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直到他感觉眼前的那棵树好像刚才见过,可那只不过是山中众多大树中的一棵而已。
见这段路长得有些异样,天又黑得很快,严霄走近那棵眼熟的树,从上边揭下一块树皮攥在手里,继续赶路,这时他又留心四周景象,正好瞧见不远处有棵刚才未曾注意过的歪脖树,暗暗记在心里。结果走了百来步,同样的景色又出现在他眼前,那棵树的树皮却完好无损。
严霄不信邪,继续揭树皮拿着走。直到手中已经有了三块一样的树皮,他开始慌了。他把背着的鸟笼和网一丢,本能地要去拔背后的剑。
剑被他□□一小截之后就再也拔不动了,却在剑鞘里晃个不停,偌大的树林里只余剑撞击剑鞘的声音和他剧烈的心跳,他想到刚才他拿到的画眉鸟,很可能就是他被困在这里的诱因,便看向他拿着的笼子。
果然,那鸟感应到严霄的注视,开始叫起来,叫声尖锐狠戾,几欲破笼而出。严霄当机立断,扔掉鸟笼准备跑路,却被树枝绊了一跤。那鸟又发出“桀桀”的叫声,竟是带着笼子一同飞起来,直冲严霄面门。
一阵金光闪过,景色瞬间变换,天色大亮,原来此时太阳还未落山。刚刚千钧一发之际,严霄想起陆京毓送他的一根发簪,那簪内藏一把小剑,只是他嫌它其貌不扬,只将其穿了绳戴在脖子上。他果断抽出簪中的剑挡在面前,正刺中那鸟头部,一阵悲鸣响起,笼中画眉化为一张破旧的符纸,随笼子一起坠地。再看向那把小剑的时候,它已经锈迹斑斑,如同被腐蚀多年一般。
严霄不敢耽搁,见天色恢复往常,抓起被他丢到一边的鸟笼和网,狂奔出了山。刚跑出山,他看着手里的笼子,却发现一个令他汗毛倒竖的事实——他竟然把装着画眉的笼子当成自己带的给拿出来了。这时他猛地撞在一个人身上,他一抬头,吓得刚要大叫,后边有人一掌劈在他后颈,他顿时不省人事。
三人见严霄迟迟未归便打算进山找人,刚好看见他跑了过来,顾盛之却眼尖瞧见笼子里的符纸,就出手把严霄打晕,他们一同把他带回客栈。
严霄醒了之后发现自己身处客栈,却仍有些后怕。陆京毓将一杯热茶放到他手里,温声道:“别着急,你先缓一缓,有话慢慢说。”
严霄双手冰凉,微微颤抖,只是用茶杯焐着,他忙说道:“刚才我去捉鸟,看到一个人有,他把鸟送给了我,让我三天之后上门,回来的路上我、我就遇到了鬼打墙。”
应逸问:“你怎么突然想去捉鸟了?磐州城鸟市那么大,一会儿我去给你买一只。”
“我听说山中有画眉鸟叫声极为悦耳,想把它送给你作为生辰贺礼,结果……”严霄解释道。
应逸凑过去看到笼子里那张符纸,站起身来:“行了,三天后我去赴约。”
严霄急了:“舅舅你不能去!”
“要是你没刺穿那张符纸,三天后你就凉在山里了。赶紧休息吧。”应逸拍拍严霄的头,拉着陆京毓往外走,“陪我出去一趟。”
陆京毓知道应逸是想问城里和附近城镇有没有少年失踪的事情,就同他去了,可刚一到了市集,周围的人却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目光中不乏怀疑和鄙视。&&&&
“怎么回事?”陆京毓小声问应逸。
应逸也不明就里,就看向附近的人:“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妖怪终于现身了,刚才居然还有脸来买东西说是庆祝生辰?”一位卖菜的老伯指着应逸,眼神充满鄙夷。
“您误会了,我们是同伴,他刚刚才随我出来。”陆京毓出言解释。
人们却不信,有人质疑道:“同伴?我看是同伙吧?”
又有人附和:“我看也是,谁没看到啊,那天这妖道来我们磐州,那鹰就在天上盘旋个没完,一看就是一伙的!”
也有人说这两人看起来并非为非作歹之人,或许是他人假扮的,可其他人却说没有证据证明是人假扮,宁可错抓不可放过,这架势竟是不想让他们走了。
他们七嘴八舌说个没完,陆京毓听了心烦不已,拉着应逸要走。
“我必须得去见他一面,但我总要给这些人一个交代,要不你先走。”应逸试图扒拉开陆京毓紧抓着他胳膊的手。
陆京毓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反而抓得更紧了,“我不。”
“你这人怎么不该倔的时候偏要……”应逸想学陆京毓之前那样放狠话赶他走,一看陆京毓抬眼看着他,刚要说出口的狠话顿时烟消云散。行了,大不了俩人一起蹲大牢呗。
他们还陷在与街上的人的争执中,终于来了救兵,顾盛之带着严霄过来,向人们百般保证这两位是他的多年老友,众人见顾盛之正是前几年来过磐州城的天师,虽是将信将疑,却也让他们走了。
到了人少的地方,顾盛之嘱咐应逸:“刚才小霄一直放心不下,我们就过来了。那个人想嫁祸给你,这段时间你跟我一起,磐州城的人总不会怀疑我。”
“不必,”应逸拒绝了,“他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