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藤市正是深秋寒时，不同于南方四季青葱，植被已经开始枯萎落叶，林浩跑过树下，带起窸窸窣窣的碎叶声，何勇听见声音回头，正看见林浩跑进，举着热腾腾的咖啡往他眼前送，“何队，昨天忙了一天调查辛苦了。”
何勇接过咖啡，看见林浩亮晶晶的眼，险些没忍住想摸一把他的头发，低头啜了一口咖啡，甜份恰到好处，就是太烫了，也不知道林浩跑过来是什么速度，“就买了一杯？你呢？”
林浩说:“我不用！这个太苦了，我喝不惯。”
何勇摩挲着咖啡杯:“通宵了一天，你也不累？可以啊年轻人，气血方刚。”
林浩挠了挠头，笑:“何队，你刚来这还不熟悉当地民情吧，我们这不兴咖啡提神，都是吃这个。”他从口袋拿出来一个长条形深色物体，撕开真空包装正要往嘴里送。
何勇问:“这是什么？”
“槟榔。”
何勇眼皮抽了抽，见林浩正要吃进去，直接抬手捏住他的下颚:“不许吃！”
林浩被捏得一懵，含糊着问:“怎么了？”
何勇有些无奈:“你不知道这东西会致癌？而且容易上瘾，警察怎么能吃这些。”
林浩不以为然:“我都吃好几年了，没什么问题啊。”
何勇冷下脸:“戒了。”
林浩还想反驳，可瞥见何勇的脸色，哦了一声，把槟榔扔进垃圾桶里。
没有提神醒脑的辅助道具，林浩强撑了大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到达目的地时把脑袋抵在方向盘上，闷声叹息，肩膀也耷拉下来，何勇偏头看他:“累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林浩却又猛地抬起头:“杨东的底细还没查清楚呢，没工夫休息！继续吧。”
“好。”何勇摸了摸林浩的肩膀，“再坚持一下，晚上带你去吃顿好的。”
林浩笑，“嗯！谢谢何队。”
……
最近几天林浩有些不对劲，同事们都看出来了，林浩这个工作狂，经常加班到半夜三更不说，每次出任务都风风火火地，活力四射，像个随时燃烧的火药包。可最近明显见他收敛了不少，脸上总浮现若有若无的焦躁，趴伏在桌上小寐的次数也增多了，同事忍不住担心他:“林浩，你是身体不舒服吗？和贺局请个假，去医院看看？”
林浩皱眉，舌头舔了舔牙齿，摇头:“没生病，别瞎Cao心。”
何勇也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问了他，也得到同样的回答，林浩只把头偏过去，说着对刑警而言毫无可信度的借口就要走，被何勇喊住，“林浩，今晚来我家，你知道地址，别迟到。”
林浩知道何勇的住处，一个暂时的短租房，但从来没去过，闻言好奇:“是有什么新的任务吗？”
何勇却没再说话，转身走了，背影干脆利落，空留林浩在原地踌躇，他舔了舔牙齿，去警局附近的nai茶店买了一杯冰，坐在长廊上慢慢地嚼碎。
晚上林浩果然准点赴约，进门看见何勇穿着便服，短袖长裤，露出的胳膊上明显的肌rou，让林浩微微吃惊，没想到何勇年纪这么大了，身材还保持得如此好，他站在门口，把鞋换了，规矩地在沙发坐下，挺直腰板，“何队，是有什么事需要单独和我说吗？”
何勇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他，带着审视的意味，话语到还是温柔:“警局里的同志们都说你最近状态不对，你老实告诉我原因，我不想再听你敷衍的回答。”
林浩捏了捏裤子，眼神躲闪:“我觉得这对工作并没有什么影响……”
“林浩。”
男孩下意识颤抖，连呼吸都停了，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下意识对何勇言听计从，被男人的威严牢牢捕获。
“你是一线刑警，你的状态怎么会对工作没有影响。还有，你别忘记了，你是直接听命与我，你的一切情况，都应该如实向我汇报，对我坦诚，对吗？”
“是的……长官，对不起，我又情绪用事了。”林浩羞愧地低头。
“现在告诉我原因。”
林浩只好解释:“因为您……要求我戒掉槟榔……我，我还不能习惯……感觉不舒服。”
“哦？哪里不舒服。”何勇走近了些，抬手贴着林浩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直视自己，像长辈的关切。
“……”林浩的目光仍然是躲闪的，他下意识吞咽口水，用舌头舔了舔唇。
“说话！”
林浩一抖，耳朵忍不住红了:“是口腔……不舒服……”
“具体一点。”
“因为我习惯嚼槟榔，这个东西很大一块，很硬，含在嘴里提神。可是最近我没有吃，嘴巴不习惯……感觉很……空虚。”林浩慢吞吞地解释。
“嘴巴很空虚？是哪里？”何勇耐心地发问，捏住林浩的下巴，一只手打开林浩的嘴，用手指顶开牙齿，两指深入到口腔，抚摸林浩的口腔内壁，“是这里面？”
林浩被迫高昂着头，他下意识想抬手扯何勇，可脑袋里回想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