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有太多的悲伤积压得太久。心中酸极。
他从不相信一个人会把命给另一个人,就是童话也编造不出这样离谱又煽情的故事。
赵永齐将头埋在枕里久久,才惊醒过来,因为整间房屋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猛地翻身坐起,大惊失色,床的周围,满地都是尸体,无一不是一副死得很惨的样子。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场梦醒来,便身处地狱?
那些血都是真实的,绝不是幻觉……难道……
就在他大汗淋漓,感到迷惑时,一团黑雾缠绕住他的身体,逐渐往上攀援。
赵永齐完全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地看着那Yin邪的雾气化作一张熟悉的脸,朝他缓缓靠近。
那人将他越缠越紧,像是压住了他,穿透了他,占有了他,赵永齐只感觉浑身冰冷,好似掉进了冰窟里。
他双眼圆瞪,紧紧咬住牙关,毫不怀疑他会伤害自己,至于谁欠谁的一命,究竟谁又说得清?
就在赵仕义的利爪揪住男人的头颅时,一只猴子跳了上来,对他咧开嘴,怒嚎了一声。
而禁锢着他的邪神,刹那间消失,猴子看了主人一眼,也转身离去。
直到天亮,赵永齐才回过神来。但心里仍旧后怕不已。
他分明感到一股杀气,要不是那只猴子,赵仕义一定会杀了自己,就像对待其他人一样,五马分尸。
验尸报告上说了,赵仕义在中箭后并没有立刻死亡,而是一直挣扎在痛苦里,直到箭头彻底绞碎心脏。
即使心脏被绞碎,男人的大脑或许还活着。依然在思考。
他一定是很恨自己的吧。拿了他的匕首,逼他选择惨死。恨自己怀疑他,丢下他,还想遗忘他。恨自己在大千世界肆意玩乐,享受、潇洒。
所以,他才回来了。是这样吗?
赵永齐皱起眉,捂住了心脏,一个没肝没肺的男人也是会痛苦的吗?自嘲至极啊。
“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要养一只厉鬼在家里。施主,你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吗?”
赵永齐抬起头,道士迎着他的脆弱的目光走了进来,一边环顾脚下的尸体一边说:“我知道你下不了决心,所以瞒着你,叫了同门来降他,不料他如此厉害,我的人竟然全叫他杀了!”
赵永齐面色惨白,缩着肩膀簌簌发抖,道士冷冷看了他一眼:“这孽畜杀人成性,十个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一个?我看你离死期不远了,你自己有什么对策吗?”
这时小玉也走了进来,一脸胆怯之色,道士指了指透明得几乎快看不见的少女:“她马上就会被那恶鬼啃噬殆尽,再一次被他杀死,难道你坐视不理吗?”
&&&&☆、入煞
嘴皮都快磨干了,可是赵永齐一直没有正面回答。
道士失望至极,拂袖而去。
其实他也想过安宁的日子,也想拯救苍生,但是他放不下。就像赵仕义原来放不下他一样。
感情其实是很脆弱的,可一旦经受得起,就会变为主宰,变得强大。因为它不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肤浅的依恋,或者寂寞的消遣,而成了命格和牵绊,就再也摆脱不了了。心中的情就像你犯下的罪,证据确凿,不认不行。
所以赵永齐一直没下决定。他从来都是个草率的人。但这一次,他反复迟疑。就像喉咙发炎的人反复咳嗽一样,无法制止。
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越变越糟。
这房子死了太多的人,是不能住了。他想另外找一套。
然后开车去郊县,在过一座桥时,方向盘不动了,刹车也失灵了。就在濒死时,他看见了一只被黑雾浸染的手,正放在自己手上。
赵永齐惊恐不已,一切又恢复如常。他赶快弃车,搭上公交,昏昏欲睡时,感到有人从背后搂住自己,并用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心脏。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乘客们在谈笑风生,售票员在大呼小叫。而他动弹不了。也发不出声音。被那个Yin魂一点点地拖入虚无的空间里。
甚至在走在路上也会发生这种情况。赵仕义会侵犯他,威吓他,随时随地。夜晚更是变本加厉。男人觉得自己快疯了。
“不……不要……”
不管他怎么哀求,那团Yin冷的黑雾总会固执地纠缠着他,贪得无厌地索要。他真的觉得赵仕义很可恨,他完全变了。变成了恐怖,和sao扰。可是又不愿意真正地和他一刀两断。没有赵仕义,他的生命就不是完整的。他忍受不了那样的残缺。就像月亮,缺了一块还是月亮,然而太阳缺了一块,就不再是太阳。
而且至从那天起,赵仕义每次进入都不再是温柔的。而是掠夺。带给他无限痛苦和恐惧。也不再视他为人,像是把他看作依附自己的物品。充满了为所欲为的黑暗霸气。
赵永齐也不敢跟他说话,总感觉压在身上的只是纯粹的恶鬼,不再有人的东西,只是一种恶毒的执念和扭曲的控制欲。只要他一出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