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亲王掐着安凝的下颚,安凝一时间觉得疼到麻木。
逼里被Cao到疼的麻木,膝盖跪在地上跪久了疼的麻木,如今就连下巴都被一遍遍掐的疼到麻木。
容亲王眼神冷冷,并不打算放过她。他轻轻拍着安凝的脸,像若有其无的耳光,讽刺地说道:“爱是什么?你以为走到今天你还有资格索求爱情吗?”
安凝抬脸,有一秒的瞬间里眼神闪过一丝傲娇,很快便消弭了。
没有了吗?
她不甘,紧咬着的唇终究还是张开辩驳:“难道我sao,我贱,就不能再追求爱情了吗?”
“哦?你觉得可以吗?”
为何不可以。安凝厌恶的撇开脸,当初先帝还是忠勇王的时候,在南都一早发现她的胆小怯懦和……yIn荡,但是那又怎样,不一样是爱上了她吗?
好似知她心中所想一般,容亲王低声笑着:“先帝为何最终选择放弃你呢。”
犹如当头一棒,在所有她立起来的观点里失了顶梁柱,于是所有观点都不再成立了。
就连被爱仿似都是假的。
可是……
可是。
可是。她轻咬嘴唇。
“可是那又怎样!!!”安凝气不服,绝不肯就这样认命,“我相信,我始终相信,世上是有我这种人存在的,那肯定也有那么一种人,那么一种人存在!和我一样的所求!”
端亲王实在看不下去,坐在桌上大声嘲讽:“你是不是疯了?”
容亲王笑着做了个总结:“极端幻想主义。”
“醒醒吧,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爱情。”
“你没有遇到不代表没有。”安凝小声的嘀咕着。
这一下瞬间惹恼了容亲王,他将她拽着爬了起来,头发被拽得生疼,安凝想躲,却没有一丝力气去反抗,除了感受疼痛,别无其他。
容亲王愤怒地骂道:“你以为,北燕城中为何女子愿以伺候男子为荣,却从不曾祈求什么爱情?”
“那谁知道,我和她们不一样。”安凝顿了顿,“每个人的选择不同。”
“哦?我倒是开始怀疑为何先帝喜欢你了,难道是喜欢你伶牙俐齿?”他眼尾一寒,“还是喜欢你天生反骨?”
安凝不敢说话。
容亲王怒火冲冲,“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伺候男人就好好伺候男人,既然觉得自己下贱就做好下贱的样子,一条下贱的母狗,谈什么尊严?要什么爱情?嗯?爱情?”他边说边对着安凝的脸扇起了耳光,啪啪声响不绝,“一条狗要什么爱情?你见过丧家之犬在逃亡的路上谈恋爱吗?”
安凝顿时也被刺痛了内心,她翻身爬起来就要走出去,端亲王眉头紧皱着回转身来,响亮地扇了一耳光,啪!!!
“怎么,不适应自己是条狗的身份了?”端亲王戏谑。
这一记耳光实在疼痛,直打得她往后退了两步,眼冒金星,牙齿酸痛。
“跪好!”端亲王怒声斥道。
安凝不得已跪了下来,脸上疼痛的感觉未消,仍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容亲王仍蹲在那里,他窃笑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的人生还有什么转机?”
安凝低头不语。
“我且问你,你可知为何南都国无人来问你的死活?”
安凝不答。
越接近答案,越是不想知道。
“你可知现今皇上为何将你逐出皇宫,还放在这快活坊里给人玩弄?”
安凝死死地咬紧嘴唇,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容亲王一把掐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望着他。容亲王微微一笑,“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皇上下旨前说了什么。”
看着安凝那双含泪眼,容亲王想要欺侮她的心更盛。
“他说,朽木不可雕!”
安凝的泪水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原来如此。原是如此。
“再来,你可知,为何你觉得京中女子无一人与你一致?好似众人都在追逐性的狂欢?”
安凝摇摇头,她拼命地摇头,不想知道,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她只是想不加掩饰地释放自己喜欢受虐的欲望,她只是喜欢被支配的快感,喜欢被羞辱,被压制,被强行对待,喜欢那样的男人宠爱她,安抚她,使用她。
难道这样有错吗?
难道这样就不可以期待爱情了吗?
难道,难道必须要压抑克制,隐忍着自己的欲望,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禁欲、单纯、害羞、毫无性爱喜好的女人,才可以谈期待爱情吗!!!!
我要爱与欲共存,我要爱与欲共存!我就是要爱与欲共存!!
难道……
我这样的情形,遇不到爱情了吗?
我该如何分辨,该如何分辨那是真的爱情,还是借着爱的名义占有我,占有我的身体、我的下贱、我的yIn荡,以爱之名行着羞辱我、压制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