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争夺这本秘笈,不知有多少人遭殃。为避免更多苍生受难,当年的武林盟主把这本秘笈藏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可它的吸引力实在太大,各门各派的人都怀疑武林盟主想独占秘笈,便联合起来害死了当时的武林盟主。然而武林盟主身故之后却再也没人能找到那本秘笈。”
“到如今,关于那本秘笈的事已然没什么人知道了。可在二十五年前围剿魔教时我夫君却偶然知道了藏了秘笈的地点。”
不等澹台寻雪写完最后一个字,陆无一便抢过话锋道:“这么说荣宏奇也知道秘笈的事所以他才去找已经隐居了的你们?不想你们不愿意告诉他,他恼羞成怒,兴许还觉得你们要独占那本秘笈故痛下杀手?”
澹台寻雪冷笑一声,提笔写道——“他在苗族就已经是个卑鄙小人,会做出那种事一点都不奇怪。”
傅弈舟听着陆无一和澹台寻雪对自己义父的篾视发言心里又是复杂凌乱得很。
——“如果弈舟的义父是荣宏奇,那在你们身上下盅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还等到这个时候?那本秘笈又究竟在何处?”陆无一不解道。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我想……他这么做与那秘笈肯定有关联。弈舟,你身上的流云玉佩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忽然被点到名字的傅弈舟一怔,看着澹台寻雪写在纸上那些流利的汉字,手下意识按到流云玉佩上。
他那时才一岁多,还未会记事,不记得也正常。况且若是荣宏奇有意隐瞒,他怎么可能会有亲生父母的记忆?
见傅弈舟摇头,澹台寻雪也没有生气,拿着笔依然平静地写着——“湖之他将那秘笈的地点藏进了玉佩里,荣宏奇永远也找不到。”
傅弈舟看着她边写边露出那愤恨又决绝爽快的表情,终于开口道:“你不怕我回去就将这个发现告诉义父吗?”
澹台寻雪像要看透傅弈舟般凝视着他——“你不相信我是你母亲,不相信荣宏奇是那样的小人我也能理解,而且很欣慰。我看得出来,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把你教得很好。若你轻易相信了我的话,我反而怀疑你日后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他。”
她停下笔,似乎在考虑着接下来的话。傅弈舟看着纸上那些字,不知为何心里有种无法压抑的触动。好像很久以前就与眼前这位老人有过渊源。
顷刻,澹台寻雪便又重新提起笔来书写——“至于真相如何,我希望你能用自己的眼睛亲自确认。玉佩用水shi之,在蜡烛旁一照便能看到其中玄机。之后要如何做便随你们了。”
“你就这么把秘笈的藏地告诉我们,不怕我们也起贪念么?”陆无一问。心里却同时在腹诽,傅弈舟哪里是好人,分明是个贱人。
——“身为人母,我自然相信自己的儿子。当然也相信儿子的眼光,他选择你就一定有他选择你的理由。”
陆无一看不明白。什么叫傅弈舟选择了他?正疑惑之时,傅弈舟又开口说话:“……你真是我母亲的话,那你的易容术定是很拿手了?”
——“确实当年有个‘千面雪姫’的称号,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写完这句话,澹台寻雪放下笔,抬手在自己脸上摸索了好一会儿。待她放下手时,陆无一和傅弈舟同时惊呆了。
眼前的人不再是满脸皱纹,眼睛混浊,有些恐怖的脸,而是一张年轻的,非常美丽的少女面容。
然而手上的皱褶还是将她的年龄出卖了。可陆无一和傅弈舟都在惊叹于她易容的高超技巧中没有发现。
她拿起笔——“如今我年事已高,没有当年那么熟练了。而且说来禾列与我也算师承一派,他的易容术不比我差。”
荣宏奇是苗人,又会易容之术,还有那样的过去,陆无一在心里认定了他就是那道士,还是让自己中盅的罪魁祸首。
两人与澹台寻雪道别,一同回了客房。
不等傅弈舟开口,陆无一就把自己心里所想说出来:“我现在更加确定我们身上的盅就是他下的。傅弈舟你怎么想?”
傅弈舟还在想澹台寻雪易容的事。她果真是自己的母亲吗?那荣宏奇就是自己的仇人了?
听得陆无一的话,他回过神问:“阿一你说了什么?”
居然没听见?陆无一忍不住蹙起眉头,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我说我被你连累了。那荣宏奇是对你下的盅,害我也跟着倒霉。”
傅弈舟盯着陆无一气红的脸,笑了笑:“可若对我下盅完全不需要下这种盅,对你下了就说明也需要你。你可不能怪我呀,阿一。”
“你那狗屁义父为什么要在我们身上下盅,偏偏还选在我们决战的时候?我还怀疑之前遇到的那些事都是你义父一手安排,特别是在钱府时的事!”
陆无一越说越气,汗水从额边淌下也浑不在意。
此时仍是夏日,苗疆又是巴蜀之地,那温度比在中原要更热。之前心有挂念倒忘记了炎暑,此时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