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一听,两眼冒光,扑了过去,问道:“是谁?是谁?”
陆大人指着名册上某人的名字,苏木见了,大为不解:“为什么是她?”
陆大人道:“我也是猜的。”
苏木挠了挠头,觉得这事办得不漂亮。无凭无据的,青口白牙怀疑人是凶手,万一不是,岂不是害人性命?这年代,刑侦技术不行,冤假错案可不少。
陆大人明白她的顾虑,将刘府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指向她,沉默半晌,轻轻说道:“这样吧,我们跟刘景州说一声,让他有所防备。如果真是她,那她还会继续的。”
苏木点点头,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但也只能这样了!
转眼到了腊八,随驾祭天数十日,父兄总算平安归来。一家人团聚,苏府热闹极了。从妹妹口中得知好友刘景州家里发生的事,苏谦唏嘘不已。不过,祭天结束,武安伯也回府了,之后再发生什么事,自然有人处理。
临近小年,家家户户开始置办年货,苏家也不例外。
这些时日,苏木虽惦记着武安伯府里发生的一系列怪事,但碍于身份不便,也没有多事,再踏足武安伯府一步。不过,每天都会□□过去,跟某人旁敲侧击地打听消息,显然没有完全死心。
这日,苏木听从苏夫人的吩咐,刚要去北镇抚司喊父兄回家吃饭,就见大哥苏谦虎着脸,仿佛被人抢了十七八万似的,急冲冲地赶了回来。
苏木尚未开口询问,苏谦望了她一眼,忽然眼前一亮,主动唤她:“木木,走!跟我去个地方。”
大哥的举动虽然有点诡异,但苏木坚信他是不会卖了自己的,于是开开心心地跟苏夫人说了一声,被大哥拐出了门。
两人策马一路疾驰,直到北郊一座院子外才停了下来。
苏谦将两人的马拴好,带着她鬼鬼祟祟地绕到人家后门,这才道:“木木,刘景州的弟弟刘景连,你还有印象吗?就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小屁孩,跟你差不多高的那个。”
苏木回忆了一下,记了起来:“嗯,记得!就是那个被刁奴欺负,大冬天穿单衣的可怜孩子。”
拜何妈妈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所赐,苏木还记得一二。
苏谦见她还记得,微微一笑,道:“他此时被关在这院子里的某处,你想办法溜进去,找到他后,带他离开。”
苏木“啊”了一声,惊讶道:“大哥,你想干嘛?拐卖未成年少年啊?”
苏谦遥望院子,叹了口气,语气甚是无奈:“他现在有危险,刘景州那混小子没法子了,求到我头上,让我救人。我这不是脸皮薄,不忍心拒绝他嘛!所以,答应了帮忙。”
苏木倒不是不肯帮忙,只是有一点点小疑惑:“大哥,刘景连那小子虽然不得宠,但好歹也是武安伯家的三公子,谁会对他不利啊?”
苏谦不屑一顾,冲一旁的黑瓦白墙努了努嘴,“嗤”了一声,道:“还能有谁?自然是他爹呗!”
这里正是刘家祠堂,刘景连不知为何被关了起来,刘景州得到消息,今晚要开祠堂审问他。如果不出手相救,小家伙一准凉凉。
“哦……原来是武安伯要他小命啊!”苏木算是明白了。
大哥既然愿意出手相救,那必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就算营救失败,也没关系。对方虽然是武安伯,但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自己可是锦衣卫……
家属。
打探消息那是为皇上服务,你有意见跟皇帝老子告状去啊!
苏木对大哥表示充分信任,二话不说,就准备□□而入。
“没带武器啊?”苏谦见她腰间只插了支铜笛,不放心地问道。
“没,应该不用动手吧。”苏木看了眼刘家祠堂,寻思又不是什么龙潭虎xue,需要生死搏斗。
“嗯,那你去吧。”考虑到妹妹的杀伤力,苏谦又加了一句,“小心点,尽量不要闹出人命。”
毕竟是朝廷官员家,闹大了,大家同朝为官的,不太好看。
苏木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在他眼前晃了晃,献宝似地说道:“放心吧,这东西不会出人命的。”
“石灰粉?”苏谦讶然。
小妹啥时候学会这些了。这东西虽然不至于死人,但会令人眼瞎,威力不容小觑,乃江湖上小流氓打架斗殴的最爱。
“切!石灰粉那是流氓打架用的,”苏木不屑道,“我这个可高级多了,白色纯天然无污染,对人体没有任何毒副作用。”
“哦,那这是什么?”见她吹得神乎其神,苏谦好奇道。
苏木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得意极了:“经过厨房的时候,我顺手抓了包面粉。”
什么?面粉!?还是自己家的?
苏谦忽然觉得胸闷,很想表演胸口碎大石,冲她挥了挥手,撵人:“走吧,速去速回。”
苏木轻轻跃上墙头,正准备施展轻功,表演飞檐走壁,苏谦又想到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