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李教授失踪了,赵先生,请问你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男人气不打一处去,狠狠摔了电话,难不成你们还怀疑老子把人绑架了?这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失踪了?不是赵仕义在搞鬼又是什么?
“我有什么做得不好,你就对我明说!何苦这样戏弄我!算我求你了,行么?”他恨不得自己剖开腹部,将那玩意取出来,但明显做不到,只能跪在男尸面前苦苦哀求。
由于情绪波动,肚子的隆起又开始抽搐,赵永齐赶快抓来止痛药,往嘴里塞了几颗。当他缓过来,定睛一看,上面的标签不知何时变成了保胎丸。我去你妹啊!用力将那个瓶子扔出窗外,男人简直欲哭无泪,勾着身子连连干呕着,老子这辈子造了什么孽哦……
这一晚,他背着男人躺在了一边,坚决不和他相拥而眠。半夜三更,那瘤子又开始作怪,竟如心脏一般,一下一下地律动了起来。赵永齐捂着肚子,一脸惊诧。有没有搞错?谁他妈能救救我?情急之下,伸手在桌子上乱摸,这才想起那瓶药早被自己扔了,正后悔,手就捉到一个东西,拽过来一看,不正是那瓶保胎丸?
……
额……赵永齐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吃了两片,居然真的好了许多。他恶狠狠地揉着那团凸起,一边将它往下按去一边骂骂咧咧着,瘤子动了动,然后死命地顶着他的手,把他吓得四肢摊开,惊悸不已地喘着,真他妈邪门,这颗rou瘤就像是活的!
第二天起来,男人满眼通红,站在镜子前,都不忍端详自己了。瘦骨嶙峋,腹部高耸,简直就像个怪胎。就是怪胎也比他唯美许多。他面无表情,转到洗手间去梳头,头发掉了一地,而且双眼深陷,面色蜡黄,不能不说是强弩之末。
唯一的安慰就是家里的食品吃光了,自己又可以名正言顺地出门放风了。但他现在这副样子,不大适合上街,但他宁愿冒着被人发现惹人耻笑的危险,也要迈出这道门,他可以被赵仕义玩死,但绝不能自己把自己憋疯。外面大雪纷飞,他反而喜极而泣,倒回来添了件大衣,然后握了握口袋里的车钥匙。
&&&&☆、乐于助人
由于天气恶劣,外面人烟稀少,赵永齐购物完毕,却不想回去,便坐在路边吸烟。
至从长了瘤子,抵抗力下降不少,就算裹得像粽子,依然冻得发抖。可他宁愿就这么抖着,也不肯回家享受暖气。
世上多有不平事,但绝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死得不明不白。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他以前伤害了赵仕义,自己也未能脱离苦海。
其实人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审视自己。总觉得自身,是最优秀的存在。总觉得作恶的都是别人,而自己犹如真善美的化身。要么孤芳自赏,要么顾影自怜,令人发指。他也是个俗人,自以为没有盲区,实则什么都不懂得。经历了这些才明白,以前的他有多么过分,多么无知。
烟,一支接一支,直到整包抽完,才从坐着的地方跳了下来。电话响起,拿出来一看,原来是公司的高管。赵仕义死后,公司便过继到自己名下,他请了个人替他照看,至于经营情况,很少过问。不知是运气好,还是管理人员的能力强,公司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倒闭,每一个月银行卡上都有一笔钱打进来。
“老板,公司现在遇到了个大客户,没有你,可能搞不定,如果你方便,最好来一趟。现在我们正在酒楼里。”
正好不想回去,赵永齐便应允了下来,到了酒楼,便放开肚子喝,哥我今天就是不高兴,一番狂饮之后,不但自己爽了,业务也顺利谈了下来,还交了朋友,千值万值。
回到那地方,已是深夜,赵永齐打着饱嗝,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走了一程,便听见哎哟哎哟的叫唤声,男人左探右看,才发现有个老人仰躺在一个沟里。虽然臃肿加上醉酒,他的行动也不是很方便,但还是想办法将人从沟里捞了起来。
“年轻人,谢谢你,人老了,眼睛看不清,一不小心就滑沟里去了,要不是你,我活不过今晚,太感谢了。”
“婆婆,你怎么一个人,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老人家一边喘气一边摆手,“自己早点回家,免得家人担心。我孤家寡人一个,无所谓,可以慢慢走回去,你就别Cao心了。”
赵永齐看着她:“你真的没事吗?有什么就说,我送你去医院。”
“真是好人呐,”老婆婆夸着他,眼睛都笑眯了,“放心,老骨头一把,硬着呢,倒是你,路上小心,晚上不太安全,”她忽地压低了声音说,“你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乱坟岗离这里不远,难免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来到处溜。要不,我送你一程,也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毕竟我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很清楚那些玩意。”
“嘿嘿,”赵永齐笑了,“没事的,老人家,我不信这些。”要说不干净的东西有什么比他那家那个更不干净?就连自己也被他弄脏了,脏得一塌糊涂。既然大家都一样脏,还怕什么?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