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龇牙咧嘴,却兀自抬起似有千斤重的胳膊想狠狠拉动那只穿透进他身子里的手拔出。一下疼得他全身脱力,身体不由自主得一阵痉挛抽搐。
失去了支撑点的人踉跄前倾,直直倒在了那人身上,欲起身,却又被他牵扯住手臂动弹不得。
他抿着唇,眼神灼热地盯着那一张曾经被他放在心尖上,如今染满了血迹的脸。
两人鼻尖相触,肌肤之间传来冰冷刺骨的寒意,他的脸上也被沾了不少的血痕。
干燥的嘴唇上下摩挲一阵后才艰涩出声:“......为什么?”那声音异常的沙哑,仿佛每一个字节都被浸染了风沙,粗糙得吓人。
为何当初要伤我皮rou,为何当初要扰我修行,为何当初要夺我所爱?可......可为何还偏行........同我厮守?
那人依旧有一出没一出地喘着气,惨淡一笑,不作与回答,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艰难地拉着那只染满鲜血的手往脸颊上缓慢挪动。
那只狐Jing似乎早已陷入了魔怔之中,全身僵硬,任由着那人为所欲为。
他感受到他的指尖被拖曳着划过了那人干燥的唇;高挺的鼻;弧度圆润的眼型,再挪到弯弯淡淡的眉毛,拢起了他干巴巴的枯黄发丝,最后定格在发梢深处极不显眼的坚硬凸起处——这是鹿Jing的角。
这个身体的每一寸他都了如指掌——现在也不例外。
但他不是他,一个人的样貌可以改变,但是蛰伏在眼底的那一股子气势是永远不会变的。
他游离的思绪被指尖传来的压迫感所打断,抬起眸子,对上了那张可怖可以称之为狰狞的笑脸。
“啊......狐心,对于一个Jing怪所言......”他念着狐妖的名字,嘴角弧度逐渐扩大,笑靥如花匿藏污血之下,不若细看,只以为作得强颜欢笑。
“呼......”灼灼的热气尽数喷洒向狐妖的耳朵,令他不由自主一阵颤动。
疏屑青衫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从耳机里传来:“若要我死,若要身亡,还需如此。”
狐族生喜美好之物,栖息之地当属世间仙境,四季源源生机不断,动景静物有如画卷。
秋风落叶簌簌飘零,红叶夹青,缤纷漫散而落,覆上二人,点点伤迹镌刻更深,将两幅身躯掩映模糊,仿如一场格外盛大浩荡的祭奠。
轻而叹息的吻落在面庞,随后响起了献祭誓言。
“你若恨我,便......杀了我罢。”
“我......”叹息的声尚未诉完,手指施力,狐狸决绝利落地将那鹿角捏了个粉碎。
角碎,妖灭,人亡,魂散。
那句低诉还未及被心爱之人细细谛听,便被打落进沉不见底的尘埃,埋葬入漫天火红,肆虐起了一场繁华火祭。
我不悔,我从来不曾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
痴狂癫笑充斥天地,涌来源源不断空寂回音,往复循环将群山穿透而过,遂咏叹起休止的音符,悲欢就此绝迹。
......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谢疏清,他迅速关掉话筒,来不及摘下耳机就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试图平复过于激动的心情。最后那一声癫笑,如一颗石子投入水中,泛起了久久平息不下的涟漪。
这一场对话,传达出了前无仅有的痛快,两人之间你来我往更是战的酣畅淋漓!
陈亦詹很快也从剧情中挣扎出,并不像谢疏清那般心神驰漾,反应激动,而是一波又一波地泛着chao涌,源源不息传递着欣悦。
他轻咳一声,使自己声线不至于太过颤抖,压抑着沉沉开口:“疏朗清明,果真不假。”
谢疏清微一愣神,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又有活络之势,眼珠子一转,脸皮厚的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夸奖。
开启话筒,他声露欣喜地回复道:“尘沾大神的配音果真也是顶顶出色,我很期待与你下次合作。”
“啊......”尘沾我衣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想要出声却在开口时生生给把话吞了回去。
“怎么了?”
“不,没什么。刚才那一段还行,刚好我录音了,直接给后期发过去就行。”
谢疏清赞同地回应:“好,那麻烦你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干正事了。”
“那,再见。”
他做指的正事当然是指吃饭,匆匆下了线便带上钱包前往食堂打饭。
而在他下线后,论坛高高挂起了内容让人不由浮想联翩的帖子——
#八一八尘沾我衣与疏屑青衫不得不说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很久以后,当谢疏清被陈亦詹勾到手之后,两人终于开展了同居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