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嘴里的虾饺都不香了。他有点拿不准对方意思,这是打算怎么处置他呀?
两个人现下的关系相当微妙,齐思自己也挺纠结。
如果按照法律上的关系,作为已经绑定的AO夫夫,盛蔚予是他的半个监护人,他确实有权力采取适当手段帮助Omega纠正不良行为,这也算是法律默认的规则;如果按照两个人实际的关系,齐思“自认为”至少目前还是更接近医患关系,可事实上这种关系的尺度却不由他控制。
平心而论,从相遇开始,他就明白自己已经处于任人宰割的位置了。无论对方想怎样对待他,强制标记他也好,送进监狱毁了他也好,他都没有反抗的余地。无论是在社会地位,还是生理Jing神上,他都无法反抗。
所以他选择了最冒险的方式,赌一把。既然对方退了一步,那不如由他来把握主动权。
事实上,他确实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为自己赢得了最大的优势。然而他知道对方是一个Jing明的猎手,也在享受这场博弈,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全身而退,只求好聚好散。尤其是早就有了洗去终身标记的方法,他不算没有退路。
只是此刻的齐思多少还是单纯了,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技术早已成熟,应用率却极低,也不理解AO之间的标记的真正意义是什么,更重要的是他低估了自己对对方的感情。
还有,如果从上帝视角看,齐思应该庆幸盛蔚予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他知道齐思将感情和自己视作筹码的话,恐怕就不是揍他一顿那么简单了。
盛蔚予的感情观要简单也成熟得多。他明白人与人建立情感联系需要真诚、尊重和全身心的投入。两个人要做好并肩携手共同成长的准备,才能让关系中的每个人都得到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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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再吃也拖不了多长时间。齐思不确定等着他的是怎样的命运,但是确定过眼神,是他逃脱不了的命运。
回程路上,齐思打了半天腹稿还时不时偷偷看一眼盛蔚予的表情,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Alpha消气,毕竟他面前这位不仅相当Jing明还力量强大。
唉,怎么看都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一下车,齐思狗腿地帮盛蔚予开门,进门还乖乖在沙发前站好,认错态度相当好,感觉就差举个“我错了,请原谅我吧”的手幅了。
盛蔚予让他站墙边面壁思过,自己则转身去了楼上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
齐思没站多久,盛蔚予坐在沙发上,喊他过来。他本来就心情忐忑,看到桌子上的东西,脑子已经全是怎么逃跑不会被抓回来了。
茶几上摆着一把长七寸,两指宽,一指厚的花梨木戒尺,没有过多装饰,单凭本身就威慑感十足了。
齐思忆起初次见面的惨痛经历,这个Alpha的威压和手劲都令人印象深刻。这要是这么厚的木板上身,他有点不敢想象是什么惨状了?
其实他忽略了上次主要是被吓得不轻,他的伤没上药也过两天就不疼了。
齐思害怕,软声求道:“先生,我错了,我今天不该瞒着您不吃早饭就去实验室,我实在是忙忘了,我以后保证会乖乖吃饭的。”
盛蔚予这次本来就决心要给齐思一个教训,打定主意不论他什么表现都不会手下留情,但看现在齐思还在避重就轻,试图狡辩,这就是态度问题了。
对待欠教训的Omega,即使只是名义上的Alpha,他也不介意多尽一点义务。
盛蔚予起身拿起戒尺,想拉齐思过来,结果看到齐思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下意识中摆出想逃跑的姿态,他本能采取了Jing神力压制的手段,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情况不方便再用Jing神力。
然而齐思的反应却着实出乎意料,在他的Jing神力和信息素压制下,齐思没跑反而扑过来抓着他握着戒尺的手,语气着急还带着一丝埋怨地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想怎么样都行,别用Jing神力呀,好不容易才好点。”
盛蔚予瞬间没脾气了,突然想到薄荷味还真是跟齐思绝配,属镇静剂的吧。不过他的Omega可太可爱了,实在想欺负一下。
齐思其实没想那么多,他第一反应是按照纪医生说的情况,如果盛蔚予情况恶化了还是他受累,没想到两边都是坑。
盛蔚予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他收起威压,扣住齐思的手腕,把他拉回沙发前。
齐思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按在了盛蔚予的腿上,还没等他挣扎,裤子内裤就被一起脱了下来。齐思脑子里轰的一下,脸立刻就红了,从小到大他还没处于过这种羞窘的境地。
他刚想挣扎起身,就感受到对方按住他的背,说:“别动,我不想用Jing神力控制你。”
齐思又羞又气,却真的不敢动了。心想他真是挖坑埋自己第一人,怎么遇到盛蔚予感觉自己都变傻了呢?
盛蔚予捏了捏齐思还完好的屁股,接着说:“给你一分钟好好反思下自己的错误,如果说少了,后果你应该不会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