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吓我,你怎么那么坏!”呼兰恼羞成怒,跟个受气包似的掐腰撅嘴,气得直跺脚。
“你们刚才吓着我了知不知道,还不准我逗逗你!瞧把你吓的。”温惟又忍不住笑了两声。
“哼,以后不准少主你再开这种玩笑!”
看着温惟好端端的,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食不香睡不着的呼兰喜极而泣,忍不住又掉了几颗金豆子。
一转身,用脚踢了下还傻站在一旁喜滋滋的全生。
想起刚才他那反应,明明就是知道还不告诉自己,没好气的说了声
”还有你!串通起来骗我,还愣在那里作什么,还不麻溜点的!”
全生莫名其妙地看着呼兰,一副不知所以然的呆萌表情。
“下着雨,路上shi滑,你把少主背回去啊!”呼兰一副颐指气使强势霸道的表情,一点也不客气。
全生一听,先是一愣,刚要蹲下身子,又站起来,左右摇着头似个骰子。
“又怎么了?”呼兰发问,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全生支支吾吾的道了句“我不敢,要是被侯爷知道我背过温大人,非得砍断我两条腿不可!”
“我发现你这人看着平时呆头呆脑,关键时候Jing得就像个猴儿一样!”
“我哪有?我说的是事实!”
“拉倒吧,你家侯爷都忙成那样了,哪有闲心关心这些个事!”
温惟一看再不拦着,俩人马上就要没完没了掐起架。
忙出声打个圆场:“我好手好脚的,自己不会走回去?还至于这么娇气,呼兰你别为难全生。”
呼兰小嘴一撅,一脸嫌弃“看在少主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
“温大人,你人真好,体恤下属,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通情达理,人见人喜,花见……”
“打住!别拍我马屁。”
“呵呵,温大人……我想问个事”
“问!”
“那个……你会不会怪罪……”
“……”
三人踏步在蜿蜒曲折的青石小路,细雨蒙蒙击打在油纸伞上,漫漫长夜,夜雨微凉,霏微萧瑟。
此时、没有皇城的喧嚣、没有欲望的低谷,没有人性的贪婪。
欢笑声此起彼伏,越走越远,浸微浸消——
此刻、他们的身后,同样在另一面削窄的屋檐下,在一颗茂密浓荫大树遮挡下,悄然立了一个人。
一身锦衣裘袍,紫绶王带,浓眉墨发,星目含威。
负手而立,身姿挺拔俊逸,正目不斜视地注视着远方的某一点,久久未动。
忽而,嘴角上扬,眼含笑意,眸光流转
……
全生把温惟与呼兰送回去,快马加鞭赶回荣国府复命,迫不及待地想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主子。
到了府中,府上管事告诉全生晚上光肇寺一婢子让人来捎话,着急忙慌的,恰巧侯爷刚从宫中回来,门还没来得及进,也不知那人说了什么,侯爷骑马掉头疾驰而去,至今未归,眼看着雨就要下大了,又没带伞……
管家一边念叨着,一边不停往门外张望。
平日里李荣赈晚归都是家常便饭,全府上下都习以为常,但因为猎园遇刺之事,这才弄得府上人心惶惶,惊恐不安。
今夜李荣赈也去了光肇寺!
想到这里,全生开始心不在焉,神色怪异。
满脑子想的不是通传报信,而是默默担心起自己的小命,一颗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心想着,要是被他看到自己跟玲珑府的人在一起,就算自己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悔不当初,怎么就着了温惟的道,没脸没皮跑人家府上蹭吃蹭喝。
明明是李荣赈派自己暗地监视着人家,结果阳奉Yin违跟人家打得火热,这可是赤/裸/裸的“背叛”。
罪过、罪过!
想到呆会见到李荣赈的下场,全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不禁敲起小鼓,翻着白眼琢磨该怎么说才能糊弄过去。
苦思冥想之中,突然肩膀不知被谁拍了下,本来就烦躁难耐的全生连看也不看,不耐烦地斥骂声
“滚!”
话音刚落,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全生惊呼了一声,来不及闪躲,就被一股强大的外力从台阶上被毫不客气地踹了下来。
全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沾了一身浑浊的雨水,旁边管事想笑又不敢笑,见状赶紧上前将他扶起,随即向他使了个眼色。
全生抬头一看,脸色大囧。
“侯……侯爷……”皮笑rou不笑,顾不上疼痛,赶紧从地上爬起,扑打着身上的泥水。
“属下该死,竟不知是侯爷,失礼至此,望侯爷恕罪!”全生躬身请罪,目不斜视,头都不敢抬。
管事见李荣赈衣着尽shi,赶紧撑伞迎他进屋,只留全生站在屋外淋雨。
没一会功夫,管事从里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