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天气异常干燥,风吹过脸颊时带来沙土般的磨砂感,夜晚寂静的黑夜里被几道光影划破。
四辆豪车在魔鬼湾的弯道飞速疾行,远远看去,就像是塑料袋从陡峭的山路飘过,让人不由得心惊胆战,震耳的音乐与口哨几乎撑破了林间shi腻腻的寒气。
打头的是一辆鲜红色超跑,红的十分亮眼。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面容昳丽却不失气概,双目深邃眼尾却极深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勾人,下巴与鼻梁的线条说不上锋利,却有种力量的美感,嘴唇很薄却是最适合接吻的形状,淡淡的粉色,平白多了几分诱惑。
他一边唇角向上扬起,邪气与稚气并存,打过最后一个较危险的弯道时,两眼轻轻一眯,睫毛翘起老高,像只慵懒的大猫,语调漫不经心:“跟上啊,我先过去了。”
说着,油门一踩,引擎与车轮拉出一声刺耳的噪声,整个人黑暗的深处奔去。
对讲机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国骂声,他正要关掉,一个声音突然闯进来:“喜喜,你可悠着点,要是磕了碰了,回头咱几个不得被叶南笙活剥生吞了!“声音里似乎带着幸灾乐祸。
“别他妈的叫我喜喜,死章鱼”林喜宝被这称呼恶心到了,谁让他老子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又俗气又难听的名字,想想就闹挺。
“那你就不怕叶南笙啊?”贱贱的声音不死心,谁让张瑜他从小就不如林喜宝,小时候拼爹是,长大后更是学习玩乐哪哪都比不过林喜宝,虽然如此,但他在悄悄的暗恋着林喜宝。
“你怕他啊?”林喜宝轻哼一声,调子似乎带着几分笑意,“怂逼。”笑的既欠揍又可爱。
“啧,我们是担心你,不识好歹的玩意儿。”于凯追了过来,“你跟我们出来浪,他到现在还没查岗?”说是查岗,叶南笙恨不得连林喜宝呼吸了多少氧气都要知道,平时叶南笙在时,他们这些发小连林喜宝的一根头发丝都够不到。
“查个屁,我又不怕他。再说他出差呢,事儿还没办完,这两天回不来。今晚放开了玩儿,酒在谁车上?”美貌的小少爷十分傲气。
“李志那儿。”于凯见劝不动他也就由着他了,至于他会不会被叶南笙揍哭,虽然同情但是也尽力了。
林喜宝关了对讲机,将音乐调大,震耳的音乐让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果然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就是快乐的时候,至于明天叶南笙回来的时候会怎么惩罚他,林喜宝表示还远呢,自己找揍这种丢脸的事怎么能说出来呢!
一旁的手机倒扣在副驾上,嗡嗡震响,连绵不绝,林喜宝却完全没注意到。
驶入一段平地后,他拿了根烟叼着,却并没有点着,笑话,上次他抽了两根烟被抓到后连藤条都被打断了两根,幸好林喜宝对抽烟也是真的还没上瘾,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到现在想起还是心有余悸。
林喜宝越想越生气,自己怎么栽在叶南笙那个手黑心冷的衣冠禽兽手里了。
林喜宝想滑下车窗透气,却被夜晚的冷风刺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关上,想起于凯和张瑜方才的话,表情逐渐变的委屈,自言自语道:“我又不怕他,谁怕他,切”
四辆豪车停在魔鬼弯的扎营点,其中三辆是超跑,李志和于凯忙着搭帐篷点篝火。
张瑜实在看不过去,于是也上去帮忙,虽然笨手笨脚,但是聊胜于无,林喜宝懒,被叶南笙养的越发娇气,竟然连夜也熬不得了,Jing神高度集中飙了一阵子车,这会儿是真的困,于是躺在车里补觉。
几个发小对林喜宝的娇气已经习惯了大晚上开着名车来这种鬼地方浪的不是富二代就是权二代,谁都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但是照顾林喜宝却是从小做惯了的,贤惠的于笙还给林喜宝披了件毯子,防止这位小少爷着凉。
?几个人迅速的弄好支架,烧开了水,还搭了帐篷,一股儿饭香便飘了过来。
林喜宝也睁开了眼睛,其实他没有睡着,习惯了家里温暖松软的大床和爱人的怀抱,在这荒郊野岭身体都平展不开的鬼地方怎么可能睡的着。
其实就是不想去帮忙却不好意思,更加不想给叶南笙打电话,是的,才分开一天林喜宝就想念他想念的不得了,这黏糊的林喜宝都觉得自己贱的慌。
林喜宝回到火堆旁已经没有了刚刚自由飙车时的兴致,像只蔫哒哒的小白菜,在品尝了几位发小做的夜宵够,脸上嫌弃的表情几乎要溢出来。
没办法都是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谁还能有做饭这个技能,能吃就很不错了。
“不帮忙也就算了,做好的饭也不给面子,不吃算了,谁愿意伺候你,回叶南笙的被窝里继续当你的小少爷去吧”张瑜忍不住道,本来是怀着期待的心情为喜宝做饭,自己又没有做过,还要被嫌弃,张瑜的表情也非常不好看。
“酒给我”林喜宝没心情跟他吵,吹了几秒冷风的头也开始针扎似的疼,直接忽略张瑜,从李志那儿翻出拿了一瓶酒回到车里自顾自的喝起来。?
“哎,他不吃就不吃,你跟他生什么气”于凯无奈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