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江也和白杨在家待两天,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江也额头上的疤用头发遮一遮到也看不出来什么。这天周一上课,江也把新买的水杯放进白杨的书包里,骑着车带着去了学校,下车看见白杨在旁边不说话,以为他坐车吓着了毕竟虽然带着白杨骑车他有放慢速度但是还是骑的比较快。
“吓着了?”江也问他,如果白杨真的害怕骑车的话,他下车就不带白杨骑车了。
“没有……”白杨摇摇头,眼睛亮亮的像猫一样看上去还挺享受的。
“那就好。”白杨这一点又和江也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课堂上,老师在讲台眉飞色舞的讲着课,江也来之前学过这章内容,此时百无聊赖的一只手撑的下巴,一只手转动着手上的笔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窗台边的树有点秃了,微黄的叶在枝干上摇曳,秋蝉在树干上高亢的嘶叫着。
大课间的时候曲闻言让人来叫他去办公室,还没进门他就听见里面曲闻言的一阵咳嗽,急促的像要把肺咳出来,看来他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咳嗽声像外面的秋蝉的吼叫一样,等冬天到了,它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江也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背,倒了杯温水帮他顺气。
“咳咳,我没事。你坐着,我有话问你。”
曲闻言缓了下看着江也问他:“你打架去了是吧?”
江也知道他指的秦皓那件事点点头没否认,拉了张板凳坐下,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曲闻言看他这样无奈得摇摇头:“哎…..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冲动?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可以用拳头解决的。”
“但是有些事情可以,难道不是吗?”江也没否认曲闻言的话,但他也不认同。
“那你想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吗?你做的事和他们有什么不同?难道就因为立场不一样你所做的事就是正义的了?”
“我知道,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想保护的。”
曲闻言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为了白杨,但方式有很多种….”
“你知道他?”江也指的白杨。
曲闻言一愣想说点什么又化做一声叹息。
“那个孩子……过得很辛苦。”
“为什么?”江也想知道,关于白杨的,关于发生在白杨身上的一切,他想知道。
“他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但是不多。他的母亲……是一个ji女,意外生下白杨后并没有照顾好他,学校多次上门劝说白杨才得以上完九年义务。他刚来这里的时候虽然流言纷纷但不至于现在这样。后来他母亲逝世后白杨就靠政府资助补贴继续读书,秦皓的父亲就是地方帮扶的责任人很照顾白杨。直到那天在白杨家里发现了据尸体….那具尸体就是秦皓的父亲。虽然警方判定白杨没有杀人,但是白杨拿着刀,刀上的血是秦皓父亲的……”
曲闻言说完叹了口气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江也,你知道的,人一旦发现自己被欺骗就会做出可怕的事,学校介入过,但是效果甚微。”
“你指的介入不会就是通告书上的杀人犯法吧?是有够好笑的。他身上究竟有没有罪名你们不清楚吗?”
曲闻言摇摇头没有否认江也的话。人的心里都有恶念,结局已定没人在乎真相是什么,心中的恶念一旦找到宣泄口就是恶魔放出了牢笼一发不可收拾。白杨,就是那个牺牲品。
有些人…..活着就是原罪。
白杨在开水间接热水,手上拿着江也给他的保温杯。正接着水,余光看见有人往他这边路过,过去的时候撞了他一下。撞他的力气很大,白杨一下身形不稳,拿着接热水的手晃了一下,热水就浇到他手背上,杯子掉到地上,白色光洁的杯身滚了滚沾上一圈脏水。
“不好意思哈。”撞他的人语气里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反而轻蔑嘲讽的说。说完也不看白杨,搭着身边朋友的肩膀熙攘着走了。
白杨默默捡起地上的杯子,这种事他经历很多,这种程度的对他来说算小打小闹了。只是觉得幸好地上垫了防滑垫,不然江也给他的杯子要砸出印子了。保温桶里的水不是开的,但也烫的白杨手背发红隐隐作痛。
江也从办公室出来,心情发闷。他不信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但也更加心疼白杨。他想见他,想见他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江也去白杨的班找他没找到,又转了一圈才在厕所看到白杨正开着凉水冲手。
“谁干的?”江也上前抓着白杨那只通红的手腕说。他怎么一会没见白杨又受伤了。
“没…没,是我不小心….“
不小心?当他真的傻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紧张的时候就喜欢抓衣角,还是说你当我好骗?”白杨没被江也抓着的手正紧紧的攥着衣角,完全暴露了他。
“我……不知道…没看清。”
江也见白杨这次没撒谎,皱了皱眉,也不等白杨反应拉着他去医务室,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等白杨的伤口处理完,江也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