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轻灵之极,他从容游走在慕贤的刀光剑影中,却只看着鹤别道:“除非你我之间有一人身陨,否则此链便不能解。”
还不等鹤别说什么,慕贤便狂笑道:“那好办!杀了你便是!”
他的刀法顿时更猛烈,头也不回地对鹤别道:“老子就说他居心叵测!你他娘的还和他混在一起,当真活该!活该!这下好了!”
他说罢,执刀往脚下全力一劈,猛然现出原形,一头巨大无比的花斑猛虎现身于九重天上,这番景象,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它的身形巨大,光是一只爪子便有一人多高,它对水月君大啸一声,啸声霎时响震三界。
水月君身形被那啸声迫得一滞,浑身顿时被刮的显出无数细小伤口,染红了他的锈红锦衣。而他只是挥袖遮住面目。
慕贤趁此机会,高高的扬起虎爪击上他的胸口。
只见水月君被击地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他仍然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慕贤,又缓缓移过目光到鹤别身上。
世间仿佛静止了,直到他骤然吐出一口血来,他浑身浴血,本该是最狼狈不堪的光景,他的神色冷淡和往日无异,仿若无痛无觉,只是一味地盯着鹤别。
慕贤见一击得手,不由得哈哈大笑,他在大笑间化回人身,骂了一句:“水月君,不过尔尔。”
他一步一步向水月君行去,右手一晃,便化出长刀,狞笑道:“我的刀下鬼不少,水月君你是来头最大的一个,哈哈哈哈!”
身后的鹤别突然道:“慢!”
慕贤头也不回道:“鹤别,我知道你有点不忍心,你这人就是这么心软!现在你也看清了他的居心,这个水月不能留了!我杀了他就算你怪我几百年我也认了,待我料理了他我们回去喝酒!”
鹤别也笑了,他笑着道:“叫你慢点杀是因为,我与他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要亲手了结他。”
慕贤楞了一下,爽快道:“那感情好,你快些杀!我倒要看看这水月君死前怎么求饶!”
水月君木然看着鹤别,然后缓缓阖上双眸。
鹤别咬破指尖,艰难化出清正,指尖的血顺着清正的剑身淌下,淌出极为艳丽的一道红线。
他一瘸一拐地向两人慢慢走去,慕贤面向着水月君,正跃跃欲试地扬刀又落下,仿佛很是舍不得将他送给鹤别杀。
听到身后的鹤别脚步声,慕贤有些不耐烦道:“你快些罢!杀了他老子还要去清理那帮杂碎,哪有空耗在这里!”
鹤别应了一声,行至慕贤身后,低低道:“慕贤……”
慕贤不甚在意地侧过头,笑骂道:“怎么?你怎么总是这么婆婆妈妈的,老子——”
一声利剑刺破身躯的不祥之声传来。
慕贤的笑容还凝在面上,他不可置信地垂下头,看着自己胸口冒出的一段剑尖。
鹤别的后一句此时才到:“对不起。”
慕贤颤抖着攥上那节剑尖,锋利的剑锋划破了他的手掌,血红从他胸口哗哗而落。
他用尽力气回首死死盯着鹤别,道:“为什么?”
鹤别躲避着他的视线,一手抽出清正,清正顿时碎成一段段,从云海中坠了下去,再也不见踪迹。
慕贤顿时跌倒在地,他眼中渐渐也漫上血红,那血色漫过他的瞳孔,他盯着黯然不答的鹤别,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暗算我?!”
说罢,他登时发起狂来,他不顾重伤,倏地扑向鹤别,死死钳住他的颈子,想要食其rou寝其皮的恨意简直要从他的眼中溢出来。
鹤别被他按在地上毫无反抗意愿,只是眼中也渐渐流淌出泪珠,滑落进鬓间。
他绝望道:“慕贤,是我对不起你。”
水月君步上前来,他隔空划了一道符,轻轻一送,那符顿时爆裂在慕贤身上,慕贤应声颓然倒地,他紧闭着双目,周身散落着不祥的灰色烟雾,已然是濒死的光景了。
水月君轻柔地将鹤别抱在怀中,对视片刻,他道:“为何?”
鹤别摇了摇头,摇摇晃晃地推开他,看着毫无知觉的幕贤,口中却对水月君道:“不是为你。”
水月君身上满是血红,已经分不清是他的锦衣,还是他淌的血,他清清淡淡道:“我知道。”
鹤别双手握住幕贤的手,仍是对水月君笑道:“我大概快要油尽灯枯啦,真是应了你的话,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水月君道:“无妨,只要你莫动灵力,修养些年月便能恢复。”
鹤别意味不明道:“是么……”
水月君道:“嗯。随我回去。”
鹤别沉默了一段时候,极缓地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意来,他道:“可是我现在就要动用灵力。”
说着,他的指尖发出白莹色的光芒。
水月君微微一怔,突然大惊失色地扑过去,失态道:“不可!”
鹤别一手制住他,将他按在怀中,一手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