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霸天最后一次想清楚这些,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感叹自己竟然因为云征,而被父
子之情蒙蔽了眼睛,被柳含烟骗了十二年。
“你当初承认自己怀孕的时机,那个时候,老三已经昏迷不醒了,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
了什么事情,偏偏在这样的时候,你咬定孩子是老三的,老三完全不能提出异议。当时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以老三的秉性作为,并不是没有担当的人,如果他心里真的有你,如果你们真的发生了关系,他一定会在你们发生关系时起,就公布你们的关系,而不是在他对外界失去一切感知的时候,任由你在那里胡说。”
云霸天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柳含烟的表情,只见对方已经呈现出一种面如死灰的惊滞,更知道自己的推断,完全是正确的,他接下来的判断已经完全不是带着猜测的色彩了,而是结论性的判断,说得更加掷地有声,不容置疑:“所以,你与老三之间,除了主仆关系,从来都没有更多的一层男女关系,老三不曾喜欢过你,云千柔更不是老三的孩子!而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你向我们所有人都隐瞒了你的来历,以及,你明明身负武功,平时却伪装成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说明你居心不良。纵然与冷家无关,可你的出现,又偏偏与老三开始身体不好甚至瘫痪的时间如此一致,所以,我确信,千月的母亲与老三瘫痪之事毫无关系,而你,却是我云家第一怀疑的对象!”
云霸天所说这两点,第一点敲定柳含烟与云征没半点男女关系,还了云征一个清白,他从未负心;第二点敲定千月母亲与云征中毒之事无关,还了千月母亲一个清白,十二年来被人冤枉是她害了云征,而今总算是在这一天,在云家最有话语权的云霸天口中得以洗刷;另外,更是将云征被害这一事情的怀疑对象,指到了柳含烟身上。
柳含烟听云霸天一字一句满含肯定的说完,早已是面如死灰哑口无言。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快,云千月几乎是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就设好了局,又对她发动迅猛攻势,真是将她杀的措手不及。
连云霸天都如此肯定的下了结论了,柳含烟知道,云征这条路,真是彻底堵死了,可是,仅仅是这样就认定是她下毒害云征瘫痪,理由未免牵强了一些,她还并不打算认输放弃。
“老爷,你所说的无法让我就此认同,我隐瞒了来历,只是不希望云家猜测我,认为我居心不良,我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亦是如此。单就这两点就断定是我害了三少,似乎太过勉强了。”柳含烟为自己辩解说道。
而她这样说,只为自己未下毒毒害云征瘫痪辩解,也算是承认了,她与云征的确没有任何的男女关系,云千柔更不是云征的女儿。
“两点还不够是吗?那好,我可以给你加一个第三点。”见柳含烟还能说出理由辩解,千月收敛脸上的讥诮,乌黑的眸子盯视着柳含烟,问道,“请问你失踪的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是去哪里了?”
见千月居然问道这个她早就准备好答案的问题,柳含烟立时理直气壮起来:“我去了哪里,五小姐应该最清楚才是。”
“我最清楚?呵,还是请你说清楚吧,要不然,我实在是不清楚。”
“既然五小姐记性这样不好,那只好由我提醒一下了。我先前中了血枯骨之毒,这事,是由五小姐亲口说的,而栖凤城百医求遍无人能解此毒,我为了保命,只好远去神梦求助一位神医,最近才刚刚解毒。”柳含烟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出。
“哦,原来是这样,我记起来了,不过,你早在二十多天前就离开,最近才刚刚解毒回来,看来这解毒的过程非常的繁复复杂吧?你能不能为我们大家讲解一下,你整个解毒疗程是怎样的?”千月状似好奇的问道。
“这……这毒那么恐怖,神医也是花费了许久找寻药材,又是外敷内服的,自然是耽误了很长时间。”被问到解毒过程,柳含烟一愣,她的毒是随即硬着头皮搪塞道,“所幸的是,这毒最终还是被那位神医解了。”
“却不知道是哪位神医,可否报上名来,也好让大家知道有这样的一位神医,万一以后也中了这么难解的毒药,可以去求助救命。”千月追问道。
“这……”柳含烟完全被问住了,“这位神医四方游历,行踪隐秘,我也是机缘巧合才遇到的。”
“原来如此,那么,请你再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又会与冷家人在一起?”
见千月没有继续追问医治的过程,而问出的这个问题又刚好再次正中柳含烟的下怀,柳含烟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说辞,稍加改造:“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劫匪,恰巧冷家人刚好经过,二小姐见到是我遇难,便命人救了我,加上我们主仆原本就关系极好,所以便与二小姐一路相伴而来。”
“哦,听起来,真的是非常合情合理的说辞。”千月点头道,似乎对于柳含烟之言完全无可挑剔。
柳含烟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还不等她得意起来,就听到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