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他们口中的赵姐。”余九渡知道赵筠在疑惑什么，“你就是赵筠，从来没有变过。”
“那你呢？”赵筠咬着唇，疑惑的看着对方。
因为记忆的缺失，虽然下意识的想要信任对方，但理智又在告诉她必须弄清楚一些事情。
余九渡的出现非常的巧合，对游戏知道的又多，更奇怪的是，没有人类的身体。
以前赵筠就好奇过余九渡的身份，现在，更加的好奇了。
“我？”余九渡笑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如果用你的话来说，应该就是病毒本毒吧。”
“？”赵筠有些不明白。
“你说过，既然人类能够制作出运算能力极强的超级计算机，那也就一定能够创造出破坏计算机的病毒。”余九渡脸上的笑意不减，“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病毒。”
“！”赵筠震惊。
没想到当初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成真了。
“那是谁……创造的你？”赵筠又问。
“不知道。”余九渡摇了摇头，“自我有意识那一天起，就知道我的目标是破坏这个系统，后来又遇到了你。”
“你不是也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吗？现在都找回来了？”赵筠见余九渡回答得清楚，虽然是疑问，但语气是肯定。
“是的。”余九渡干脆的承认，“进入这个游戏副本之后，我就想起来了一些事。”
“那……为什么我的记忆没有回来？”赵筠皱着眉，一切都是听余九渡说的，虽然她觉得熟悉，但到底脑海中没有这部分的记忆存在，总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在。
“系统将你的记忆封印，但具体封印在哪里，我还没有找到。”余九渡也想让赵筠记起以前的事情，但因进入游戏的时间还短，他只是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记忆。
赵筠咬着唇没说话。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
“正豪他们都是我们以前的队友？”赵筠慢慢梳理着这件事情，想到之前那一直喊自己赵姐的几人，再一次开口跟余九渡确认。
“是的。”余九渡点头。
“可是……”赵筠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可是你说过，当初我们失败了，所以你我都被封印……为什么他们？”
“你觉得现在的他们是什么？玩家还是NPC？”余九渡没有直接回答赵筠的问题，而是反问了这么一句。
“玩家啊。”赵筠下意识的回答，毕竟冉正豪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处于游戏副本当中。
余九渡没说话。
“不对。”赵筠自己先一步开口否定了自己的话，“你我都被封印，以系统的尿性，他们不可能还安好。而且时间线也对不上。”
在冉正豪等人的视角当中，他们已经进入这个游戏副本好几天了，跟着她和余九渡一起，准备破坏这个养老院。
想来，破坏养老院只是表面上的说法，真正的目的，是破坏这个系统本身。
而赵筠在觉醒自我意识之前，不知道已经充当炮灰NPC多久了，更不用说，觉醒意识之后，又跟余九渡一起经历过那么多。
“他们是NPC。”余九渡见赵筠已经猜到，所以也不继续卖关子，而是直接说道，“他们永远的停留在了这个副本当中。”
“系统给了他们特殊的设定，让他们以为自己还是玩家，但其实，他们早就已经变成了系统所属的NPC，按照系统的设定继续着。”余九渡的声音有些沉重。
赵筠的心也有些坠坠的。
虽然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但她还是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捏紧了一般，有些难受。
“为什么我们……又进入了这个副本？”赵筠的问题还很多，都需要余九渡来回答。
这一次，余九渡选择从头开始说起。
当初赵筠和余九渡从有些途径确认系统的核心应该就是在这个游戏副本当中。他们一行人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想要一举毁灭系统，解放所有被系统收入的人。
但系统的能力也超出了赵筠和余九渡的预估，所以最终失败了。
不过对于这一次失败，赵筠等人也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在进入这个游戏之前也做了一些如果失败的准备。
赵筠的再次觉醒、和余九渡的再次相遇、系统最近连连出现的BUG以及再次进入这个游戏副本，与其说是上天注定，其实更多的是事在人为。
曾经的赵筠，能力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听完余九渡的描述，赵筠对他口中的那个自己是陌生的。
两人说这话的功夫，时间也过去了。
两点一到，本来安安静静的办公大楼，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走动了。
赵筠和余九渡两个护工坐在这里，倒也没怎么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倒是没过一会，冉正豪从外面冲了进来。
“赵姐，余哥，院长喊你们过去！”冉正豪有些着急，在他的认知当中，院长就是他们曾经认定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