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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丹与墨玄本都是宣还做太子时的影卫,后来墨玄跟了我,两人才分开多年。影卫统领令戡知道内情,在墨玄伤愈之后,便把韩丹派在他身边一起当差。
我看着他两个笑了起来:“小韩,你墨大哥说什么你都帮着他。”
韩丹性格随和开朗,跟一般影卫队伍里出来的人大相径庭,听我这么说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两排牙齿:“禀侯爷,那是自然。墨大哥是当家人嘛。”
墨玄浓眉一皱,喝道:“公子面前,你胡说什么!”
韩丹撅噘嘴,露出孩子气的可爱神情,“本来的嘛!”
我不由笑着拍了拍墨玄:“看小韩都这么大方了,墨玄你这么别扭可就不对了。”
墨玄黝黑的脸孔泛起一片红,“我去开路。”丢下这句,头也不回走到前头去了。
韩丹撇嘴埋怨:“侯爷你看他。”
我笑道:“他嘴上不说而已。”
韩丹叹了口气道:“他要是能有陛下的万分之一就好了,我真羡慕侯爷。”
我想起锦囊里的红豆来,不由也轻叹了一声:“我才羡慕你们,能天天这样在一起。”
韩丹忙道:“等侯爷身子大好了,就能启程入帝都与陛下在一起了。”
我心里摇了摇头,没说话。
韩丹接着又道:“所以侯爷不能太过劳累了,还是把身子养好最要紧。”
我笑道:“你对你墨大哥真是好,到现在还记得他之前的话呀。”
“也不全为了他。”韩丹抱拳一礼,抬头来笑道,“我对侯爷忠心耿耿,不比墨大哥差一分一毫。”
我笑着拍掉他的手。
“你们两个,还有元喜、曹鑫,成天都说要节劳节劳,到底烦不烦?”我无可奈何的道,“去年在宫里,陛下连宫门都不让我迈出一步,那会子我身体又有多好?如今有事可做,也能帮到一些人,我反而觉得有说不出的力量,Jing神也好了许多。”
韩丹偏头想了想,点头道:“这倒是真的。侯爷最近虽然忙碌些,曹御医也说身子竟比之前健硕不少。”
“就是这话了。”我道,“动能生阳,总在侯府里歇着会闷出病来。”
沄河秋汛水灾,兖州数千百姓流离失所逃到善安府,府尹怕灾民带来瘟疫不肯开城门,碰到这种事,建业侯府如何能不管?既然管了,便要管到底,这便是我这几个月来一直奔走的源头。
“都怪那些府衙的蠢官不会办差,事事都要侯爷过问,简直是一堆酒囊饭袋!”韩丹忿忿的道。
“也不能全怪他们。”我心平气和的劝他,“毕竟是我的封地,他们只是胆小些,用了官场上惯有的明哲保身的态度罢了,事事请示,件件禀告,才不至行差踏错,惹上麻烦。”
韩丹不齿道:“也是他们没有做百姓衣食父母的心,不然侯爷想到做到的他们早就都该想到做到了,何劳侯爷Cao心。等我告诉郑峪禀告给陛下知道,撤了他们的官,好好贬斥一顿。”
“胡闹了!”我笑道,想了想正色道,“小韩,如今大晋刚刚立国,百废待兴,各地都在用人,善安府的这几个官员虽说少了爱民如子之心,但算得上能员,我交代下去的事情办得都很妥帖。你和墨玄不许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让郑峪带话,叫陛下Cao心。”
韩丹敛容颔首道:“是!”
我笑道:“也不用这样,我只是提醒你们一下罢了。”
韩丹抬头肃然道:“侯爷虽然好脾气,属下们也不敢太放肆冒犯了侯爷的威仪。”
“哪里的话。”我摇头笑道,“跟墨玄和元喜一样就好了,本来大家都是一家人。”说着拍了拍他的手。
韩丹直起身笑了起来,恢复了明朗的神采:“跟在侯爷身边当差真是好,难怪墨大哥这么多年都一直愿意追随您。”
我笑道:“你也跟元喜学得会甜言蜜语了。”
“属下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哪是什么甜言蜜语?其实侯爷不提醒我们,我跟墨大哥也不敢随便让郑峪传话。”他冲我笑了笑,神色间显出狡黠,“别说善安府不得力这种大事,就算侯爷昨晚上多咳了一声,要是传给陛下知道,帝都那边也要天翻地覆了。”
“瞎说什么。”我笑着摇头,戳他的额头,“你这张嘴!”
韩丹委屈似得扁扁嘴:“我可没瞎说。曹御医不也说了,他给陛下禀告侯爷病情时都要字斟句酌,深怕一个字用错了,陛下一着急就快马加鞭赶到善安来了。国不可一日无君,那整个朝廷可不要炸开锅了。”
我摇头苦笑,心知他这话虽然有夸张成分,却跟事实也差不了多少。
唉,真是拿那家伙没办法!
说话间,已走到离侯府不远的莘华园。
那是一个粉墙黛瓦的三进小院,是我让善安府专门辟出给城里无家可归的孤儿做的容身之所。
小福儿是兖州难民的孩子,父母染了瘟疫,到善安不久双双过世。有建立莘华园的想法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