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及时把别一格唤醒,让他自己作证自己是个男人,三个人才重获清白,搀着别一格,在路人迷惑的视线中,跌跌撞撞地往学校走。
饭店离宿舍近,就在南门外的大学城里,四人也没打车,打算走回去。
走到南门外那条挂满灯的路上,林落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井遇。
他本就不是个胆小的人,现在喝了酒,胆子比平时更大,想到井遇,就给人打电话。
于是,井遇接起电话时,便听到少年的声音带着醉意,对他笑道:
“井遇,你知道我在哪儿吗?”
这样的林落比平常清醒时更多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井遇呼吸微窒,嗓音不由得低了几分:“嗯?在哪儿?”
林落抬头望着头顶一个挨一个的明亮小灯,笑着说:“在你带我看的那条银河里。”
这些小灯挂在道路上方,数量多,又小,汇集在一起,真如银河一般,璀璨又浩瀚。
“这里好漂亮,井遇。”林落轻声道。
冷星阑没出声,凑过来偷听。
被井遇发现,一巴掌把人推开。
冷星阑小声道:“你要是不心虚,我听听看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听的秘密吗?”
“又不是给你打电话,你凑什么热闹?”井遇道。
电话那头,林落隐约听见井遇在和别人说话,有些疑惑,问:
“井遇,你在跟谁说话?”
井遇白冷星阑一眼。
“没谁,一个朋友。”井遇温声问,“诺诺,你喝酒了?”
“我今晚和舍友一起吃饭了,”林落向井遇汇报自己的行程,“所以才喝酒的。”
“但我只喝了一点点,没醉。”
井遇:“怎么还在外面,快回宿舍休息,喝点牛nai,不然明天要头疼的。”
林落答道:“现在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都快到校门口了,马上就回宿舍。”
“嗯,乖。”井遇道,“路上注意安全,小心车,小心台阶。”
冷星阑被rou麻得夸张地搓了搓胳膊,显示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是把他当弟弟还是当儿子,”冷星阑嘲笑,“当儿子都没有你这么腻味的。”
林落又听到冷星阑的声音,问:“井遇,那边是谁呀?你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该不会是苗素君吧?!
这时候,冷星阑突然凑过去对着听筒大喊一声:
“我是井遇他男朋友!”
井遇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差点没当场过去。
电话那头的林落也被这句话震得酒都醒了一半。
他愣了愣,立马回道:“不可能,你骗人。”
冷星阑直笑:“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
“闭嘴。”井遇去捂冷星阑的嘴,“别瞎说。”
“我没瞎说,”冷星阑故意拉长了调子rou麻道,“井遇,咱们俩交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你为什么不对别人介绍我?”
他拿捏出一副悲伤幽怨的语调,好像井遇是个负心汉。
“要是这样,咱俩还不如分手算了,这样的交往有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林落有点懵:“……井遇?”
“……”井遇:“冷、星、阑!”
冷星阑:“你急了你急了。”
井遇:“你给我闭嘴!”
冷星阑闭上嘴巴,还给自己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又伸手比了个“您请”的姿势。
井遇瞥他一眼,拿着手机跑到一边去,离冷星阑远远儿的,免得这人再作什么妖。
等到了僻静处,井遇才和林落解释:“诺诺,你别听他瞎说,他那人就那样,满嘴跑火车,他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林落呆呆地“哦”了一声。
“你见过他的,”像是怕林落不相信,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井遇继续道,“去年冬天在赌场里那次,你见过他,就是那个长头发的sao包。”
“你说谁是sao包?”井遇背后,冷星阑不爽道。
井遇没理他,心道:谁搭腔就是谁。
听到这个形容,电话里的林落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是他啊,我记得。”
看当时两人那相处氛围,就知道他们绝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林落好笑道:“他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
井遇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这该怎么解释?
想了半天,井遇道:“他嘴贱,别理他。”
林落“哦”了一声,问井遇:“他不是你男朋友,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呀?”
井遇发现今天冷星阑和林落两个人都有点难搞。
这小孩儿喝醉之后更难应付了。
“我喜欢听话的小孩,”井遇面无表情道,“你给我滚回去睡觉。”
林落:“我就不。”
林落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