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到了鹿茸汤,其实也没多好喝,比东星斑差远了。至于壮阳的功能,很遗憾,我还没机会检验,就被人喊走了。
喊我的是郑宝林。
太子殿下既然是纯零钙老,对讨老婆当然是兴趣不大的。即便这样,出于工作需要,还是尽量努力和朝中大小势力的代表结成姻亲,一方面互相利用拉拢支持者,一方面总归也是要遮掩一下性取向问题。
最终东宫里除了太子妃,还有四个女人,按品衔大小依次是闵良娣,郑宝林,王宝林。
太子妃是皇帝指婚,太后娘家亲戚,当朝太傅的女儿。皇亲国戚,身份尊贵显赫,唯一的缺点就是没什么实权,大概是怕以后做了皇后外戚弄权。
闵良娣仅次于太子妃,是吏部尚书家里的孙辈,位高权重,对太子来说比太子妃还不好得罪。
郑宝林家里是四品武将,太子光有文臣支持不够,武将里也要有人才行。
王宝林最是特别,是从小照顾太子长大的宫女,又做了太子房事启蒙之师,太子仁厚,赐了她分位,家里也鸡犬升天做了太子麾下的侍卫。
这些都是想巴结我的小宫女小太监们告诉我的,我就有一个疑问,太子既然是被宫女开苞的,他是什么时候,什么契机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呢?除了我,他还睡过谁呢?有谁知道他的秘密。
不过眼前麻烦的是郑宝林,和闵良娣不同,她是个国字脸,浓眉大眼,身形高大的女人,全身上下连眼神都透着嚣张。她面冷如冰,来者不善,趾高气昂。
“你就是明玉?”
“是。”
她端坐上方,我老老实实跪在下边,低着头不敢看她。这说话的口气轻蔑不屑,莫名像华妃,好像随时准备赐我“一丈红”。
“你倒是有些手段,才来了几天,就哄得殿下把你寸步不离带在身边。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是什么天香国色。”
我乖乖抬头,作出一脸苦相,应该不怎么好看。
“我还以为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原来不过如此,看来看去也就是身量长得比别人高挑些罢了。有人向我禀报,这几日东宫点卯,你没有一日按时应卯的。呵呵,可是觉得得了殿下青眼,就野鸡飞上天,连自己的本分都不用管了?”
摸着良心说一句,真的不是我偷懒,而是你们没有闹钟啊!我倒想知道,大家是怎么保持清晨那么浅的睡眠,能听见那么遥远的喊起声。而且梳头好难……
“娘娘赎罪,是……是殿下免了奴婢每日应卯之责。”
我知道这样说只会激起对方怒火,但不论怎样今天也逃不掉,只求太子早点发现发现我不在,在我被整死前救我出来。
郑宝林脸色一沉,寒声道:“哦?整个宫的宫女太监,个个都要应卯,你的意思是仗着殿下宠爱,就能不守宫规了是不是?今日不过是个应卯,明日我瞧着该要爬到主子头上,让主子们来伺候你了?”
她的逻辑全部服务于污蔑刁难我,她的口气越来越刻薄,我睡了她的男人,承受她这波怒火也无话可说。
“娘娘息怒,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请娘娘责罚。”
我拿出自己对公司大领导时的奴颜婢膝,尽力去演绎一个弱小的宫娥,受限于经验,我的表现远远不足以令她满意。
“呵,你以为我不敢吗?小小一个宫女,生死不过是主子一句话而已,还真以为有殿下撑腰旁人就动不了你了?来人,给我掌嘴!先教你学学做下人的规矩!让你来宫里是干活的,不是让你爬主子床的!”
“……”
好简单粗暴的女人。
狐假虎威地走来两个宫女,暴力地按住我的肩膀,反扣我的双臂,拿捏我的脖颈。“啪”地一声,一个粗壮的中年妇女虎着脸,火辣辣地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左脸打完我还没来得及喊疼,右脸又是一巴掌,一时间屋内脆响不断,我只觉得脸上一下下尖锐的剧痛,被人打得头晕眼花泪水横流。
在宫里被人欺凌和在宫外出卖rou体,哪个更好些?
“住手!”
传来一声急躁的怒喝,我的救星终于出现。
太子快步入内,走到我边上,我从肿胀的眼皮下看到他强压怒火,胸口剧烈起伏的样子。
一屋子的人都慌慌张张忙不迭地行礼。
“宝林免礼,不知宝林为何责罚明玉?”
郑宝林看到太子要发火的样子一下子就怂了,惨白着脸,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
“回、回殿下。娘娘担心殿下Cao劳,便召她来问问殿下起居琐事,只因她言语倨傲,尊卑不分,冲撞了娘娘,娘娘才会小惩大诫,殿下明察。”
???
我还没死呢就开始胡扯了?说话的是站在郑宝林背后的贴身宫婢,长得一般却伶牙俐齿,看来是郑的心腹。
“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本宫自会教她。还有其他事么?没有的话人本宫就带走了。”
一群人低下头不敢作声,郑宝林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