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哭是很心酸的。高妈妈也抱着还在不停挣扎的女儿想哭又怕被人听见,只能咬着嘴唇默默的流泪。
一时间小小的屋子里除了哭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李想看着他们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和刘勉的事情爆出来的时候爸爸妈妈脸上的表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表情几乎和他们一模一样。
那是因为太担心自己的小孩而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的表情。
可惜那个时候他太叛逆,还不懂爸爸妈妈的苦心和阻止的原因,只去想他们不了解自己却从来没有去理解过他们。
最后还是郑鹏徒打破了沉默:“时间不早了,这么捆着也不是办法,从这边应该可以包车回去你们家,我帮你们叫一台,趁这个时间你们想想怎么把她弄出去不被发现。”
要把一个很不配合的大活人运出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特别是还要保证不被发现更是难上加难。学生之间的消息是传的很疯的,一个人知道就代表一个班都知道,一个班知道整个学校都知道。所以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小姑娘有什么不对劲的,最麻烦的就是现在这个时间学生都放了学,三三两两的不停有人回来,还有回来早的学生在楼道的水池洗衣服。
李想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到怎么能把小姑娘弄出去,高爸爸的意见是弄晕他给背出去,有人问起来就说生了急病要送去医院,但是怎么弄晕又是一个问题。
多亏李想记起自己的钱包夹层里还装了几片安眠药,那是他噩梦最厉害的那段时间找小诊所的医生开的,不过也是好几年前的东西了不知道过期没过期。
给人喝的药不敢下大分量,只磨了小半片放在水里强行给小姑娘灌了下去。还好药片这东西就算过期了还是有效,小姑娘没一会就昏睡了。
趁着这个时间高爸爸把小姑娘的绳子松了背在背上,高妈妈细心的解开小姑娘的头绳,用长长的头发挡出她一脸的泪痕。
郑鹏徒找了一辆跑长途的出租车过来,三个人上了车以后李想把剩下的安眠药融在两瓶矿泉水里给了高爸爸,防止小姑娘半路醒了又闹。
“这孩子平时可活泼了,真希望她早点好。”李想看着出租车一个转弯不见了踪影感慨的说。
郑鹏徒看了他一眼:“是啊。”
“哇!你脖子在流血哎!你都不疼的吗?!”刚才一片混乱里李想没怎么注意他的伤口,加上屋里暗的慌李想只看到他手上和脸上有口子,对着路灯李想才看见他脖子上也被抓了一道,而且情况还颇为严重,连皮带rou的被抓掉了很长的一块,郑鹏徒的脖领子都被血染红了。
郑鹏徒伸手摸了摸脖子,没什么表情:“啊,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挺疼的。”
“……”
“好疼。”
“……”
“疼。”
……怎么不疼死你丫的。
街道的卫生处六点半就下了班,李想只好揪着郑鹏徒到药店买了点消毒药水和新的纱布胶带将就一下。
在郑鹏徒强烈的要求下,李想在他的脸上对称对称的贴了两块创可贴。
说实话,脸上贴着对称创可贴脖子被裹了一圈绷带的严肃男人……超级搞笑的。作为一个笑点其实非常低的人,李想控制了,真的控制了,对不起李想没控制住。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对不起,我、我真的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啊啊哈哈哈哈哈,让我笑一下!一下就好!三分钟!不!五分钟就好,哎呦我的肚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想笑的整个人倒在床上,从床头滚着笑到床尾,又从床尾笑着爬回床头。
郑鹏徒坐在凳子上看着他扑腾,看了一会突然开口:“我来你家这么多天,只有今天才看见你笑了。”
李想被他噎了一下也笑不出来了,咳了一下说:“你才来两天不到,我没事笑什么啊。”
再说了我见你这么多次你连表情都换一个咧。
“不是时间的问题,你是那种很爱笑的人。”郑鹏徒轻飘飘的说完就扭头不说话了,拿着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小镜子研究他脸上的创可贴到底对不对称去了。
李想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反驳他,诚然,他真的是那种很爱笑的人,以前的同学曾经拿这一点给他取了一个弥勒佛的外号,因为他几乎没有停下笑的时候。
真的有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吗,他的不开心。
明显的一个见了没几次面的人都看得出来。
李想摸了摸自己的脸,莫名的觉得很疲惫,他还以为他真的没有被影响到呢,没有因为感情的失败而影响到心情。
“那个,郑鹏徒,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李想小声的问。
郑鹏徒背着身子一直没说话,一时冲动问出来的李想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干嘛问这种问题干嘛问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这种问题干嘛问顶头上司这种问题你个白痴!
“正在喜欢。”就在李想以为他没听到正在庆幸的时候,郑鹏徒开口了。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