,王爷还愁没有机会么?”许政望着元启,将自己心中所想娓娓道来。
元启听到许政的话时,心头的怒火便也消散了不少,仔细瞧着许政的模样时,语气也放轻了些:“本王还是希望你不要自作主张,万事要听本王的命令。”
“属下知道了。”许政眸光黯淡,垂眸应道。
元启勾唇一笑,上前伸手将许政拉进了怀中拥着:“本王知道你受苦了,你放心,等着本王大业有成,必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属下知道。”许政心头划过一丝酸楚,却依旧抬首朝着元启的双唇而去,想要得到一丝的安慰。
却不曾想元启竟在此刻偏了头,躲过了许政的亲吻,伸手轻抚过他的面颊道:“本王在你府中住着有些扎眼,故而住在了城南的客栈中,有什么事让朔月通知本王就好,不要来找我。”
许政听着元启的话,也不做挽留,只是颔首应下,元启便松开了许政,迈步出了太尉府的后花园,只给许政留下一个背影。
许政自嘲一笑,这元启薄情至此,怎能比得过元胤呢。
当初若不是元启招惹,他许政何故会一腔深情错付,且越陷越深,爱恨入骨,又如何能轻言放弃。
是夜,大明宫的甘露殿。
元胤身着中衣盘腿坐在榻上,仔仔细细的研究着京城虎贲军的守卫布防图,只听见寝殿的门传来吱呀一声,元胤便绷紧了神经,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顺势将手中的布防图搁在了枕头边上。
“来就来了,偷偷摸摸的。”元胤笑着说道,抬眸瞧着那位从寝殿门口走来的人,便更是藏不住脸上的笑意,将脸别过一旁。
萧戎一袭玄衣长袍,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清冷,也不向元胤行礼了,兀自坐到了元胤的身边,捏着他的下颌望向自己,轻啄着元胤的唇瓣,略带质问的语气道:
“说我德行有亏,亏你想的出来。”
“不然呢,不然朕怎么说,说你背叛了朕,嘁,那他们便更加不会同意你做朕的皇后了。”元胤冷哼一声,抱着萧戎的腰便窝进了他的怀里:
“那骆公子可是这样抱着你的?”
萧戎垂眸对上投怀送抱的元胤,伸手将他搂住按在了床榻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虽说是做戏,可到底我心里只有你的,你可不能说我多情,我与骆公子可是清清白白的。”
元胤望着萧戎的俊脸,伸臂圈住萧戎的脖颈道:“朕知道,莫不是你也被朕那番模样欺骗了?”
说起来,昨日许政来见元胤前,这元胤便与萧戎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