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得意,摇着手中的纸扇,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萧戎颔首浅笑,沉思良久才道:“陛下倒是与之前说的不一样。”
“这人也是会变的嘛,朕不过是越变越好了。”元胤挑眉,随后便往萧戎的身边挪了挪。
萧戎颔首不语,直到马车在柳汀桥停下,萧戎这才下了马车,伺候着元胤下了马车。
柳汀河两岸栽种的垂杨柳在微风下摇摆着纤细柔嫩的身躯,下车后这传来的阵阵清风,倒是让元胤心中的烦闷之气都消失了,瞧着那柳汀桥畔的酒肆,此刻伴着蝉鸣,倒也没几个人在酒肆中坐着。
“哟,定安先生来了,请坐。”酒保瞧着萧戎一行人进去,一眼便认出了萧戎,随即便殷勤的引着他们到酒肆内靠窗的位置坐下:“二位公子要喝些什么酒?”
“不喝酒,来些小菜吧,对了酒保,这方妈妈你可认识?”元胤刚刚坐下,瞧着那大献殷勤的酒保连忙问道。
“方妈妈啊,我们谁不认识,她无儿无女,又好赌成性,没钱进赌场,便时常来我这里与客人们小赌几把赚些钱。”酒保笑着说道。
元胤听着这么话便不由皱了眉:“好赌成性的话,那撒谎成性么?”
“那可不,只要是她输了钱,就撒谎说她认识朝廷大官,还认识宫里的娘娘,她是什么身份,一个接生婆,还认识什么娘娘,照她的话来说,我还认识定安先生这位御史大夫呢。”酒保继续哈哈大笑,随即便起身去为他们准备下酒的小菜去了。
然而元胤却是陷入了愁绪,这方妈妈好赌成性,且撒谎成性,原以为她那天说的有模有样的,还以为是真的呢。
“怎么了?”瞧着元胤那副愁容满面的样子,萧戎不由问道。
“我突然觉得这方妈妈的话不能信。”元胤有些为难。
“就因为酒保说的那些话?”萧戎又问道。
元胤点点头。
萧戎随即颔首浅笑道:“你便是这样容易动摇的么?那日方妈妈是脱口而出的,未必就是撒谎,且是否是说谎,不妨咱们等来方妈妈,叫上她一道去不就妥了?”
“二位公子是在等那个接生婆方妈妈?”
萧戎话音刚落,这隔壁那桌的几位突然转回头来问道,元胤与萧戎相视一眼,随即点头算是应下了。其中一人忙道:
“那你们可是等不来方妈妈了,方妈妈这会儿该是过了奈何桥,前身的事儿都不记得了。”
“为何?”元胤惊讶的问道。
“今日一早这京兆尹便接到报案,方妈妈被杀在了自家的屋中,可奇怪的是屋子里什么也没丢,这会儿她的尸身已经运到了京兆衙门了。”那人将方妈妈的情况娓娓道来,却是震惊的元胤半晌都答不上话来。
也顾不得酒保送来的小菜,拉着萧戎便出了酒肆,直奔京兆衙门而去。
因着天子脚下发生了人命官司,这京兆尹与巡防营便是忙不迭的在城中各处巡视着,京兆衙门内,元胤与萧戎一起见到了京兆尹,手中握着方妈妈的验尸单仔细读着。
京兆尹瞧着面前的二位华服公子,不由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见着二位不曾开口,便也不知道怎么先出声。
“京兆尹,朕来问你,这方妈妈是窒息而死,可有查到什么嫌疑人?”元胤搁下验尸单后,直视着面前的京兆尹。
而京兆尹则是颔首行着礼,凝思许久才道:“今早臣便去查过了,这方妈妈近日欠了赌坊一大笔银子,至于别的嫌疑人便没了。”
“是么。”元胤听到此话,不由的叹了口气,如今方妈妈已死,由她带着自己去见那位宫里出来的孩子怕是不可能的了,看样子得自己亲自走一趟了。
“对了陛下,这属下在方妈妈的家中搜出一物,此物有些特别,怕是宫中之物。”忽然京兆尹开口说道。
元胤有些疑惑的望着京兆尹:“宫中之物?”
“是的。”京兆尹诚挚的回答着,连忙命人将物证取来。
锦盒乃是京兆尹府为保存证据所用的,而锦盒内则是躺着一枚玉牌,玉牌的正面的纹饰,该是宫中六局中独有的纹饰,且刻有一个膳字,而玉牌的背面,则是刻了一个孔字。
“膳,孔?”元胤细细想着这玉牌上的信息,总觉得这玉牌所有之人就在眼前,却始终想不起来是谁。
“陛下,会不会是司膳司的孔司膳。”一直静默在一旁的小路子突然开口说道。
元胤不由朝他望去:“司膳司?”
“没错,奴才记得这玉牌是六局的,六局中正七品以下的女官因为是新入宫的,怕在宫中通行不便,皆会有一枚玉牌,刻着自己所在的地方,以及姓,这膳字便是代表司膳司,这孔嘛,司膳司只有司膳姓孔,其余的便没了。”小路子坚定的将自己所知的问题都脱口而出。
元胤这才想明白自己方才究竟在疑惑什么了,这司膳司的司膳便是叫孔碧珠,正好应了这膳字,及孔字,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何这孔司膳的玉牌会在坊间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