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无辜而......惹人犯罪。
他本无惧于在一个男人面前袒露身体,况且那个男人还是正义的向景行。可是如今,他却觉得......害怕......
向景行黑黢黢的眼盯着他,慢慢俯□子,虚虚地压在小孩儿身上。
于是小孩儿整个人都被盖在了高大青年的身下。
向景行垂下眼皮,哑着嗓音低低道:“宁儿,你姐姐与他人私奔逃走,路上遇到歹人居然是我出手襄助得以脱身,我还赠其盘缠衣物,如今瞧来,我就是个笑话,不是么?”
小孩儿急忙眨眼,示意不是。
你是个好人!
向景行不理他,继续道:“我本自负有三分本事,向家在江陵城也有些地位,心道日后娶了妻无论如何也会好好待她......却不料你家姊姊宁愿与人私奔也不肯嫁给我,使我落入如此可笑境地之中......我可当真算是这世界上最可笑可悲之人了!”
“若是此事日后传了出去,道是我向景行之妻与人私逃避婚,其弟代嫁入府,我向府名声势必扫地,我向景行亦然再也无法在世人面前抬起头来,即便日后要入仕途恐也比旁人艰难些......”
“从此之后,我向景行便会沦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柄......被人耻笑终生......”
乔致宁向来心善,听向景行说得伤切,心中难受起来,又愧疚难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料向景行眸光一闪,突然变了口气:“诚然,此事事发,我向府势必名声全失,而你乔家亦然无法独善其身。你既已嫁入我向家,偏生又是个男儿身,就更无转圜余地......待我父我母晓得之后,恐怕会先要了你的性命,然后再毁了乔家!”
小孩儿蓦地瞪圆了眼:“......!”会被打死?!
“你莫以为我向府如今无人为官,不敢伤了人命......我母族乃是京中高官大族,你乔家不过一介小小商贾,便是要你家破人亡也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小孩儿:“......!!”向家母族是京中豪官?!怎么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况且我晓得乔致静与那书生的模样,若我果真有心,要找到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多么困难的事情,到时,他们一旦落入我手,我必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小孩儿:“......!!!”小孩儿快被吓哭了,若是果真姊姊落入人手,恐怕真的会没命的.......
乔致宁与姊姊乔致静感情极深,这会儿是真的被这话给吓住了。自母亲过世后,他唯一记挂的就只有一个姐姐乔致静,如今被向景行这样一番巧言恫吓,从此对向景行在依赖与仰慕之外,更多了一层深深的敬畏之心。
向景行脸色极是Yin沉。他一方面有意恐吓乔致宁,另一方面也确实存了毁了乔家的心思。如此行事荒唐,果真当他向景行是个好拿捏的不成?
不管乔致宁代嫁一事是否是乔博年授意——这当中因由内情如何本就与他没什么干系——这般戏弄他于股掌之上,向景行根本就不打算轻易揭过此事,哪怕他因此Yin差阳错得到了乔致宁,也不打算对乔家心软。
当然,向景行并没有将乔家的产业也全毁了的意思。毕竟乔家豪富,若乔致宁不曾“嫁入”向府,这偌大家业就该由他来继承,如今既已成了自己的人,那就把乔家产业一并拿过来给宁儿做嫁妆吧,呵呵。
看把小孩儿吓得差不多了,向景行眼底滑过一丝隐秘的笑意,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当然,此事也并非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
小孩儿:“......?”
“......既然已经Yin差阳错,那就假戏真做吧。”向景行唇角一勾:“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妻‘乔致静’,以后的向家主母,向府未来的‘女主人’。”
小孩儿:“.......!”
“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向府和我的声名,不至于沦为世人笑柄......乔家也不会因此而招致我父我母的怒火,你的性命得以保全,我也保证不会再对你家姊姊和那男人出手。”
小孩儿:“............”
看出乔致宁的挣扎,向景行加了把火:“想必你也晓得,你既会遭人下药,又被送上花轿进了我向府的大门,便是有人在暗中算计于你......即便以后你能保得性命回到乔家,你声名即毁,本就不可能再继承乔家家业,更要时时提防他人谋害,还不若呆在我身边,我必会好生待你,更会保护你不会受到他人伤害,如何?”说到后来,话音已是十分恳切。
乔致宁圆圆的大眼睛里挣扎的神色愈弱,显是心中动摇。他本就是个善良性子,既已对向景行心存歉疚,又被详述以利害,而乔家也确乎再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地方,乔家家业更不曾被他放在心上,乔致宁又向来仰慕向景行,而且对方还答应不再对姊姊出手......如此这般被说服一通,已是堤防近乎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