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州郡都已陷入无序的状态。乱军虽被吴子俊击溃,溃逃的残兵却迅速散入民间成匪成盗,逼得未曾参与暴*乱的平民与农户只得逃离家园。至安定王扯起反旗时,固原至中卫一线已是十室九空。前锋营因此而补给艰难,哀军却因安定王的前期布置而补给充足,这也更坚定了朱隶全歼吴子俊部的想法。吴子俊迫于生存压力,将前锋营化整为零,以小队为单位,在拖住哀军的同时不断袭扰它的后勤辎重,将在沙盘上玩得Jing熟的小队阵演绎得出神入化,既维持了自己的生存又将哀军拖得疲于奔命怨声载道。
&&&&九月中,朝廷支援吴子俊的人马到达海原县,在同心通往固原的要道上列阵以待。朱隶这才发觉中了吴子俊的拖延计,却自恃兵强马壮装备Jing良,选择了与魏军决战。
&&&&九月十八,两军在吴子俊大败乱军的同一地点展开了战斗。魏军虽在人数地势上占优,哀军的重甲骑兵与连弩车却以碾压一切的气势直逼而上,将魏军逼得连连后退。所幸魏军统帅刘关强是双王之争中死守潼关的原司州都尉,才压住了阵脚未至于溃败,却也只是苦苦支撑。
&&&&大战从巳时直打到未时,吴子俊剩余不到七千人的前锋营,终于在哀军侧翼撕开缺口,以直捣黄龙的气势强行突入,直奔重甲骑兵而去,用特制的勾链刀将马匹锁腿拉倒后,再将笨重倒地的骑兵一一绝杀,硬是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代价,将哀军齐整的阵脚从中打乱。刘关强伺机组织起最后的冲锋,魏军前仆后继地冲进哀军阵中,开始了血rou之躯的直接碰撞。
&&&&哀军的重甲利兵在接战之初依然占据着优势,魏军的伤亡持续增加,但在统帅、将官的奋勇当先下,魏军始终拼死不退。混战中,哀军也在不断减员,尤其是被朱隶视为铜墙铁壁的重甲骑兵,被前锋营以血rou之躯分割蚕食后已彻底丧失了作用,两军开始了真正的rou搏战,而士气则渐渐向魏军方向倾斜。
&&&&吴子俊在前锋营撕开重甲骑兵的防线后,即令前锋营化整为零,自己则纵马挥刀一路向帅旗杀去!
&&&&朱隶初始尚在冷笑,很快就急得想把人马收拢回来重整。然而无论他派出多少令兵,都已无法将胶着的双方分离了。穿插在哀军中心的前锋营小队如同刀剪般,将哀军浑然一体的阵势切割得零乱,将令无法传达,连兵与兵之间都不知何时会突然插*进敌军,砍来致命的一刀。
&&&&哀军彻底乱了阵脚,早已吃过亏的小队阵形在混战中让他们更生惧意。那种既独立又相互联系的阵型与他们了解过的阵法似是而非,反而使他们更加不知所措无法应对!
&&&&日头渐渐偏西时,战场的形势已彻底偏向魏军一方。吴子俊如战神般浴血杀到了朱隶面前,朱隶仓促应战,在打与撤之间犹豫不决时被吴子俊横刀砍于马下!
&&&&当朱隶的人头悬于旗杆之上时,哀军将士再无斗志,尽数弃械而降。
&&&&是役五万魏军伤亡泰半,前锋营仅存的两千余将士亦是尽皆带伤,吴子俊更是拼着一口气才杀到朱隶身边,砍杀朱隶后便也力竭坠马,随他冲杀的亲兵无一生还。
&&&&战事结束后,吴子俊被送回京城休养,刘关强就地消化哀军整顿军治,顺带着清剿匪患,为朝廷重建凉州军政做准备。
&&&&另边厢,柯留比部在这场战事开始前已由集宁转向张垣。而步依希自柔然与魏军开战后就始终关注着军情,发现柯留比的意图后,当即尾随柯留比也向张垣移动。成轩默认了步依希的行动,只拨出一万柔然兵紧随在步依希身后。
&&&&九月十六,司马遒扯起反旗后即宣布与成轩结盟,容桓随后开关放敌。步依希随柯留比入关后,开始和往常一样劫掠村寨人畜,柯留比见状不肯输让,竟也随之抢掠起来,引起了容桓的极度不满。成轩连忙出动调停,压住了柯留比说服了容桓,却无法令步依希俯首听命。成轩再探步依希,态度已变得极为强硬,柯留比与容桓成夹攻阵势,逼迫步依希就范。步依希早有准备,迅速转向密云,意欲从那里投奔赤峰。
&&&&其时定南军已行至涿州附近,张羽也在从雁门关赶往张垣的路上,意图拦截容桓夺回张垣。成轩的如意算盘因朱隶与雁门郡的变数变得复杂了起来,但容桓的加入依然使他占据着主动。他一面加强对步依希的威逼利诱,一面催促白鹿立即起事。
&&&&白鹿确如靳白所猜测的那样被成轩派去了拓跋勉的身边,同行的还有反制住她的姚太青。故而白启安排的暗卫、暗桩都未能发现白鹿,只因姚太青已将所有人拦在了能发现她的距离之外。
&&&&拓跋勉十分宠爱这个意外救得的美人,非但将族中事务皆托于其“兄长”姚太青,甚至将质疑姚太青的王弟遣去了漠北。成轩行动前,姚太青已借北疆干旱为由,鼓动拓跋勉向幽州移动。拓跋勉因与大魏订有互利相助的条约而不疑有诈,及至姚太青与白鹿同时发难,才明白自己竟是引狼入室!
&&&&九月十七日夜,白鹿与姚太青轻易制服了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