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承润突然从总裁办公室隔壁的小房间走出来,跪在承暄惟面前。
“有事说事。”承暄惟揉揉太阳xue,疲惫地抻了个懒腰。
这些琳琅满目的字着实让他很是头疼,零零碎碎要处理的事情一大堆,总也不知道应该从何下手。
要是阿晔在就好了。他叹了口气。
他总是觉得承润不交心;虽然做事一样滴水不漏对他也恭敬,但是承暄惟总是觉得他心里对他十分抵触。
“主人,家奴营的承斓副管事刚刚打过电话来,说,”承润顿了一下,
“承晔的调教已经结束,刚刚下午已经派了人给您送过来。”
“阿晔来了?”承暄惟把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抓起衣服就想走,嘴里还不停埋怨着。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愣着干嘛,开车送我回家啊?”承暄惟回头看见承润还跪在原地,不禁有些火。
“主人,等下还有两个会,晚上还要去见一个客户。”承润推了推眼镜,例行公事的语气恭敬却疏离。
“你就不能推了吗?”承暄惟被承润的态度搞的有些不爽。
“主人,这两个会都跟我们下个月的竞标有关,非常重要。晚上要见的客户是此次招标人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约到,若是推了......”
“承润,你首先是我的奴隶,才是公司的员工!”承暄惟愤怒地走到承润面前,冲着他大发雷霆。
“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不听我的就别当我的奴隶,滚回承家去!”
还好这一层都是承家的人,就算声音传出去了也不会造成多大影响。承润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主人重视承晔还真是不假。承润低声告罪,心里却有了计较。
“主人息怒,奴自然听您的话,只是......”他直起身子,平静地看着承暄惟。
“承晔是我们这届家奴中商科最优秀的人;”
“奴在猜想,若是他知道主人为了他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内心一定是愧疚的。”
承暄惟沉默了。
是啊,要是阿晔知道他对待工作这么不认真,肯定会生气的。
他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认真地学习如何管理公司过,现在这么努力,每天晚上和周末都在加班,还不就是为了阿晔能认可他,能开心吗?
“好吧。”他悻悻地走回座位,又把刚刚扔下的竞标企划案拎了起来,泄愤似地翻了一页。
“那你给承芮发个短信,告诉他给阿晔接风,做点好吃的。”
“让他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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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芮插着腰无奈地看着用标准家奴姿势跪在门口不肯进屋的男人,内心也是有点小崩溃的。他走到承晔面前跪坐下,向前挪了两步,伸出手在许晔面前晃了晃。
“承晔哥哥?承晔哥哥?”
“主人不在家的,你不用跪的这么好吧,偷点小懒没关系的。”承芮拉了拉承晔的西服袖子,俏皮地眨眨眼睛。
许晔仿佛一个木头人一样,眼皮抬都没抬。
“承晔哥哥,我是承芮,我们以前见过的你忘了?你以前给我送过好多好吃的!”承芮在承晔面前跪坐下,兴高采烈地描述着。
许晔依然保持着沉默。
“哎呀,你怎么这么倔呢......”承芮嘴里嘟囔着,实在拿许晔没办法。他进了屋,从自己房间拿出一对软软的小垫子,又折回门口,使劲把垫子顺着许晔的西裤往里面塞。
“这个是原来阿润哥......别人给我缝的小垫子,偷偷塞进裤腿里跪着膝盖就不疼了,第二天也不会肿,特别好用。”兴许是承芮的执念打动了沉默如雕塑的男人,他终于微微抬了眼眸,薄唇轻启,低声道谢。
“谢谢你。”
他,就是主人刚收的那个小奴隶吗?
“是,主人。”承芮把手机递给许晔,
“承晔哥哥,是主人的电话;主人说有事情要嘱咐你。”
是主人?不顾胳膊长时间背在身后的酸痛,许晔伸过手想要接住,却将脱力地手机摔在地上。
他的脸色一瞬间被吓得惨白。承芮见状赶紧把手机开了免提。
“怎么了?”承暄惟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扩音器里传来一声巨响。
拿着企划案看了半天,承暄惟觉得自己烦躁得很,整个魂都要被在家的许晔拐走了。
就算没办法现在回去见到本人,先听听声音也好啊。许晔的电话早就停机了,他只能拨了承芮的电话。
“贱奴惊吓到主人,贱奴该死,求主人责罚!”他终于听见了他家宝贝阿晔的声音......虽然第一句就是带着颤音的求罚。
想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