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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沐清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特别的人。
他做一切世家子弟做的事情,练习钢琴,马术,高尔夫等必备社交技能,表现圈子里平均水平;从小到大就读于贵族学校,成绩跟祁家地位一样,顶级名门之一,永远名列前茅,不会稳居第一;选择了a大,成年后开始接触家族事务,准备继承家业。
一个普通的名门长孙,现在成了长子,之后成为家主,各个方面,都不是多特殊的人生,祁家百年来就是这么过来的。
但四大名门其余三家的这辈后代都过于戏剧化,让同位置却最正常的祁沐清成了a市第一贵少,这个名号是在祁家倒台后祁沐清才知道,也部分解释了为什么总有奇怪的人想爬他的床。
像他们这种身份被各色人觊觎是常见的事,但来打他主意的有同一种人偏多。
第一个是初二的时候,在英语无障碍后开始第二外语学习,综合考虑后,他选择了法语,母亲给他安排了一个年轻的男老师,三天上一次课。
第三次上课,那个老师说尝试新的教法,脱了衣服跪到了他面前,鲜艳红绳陷入白皙肌体,将粉嫩的ru头,勒出yIn靡红痕的小腹和缀着前ye的紫红rou棒展现在他面前,面色chao红眼波潋滟地叫了声“Ma?tre”。
那时的祁沐清前不久才第一次遗Jing,但并不缺乏性教育,在名利场中长大对这种癖好也并非一无所知。平时看起来温和有礼的法语老师此时声音和那些性教育视频中的女性有几分相似,说了什么祁沐清不记得,他和之后很多次一样,看着快将地毯打shi的人平静地说“请把衣服穿上,出去”。之后被纠缠了一会儿,祁沐清按了手机警报让保镖进来处理了。
这样的“献身”比学校里的清纯表白要多,他对各种圈子里的腌臜事司空见惯,收到过被训得以为自己是条母狗的性奴,Jing致得宛如顶级珠宝的性虐道具,着名地下SM宴会的邀请函,第一次见的祁家生意伙伴低声问他“收不收奴”,酒店床上躺着浑身散发情欲气息的双性人,认识十几年的朋友叼着鞭子跪在地上剖白心意。
虽然可以说这和普通的会所建交并无分别,都是完成建立社交圈这个世家子弟的必备功课,但他性取向为女,性癖好正常,对这种扭曲的欲望只有反感。
那时候,起码在自己的身体和喜好的事情上,他可以全凭自己做主。
祁沐清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想要个什么样的爱人和家庭,过什么样的人生,不会对这些厌恶的“心意”投去一眼,连为什么这些人会出现在他眼前的疑问都没有过。
在他最后只有自己这一个筹码的时候,他思考了一下“第一贵少”这个头衔怎么会落到他头上,想到a市四大名门其余三家那些人的情况也便明白了,顺便理解了这么多年为何那么多人认为他有施虐癖好——景言江三家继承人性癖一个比一个独特,祁家长孙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这时,无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不重要了。
失去了祁家的第一贵少,别说特不特殊,想要当个人,都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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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沐清父母是典型的商政联姻,在时间的催化下酝酿出了深厚的感情,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成了祁沐清对感情和家庭的定义,他对他的人生属于祁家长孙长子毫无异议,这是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想要成为的人,同样,对于感情的事,他不会让其他人干涉一步,他要找自己想要的。
他第一次性交是在高二,和殷宁,他的第一个女朋友,高一的学妹,不熟悉的时候比较文静腼腆,慢慢了解后比初见要更活泼大方一些。做爱是交往半年后旅游期间在酒店进行的,两人是临时起意,他之前做了一些功课,整个过程还算顺利,不算多享受也没有给双方造成痛苦,而且对方应该是比较满意,所以过了两三天后又邀请了他,顺理成章有了第二次,这次两个人可以说得上尽享鱼水之欢,对方应该更享受,之后才会乐此不疲。
交往了不到一年,在两人的共同意愿下分的手,原因是性需求无法匹配。
祁沐清承认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做爱是一件愉快的事,但或是性格的缘故,他性欲并不旺盛,如果单论满足生理需要,大概一月一次是比较合适的。
自从两人坦诚相见后,殷宁几乎每天都会进行相关的暗示,祁沐清从生理和心理双重层面上都不能接受这种频率,最后平衡一下两人的需求频率差不多保持在一周两次,就这样维持了不到半年,祁沐清提了分手,殷宁果断答应 。
大学期间他开始接触公司事务,或是没时间又或是没心思,感情的事情暂且被搁置在了一边,生理需要也是在偶然酒rou场上看顺眼的女人身上解决的。
直到大四,他交了第二个女朋友,是在一个学术会议上认识的大二学妹,叫楚漪,性格娴静温柔,醉心于学术,祁沐清也不是热烈的人,两人相处平淡而不寡然,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心动,交流了几次后建立了恋爱关系。
在综合考虑下,那时他已经开始准备往政界发展,选择了保送a大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