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踩在泥潭里,是一种什么体验?
曹州的半边脸沉浸在泥水中,视野模糊地看着那些人的背影离自己远去。
他全身都是麻木的。
明明刚才痛到了极致,又无法将痛苦通过声音的嘶吼来发泄一二,只能拼尽全力地去承受,来尽量避免伤到要害。
监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了。
尤其是晚上,冷得异常,风一吹,曹州就不得不蜷缩住自己的身体,却无法爬出浅泥坑。
意识模糊之后,曹州好像听到了郝唏在自己身边的动静。
他在为自己抱团取暖。
“要实在不行,咱们去求求他好不好?随便他提什么条件,只要他肯放过你。”
郝唏哭得满脸是泪,“最起码,我们最后都能活着出去…”
是啊…
他最初,不也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在这所监狱里活下去吗?
怎么活都行,行尸走rou也是活着。
那他又何必在当初执着于跪不跪,和到底有没有尊严地继续苟活呢?
这个问题曹州想了很久。
可第二天他还是老样子。
那监狱三点一线的生活,永远也离不开洗衣、吃饭、挨打和睡觉。
就算他在晚上被伤得多重,第二天早上也还是得拖着沉重的遍体鳞伤的躯体,将充满血渍的手泡在冷水里,机械般地重复动作。
他像是监狱里的丧家之犬。
起码其他囚犯还有朋友拉帮结派或是有个地方可以度过黑夜,暂避风雨。
可他的睡觉地点,却基本由他的打架地点来定。
他也只有郝唏,来帮他事后处理伤口,一直陪着他。
只是对面无论来多少人,曹州都不会选择坐以待毙。他像是一个恋痛患者般,明知道反抗得越激烈,得到的教训就会越狠…
但他偏偏还要将自己身上残余的体力通通发泄出来,犹如自残一样,乐此不疲。
而这种没有任何希望的日子,他也已经过了快一年了。
这一年里,他习惯了监狱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人跳楼摔得血rou模糊。
他也习惯了这监狱熄灯之后的夜夜笙歌。
那十八楼每夜的尖叫与绝望,是倒在泥潭里的自己,所无力改变的一切。
曹州恍惚间记得,那之前盛饭的见风使舵的小人,难得一次善心大发,看他可怜就给多加了一两个馒头,结果第二天就失去了所有消息,换成了另一个人。
而自己曾经救过和被救过的眼镜男,再次见到他时,那原本就近视的双眼被人给硬生生地戳瞎了一只。
从此一见到自己就害怕得嘴唇发白,赶紧避道而行。
这一个个案例仿佛都是有人故意设计,来警告着监狱上下,不要多管闲事。
而慢慢地,那些讨伐自己的人,时间也从深夜变成了毫无定数。
他也成了整个监狱里,随时随地都能够殴打发泄的沙包,没有人救他。
今夜,又是一个注定难眠的时段。
他在澡堂里,被人剥光了衣物,扔在淅淅沥沥的喷洒下,被水淋得脑袋都混浊不堪。
而前面的身影,都是很早之前要求他捡肥皂的那一批人。
此刻,正小人得志般地找回场子。
曹州的皮肤一向很白,即便是在灯光并不强烈的澡堂里,也同样白得亮眼。
虽然浑身都是新伤盖旧疤,但也完全不是其他人的那些皮糙rou厚的的黄黑皮的暗沉所能够比拟。
那头顶的水珠落在曹州的身上、脸上,犹使人不禁遐想,要是替代成别的东西,会不会更加地让人饥渴难耐。
那些人互相扫了一眼对方,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与自己相同的按耐不住的欲望。
当初被打断了鼻梁的壮汉首先就走了过去,一把揪住曹州的头发猛地往自己胯下一拖。
“给老子好好含着,不然老子一定cao死你个哑巴!”
曹州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这一恶心的玩意儿不停地往自己的嘴边凑,那腥臭的味道直让他作呕。
“妈的逼!”壮汉看出了曹州眼里的厌恶和对自己的讽刺,一把就抡了一巴掌,将曹州的身子打得狠狠一偏后又拖回来。
“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上面可是都吩咐了的,让我们好—好—招—待—你—”
壮汉边说,边轻轻拍打着曹州shi透了的脸。
“今儿个把我们给伺候好了,你以后也好过一点!”
说完,那人就直接打算硬来,拽着曹州的头就是一顿猛按。
终于,性器达到了曹州嘴角,壮汉兴奋地掐着曹州的下巴就是好一阵挤压。
眼看连牙关都快守不住了。
曹州的嘴最后还是被性器侵入。
只是那壮汉还不待高兴,下半身的痛楚就直接传到了天灵盖,让他立刻就拔出了自己的性器,仰头栽地翻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