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见淳乐水将自己类比成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禽兽,宋含章又很不爽,他悔不当初,今晚他就是多此一举自作自受,还不如让淳乐水就那么靠在墙上睡到半夜然后摔死一了百了。
宋含章忍着火退回去,淳乐水双眼惊恐,紧张且抗拒:“你干嘛?”
反正他已经和宋含章撕破了脸,也不用在他面前装,如果宋狗真的要干点什么……
淳乐水四处看了看,舞蹈室里空荡荡的什么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那就只能使出一招断子绝孙腿了。
【物理阉割yyds。】
宋含章铁青着脸,?他实在想要指着淳乐水的鼻子告诉他就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他都没兴趣碰他!
“我是想要告诉你,我刚才只是看你站在那里睡觉怕你摔倒所以打算把你抱下来。”他咬着牙,忍了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道,“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现在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碰你一下。”
淳乐水眨眨眼:“你再说一遍?”
宋含章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除了必要的情况,比如在外公面前,其他时候我要是再碰你一下我就是狗。”
他说完空旷的舞蹈室静了静,下一秒重复响起他的话——“我要是再碰你一下我就是狗。”
宋含章双眼微眯。
淳乐水举着手机:“麻烦你记住你今晚的话。”
宋含章定定看了他两秒,一言不发地转身摔门而出。
淳乐水把录音保存下来,碎碎念:“你不碰我你也是狗。”
被宋含章这么一折腾,他的瞌睡全醒了,但大概是刚才压腿的时候靠着墙睡着了有些不舒服,淳乐水脖颈一阵酸痛,在宋含章走后不久,他也从地上爬起来准备上楼睡觉去。
半夜家里很静,还在上楼梯时淳乐水就听到了一楼客厅里的脚步声,步子稍微有些重也不干脆,听着像是外公的脚步。
他两步上楼,果然见外公房门开着,他循着光亮往餐厅的方向走过去:“外公?”
宋时清半夜突然惊醒,一阵心慌气短,屋里呆着烦闷就说到客厅透透气顺便喝口水,他刚把水杯从唇边放下来,就听见了淳乐水的声音。
“怎么还没睡?”他理了理搭在肩上的外套,转身问淳乐水。
还没看到淳乐水的脸,宋时清眼前突然黑了一下,他身形微晃,往后趔趄了下,整个后腰都重重撞在窗边半高的柜子上,手上的水晃出去小半杯,水杯都差点滑落。
淳乐水吓了一跳,三步并做两步跨过去稳住他:“怎么了外公?”
宋时清说不出话,他呼吸又急又短,抓着胸口好半天才缓和一点,让淳乐水把柜子里的药拿给他。
淳乐水把他扶到一旁坐下,把药递给他吃了,又帮他顺了半天胸口:“外公,您好些了吗?”
宋时清点点头。
淳乐水皱眉:“您不是一直都在吃药控制吗,怎么现在这么严重,还有上次你晕倒也是陈医生到底怎么说?”
宋时清此时异常疲惫,没什么力气回答淳乐水的话,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他。
“别把其他人吵醒了,”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扶我回房间吧。”
淳乐水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他一脸严肃宋时清就想打趣他两句,触及到他埋怨担忧的目光又自觉闭嘴,被扶上床后,他说:“今晚的事你可别告诉你许叔和含章。”
宋含章突然不离婚还开始积极接触集团业务时,淳乐水就猜到可能跟老爷子身体有关。
但他没想到私下外公身体情况已经这么严重。
老爷子有十几年的冠心病史,但他准时吃药按时体验,病情控制地非常好,除了上次意外晕倒,平时基本都没有发作过,所以淳乐水一直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根据贱受的记忆,他死的时候外公都还活得好好的,身体硬朗。
他住院那段时间也只有外公偶尔才会来看看他,看他痛苦躺在病床上的模样,老爷子气得拐杖直杵地说要把宋含章给他抓过来。
贱受就会摇摇头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么难看的样子,其实是他心里知道宋含章根本不会来。
但现在,外公虚弱的模样却和他所了解的有些出入。
而且看他的样子,淳乐水不得不猜测这可能不是他第一次瞒着他们发病。
老爷子让他别告诉其他人,他也应了,却说:“我记得明天是您去医院复查的日子,我要和您一起去。”
“没事。”宋时清说,“你明天不是要去参加舞剧的复试吗,别耽误了你自己的事,有许清陪我呢。”
“不行。”淳乐水正色拒绝,“我复试在下午,您检查一般都安排在上午,不会耽误事儿。反正我就要陪您去……”
他顿了顿,凑近威胁宋时清:“您要是不让我去,我现在就去把许叔徐姨和含章都叫起来。”
两人相互较劲,最后还是宋时清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