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种消息文书。他在等候李章,等着他来解开自己心中的疑窦。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忐忑纠结,隐隐觉得自己的判断和处置将会严重影响定北军的未来,这让他又一次想到了张垣之失所带来的后悔自责。
&&&&吴子俊像一阵风般卷入帅帐,在苏青阳的惊愕中跪地抱拳,大声请求道:“李章绝不可能是敌方jian细,末将愿以项上人头为他担保!”
&&&&苏青阳脸一沉,返身坐回帅案之后,声音不大却压力千钧地说:“李章之事,本帅自会审问清楚!你身为定北军的前锋大将,怎可如此随意地以人头做保?!你可以讲义气,但更要记得身负的责任!你回去吧!李章若是干净本帅不会冤枉了他!刚才那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吴子俊还想再说,苏青阳的亲卫已过来将他半劝半架地推了出去。他恼怒地挣开,抬起头正看见李章迎面走来,看着自己的目光坚定而温暖。他慢慢站直,目送着李章跨进帅帐,迈步离开。
&&&&苏青阳俯视着被摁跪在地上的李章,久久没有出声。李章没有太大的挣扎,只在被摁倒后晃动着找回了平衡,就始终抬着头与苏青阳对视着。苏青阳摆手让人给李章松了绑,仍由他跪着,只将众人挥散了出去。
&&&&众人退出后,帅帐里只剩下苏青阳、李章和负责记录的文书,静得能听见各人的呼吸声。苏青阳撑着额头斜靠在椅背上,看着李章的平静冲和,尚未开口已知他的回答,不觉又将手边的材料细看了一遍。
&&&&他探身压上桌案,拍着手上的纸页劈头就问道:“出入你营帐的黑影是什么人?你在秀容又见过何人?做过些什么事?”
&&&&李章皱眉,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正在犹豫要不要将暗卫之事合盘托出时,苏青阳已紧逼着追问道:“怎么?不好回答么?还是要说这是奉皇令而进行的秘密行动?”
&&&&李章惊讶地盯着他的眼睛,正色反问道:“若果真就是如此呢?”
&&&&“哈!”苏青阳像是听到了大笑话般仰头打了个哈,再看向李章时脸上重又罩上了冷厉与强硬:“大魏军中已有皇上亲派的参政,本帅竟不知皇上还另有暗探埋于军中!看来皇上对你仁慈大度,你却终究心怀怨恨,竟然不惜离间我们君臣间的信任!”
&&&&李章哑然,看着苏青阳凌厉得有些扭曲的样子,顿时明白此时此刻绝对不是解释暗卫的最佳时机,否则以他如此将信将疑的态度,只能是放大其中他最怀疑的部分,当真破坏掉他们君臣间的信任了!
&&&&想通了这一节后,李章暗自苦笑,在苏青阳凌厉的逼视下缓缓回答道:“属下现在不能回答头一个问题,但绝非将军想象的那般。属下去秀容实为私事,却在途中发现秀容县内有北蛮暗探活动的踪迹,恐有异变,故而先行回返。将军若要治属下假公济私之罪属下不敢不认,若是其他,属下断无胡乱承认的道理!”
&&&&“咄!你当本帅是傻子吗?!这些问题,正是你清白与否的关键!你不肯回答,就怪不得本帅将你当做jian细了!”
&&&&李章反问道:“属下在秀容见了谁又做了什么?将军又怎知收到的情报句句属实?”
&&&&“雁门郡守亲自发来的函告还能冤枉了你不成?!秀容县抓捕到的敌方探子供出了你去秀容的真正目的,你若给不出合理的自辩,我又如何能够再信你?!”
&&&&李章立时发现情况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秀容县,甚至是雁门郡都变得极为危险,而暗卫竟然还未察觉!他焦急地想着对策,决定还是尽量争取苏青阳的认同,便坦然直言道:“属下去秀容乃是为了带宋姑娘离开,她与我已有夫妻的情分,只因机缘不合尚未迎娶。属下正是去找她时,发现了北蛮暗探的活动,就趁夜偷偷将她带出,送离秀容,从未见过其他人!”
&&&&苏青阳重新靠回椅背,面色愈加冷冽起来:“宋姑娘,宋芷清是吧?她去秀容正是要与成轩的使者会合!容燮将计就计,与秀容县令一同设局诱捕,却被你从中破坏,你还敢说什么也没做?!”
&&&&李章怒极,当即反斥道:“宋姑娘怎会是北蛮jian细!容燮意图不轨反咬一口才是真正的jian细!宋姑娘去秀容完全是容燮的一力促成,容家庄里自当有人替宋姑娘作证!”
&&&&“本帅会派人去取证!但你也必须把宋姑娘交出来,才好与人当面对质!”
&&&&李章断然拒绝道:“她既无端受此污蔑,性命已是受到威胁,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
&&&&“那就别怪本帅信不得你了!”
&&&&“苏将军!李章问心无愧,不惧任何的追查细究。但北疆或将有变,望将军不要只顾着追查李章,早做准备才好!”
&&&&“放肆!我当然要早做准备!你若真是jian细,才是对定北军最大的打击!”
&&&&“苏将军!……”
&&&&李章见苏青阳果真要弃新阵不用,情急之下欲待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