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议论什么。宫中妃嫔制式规矩未定,你便从姬做起吧。”
曲婉宁微笑,起身跪拜谢恩——心里却明白,至此以后,她的好日子这才来了。她曲婉宁绝非止步于填房和妾室的身份,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原由,这个锦朝的后宫,她注定是要闯一闯了。
曲婉宁被封了位份的事情很快就从皇宫中传出来了,青楼老鸨惊讶得合不上嘴,天下人都惶恐这个女子的手段和手腕,早朝的时候范云为首的一应群臣都纷纷反对。
偏偏,从内宫中迁居出来、被要求出席早朝的上音——宁王本人倒是对此不置一词。凌衍和范云他们争吵得急了,范云便直接拉出了宁王来说事:
“宁王爷,此事于祖制和道理不合!就算皇帝喜欢曲氏,也不能封成姬妾。一个青楼女子入宫已经是不祥不敬,这样高的位份不合适!”
朝臣自然看着宁王,这位传说中的王爷有的朝臣见过有的没有,各个都是用眼光打量着上音,盼着上音能说出些什么劝住了皇帝——何况,曲婉宁不是宁王的至爱么,天天夜宿曲婉宁那里的人是宁王可不是皇帝。
“英雄不问出处,况且,婉宁姑娘并非风月场中卖身的女子。”宁王说出来的话却叫宰相生气。
“王爷你、你……你在说什么啊?!”范云大叫,“你——你们!胡闹!”
说着,当朝范相转身就走,气呼呼地离开了早朝的现场。群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皇上正盯着宁王看,看了半晌,皇帝开了口:
“既如此,朕正烦恼此事,爱卿既然说出这话,便帮朕想想,婉宁的身份当如何编排?”
“这个很简单,不过这件事并非臣的拿手事,还需一人。此人陛下早就识得,今日正好引荐给陛下。”上音说着,便示意要人将人给带进来。
那个少年才一进来,凌衍就看出来了是谁:
“是你?”
“对,就是在下我,见过陛下、王爷,多年不见,二位还是一如从前一般关系好啊……”少年说话轻佻,不过却还是一身书生打扮,颇有市井小民的样貌。百官暗自心惊,这样的人宁王怎会引荐。
“子安也算是沈家后人,沈家人暗中修史,陛下想必不知道吧?前些日子我看过了子安为厉殇宗和六国主君著的书,很是Jing彩,一改前朝史书曲笔之谬误,陛下也可看看。”说着,上音递给凌衍身边的公公几策史书。
凌衍接过来翻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
“宁王的眼光自不会差,如此,沈子安,朕便封你做个锦朝的史官吧。锦朝的史书,就都由你来写就。”
“嘿嘿,谢皇上!谢王爷!”沈子安滑稽地作揖,然后笑道,“京城只有名ji婉宁,宫中只有曲姬。天下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谬传也多。皇上和王爷,自然不必为此担心。”
凌衍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子安一眼,点点头,这才散了早朝。那日之后不久,凌衍便派人在皇城之中的西北角起了一座阁子,唤名“河山阁”,御赐给了沈子安修史书用。沈子安谢了皇恩之后,便告诉了皇帝,他将为锦朝的史书命名为《锦绣书》。
和锦朝史馆的取义一样,意在“锦绣河山”。
河山阁于邦定元年二月底落成,沈子安成为了锦朝第一位史官。虽说沈子安出身在高门士族的沈家,可是这个人据说从前游手好闲只不过是一个说书人,竟然能够一朝成为了史官。而且新晋的姬妾主子,以前据说是京城的名ji。
现在宫外的人都忙不过来的踏破了宁王府,想着如果能够得到宁王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想必一定能够高升。为了此事,范相少不得和宁王秉烛夜谈,说明了为臣之道,最后范相又一次负手离开,不过却是满脸深邃,像是高天的夜色。
三月初,乃是初春的天气,锦朝的北疆却传来了好消息。戎狄来犯,却被陈庆之带了八千Jing兵小将,将戎狄赶了出去,更从羽城往外扩展了不少领土。
边关捷报频传,凌衍也君心大悦,褒奖了陈庆之和边关战士,更在宫中设宴庆祝。宫宴上新晋的曲姬和皇贵妃坐在了内廷的首桌伴皇帝左右,之后便是宁王和范相在外围的几桌上带领群臣,合宫众人尽欢。
宫宴之中,凌衍让大家在宫中自乐,上音带着冬然走到御花园之中,这里的假山和莲池上音自然十分清楚,此刻宫外正有礼花漫天,上音却想到的是当初在山寨,凌衍小心翼翼的用那些他都写不清楚的字,想要讨好他的一生一世。
如今,上音摇头,也不过是苦笑一声。
冬然看着上音那样,冷冷地哼了一声:
“公子你若是吃醋后悔,就该早早告诉皇帝!现在却来苦笑,不怕为时已晚吗?”
“怎么你也以为是我是喜欢婉宁姑娘吗?”上音转头回来,有几分受伤的看着冬然。
冬然一愣,然后惊讶地偏着头看着上音:
“王爷,你不要告诉我,你每天每夜的陪着她,晚上还、还睡在她那里,还、还对她没意思?”
“我爱的人只有凌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