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看了他一眼,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继续盯他的嘴唇。
“怎么了?”江箫挑眉问。
沈轻盯着他,朝下指了指。
江箫低头清了清嗓,有点儿不自在抬手搓了下脑门。
“怎、怎么?”江箫看他一眼,说话也跟着结巴起来:“你感、觉不、不舒服吗?”
“爽。”沈轻说。
“那你这……”江箫挠挠头:“什么意思?”
“想天天都这么爽,”沈轻盯着他,问:“行吗?”
江箫脸瞬间一黑,甩手指向旁边Cao场门,瞪着他:“滚!”
沈轻嘴角浅浅一勾。
“滚!!”江箫恼羞成怒,大步走过来伸脚就要踹他。
见人火气冲着天,沈轻觉得他哥是真可爱,临走前不知死活的冲人笑了下,然后拔腿就往Cao场方向疯跑。
“沈轻!!”江箫对着那人的背影愤声喊:“你他妈的!成天没个正形!”
沈轻招手朝人摆了摆,健步如飞奔进Cao场里。
Cao场南门口几个结伴过来的人,瞧见江箫跟个煞神似的在大道对过儿骂街,都挺稀奇的探头去看前头快跑没人影儿的人。
“那哥们谁啊?”一人啧了声:“被当街吼,挺惨的。”
“箫哥真是一天不开下嗓都不行呐!”一个男生感慨着。
“他喊的啥玩意儿来着?”一个男生问:“深情?谁深情?”
“唉,失恋了的人都这样,”另一个男生叹道:“自以为深情。”
“行了,”周承傲眯眼看着远处离开的人,表情沉肃的讲:“大家都是要报体育部的人,以后见箫哥和青姐的时候多的是,虽然箫哥昨天中午被青姐甩了,这两天火气是大了点儿,但那也不是咱们在背后议论他的理由。”
几个男生认同的点点头,其中一个看向周承傲的眼神带着敬佩,认真道:“老傲,咱们六楼外院同届中就数你最识大体,要不是你及时提醒,我们这些人可能都要集体犯错了,真的,我们都是打心眼儿里服你,我有预感,你以后肯定会是个当大人物的人。”
“大家都一样,别抬举我。”周承傲笑了声,推搂着一帮子人进门去排队。
“我是说真的!”那男生回头说了句,然后笑着打趣道:“诶,傲哥!等你什么时候飞黄腾达的了,可别忘了咱们这些旧相识啊!”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人也笑声捶着了他几下:“以后咱们几个结伴去周老总家做客,周总到时候可别翻脸不认人啊!”
“苟富贵!”周承傲也笑哈哈的喊:“勿相忘!”
“好嘞!”
“哈哈哈哈那我要先提前预定个挨着傲哥坐的位置!”
“诶诶诶!到时候咱们几个都是翻译官了吧!”一个男生笑着说:“你们说咱们重聚的时候,用哪种语言唠嗑比较嗨啊?”
“英语呗!”一个笑说:“咱英专生,不就英语最溜嘛!”
“德语!”另一个喊:“我以后要出国留学!去德国见大世面!”
“法语!”又一个说:“我爱浪漫巴黎!”
“哈哈哈我意大利语!”又一个插话笑道:“罗马古典文化才最浪漫!”
“那我说阿拉伯语!”
“我说西班牙语!”
“我说泰……”
“都闭嘴!”周承傲越听越不得劲儿,伸手不留情,几个巴掌咵咵扇上身边一群人的脑袋瓜子:“英专生怎么了!英专生不会说中国话啊还是怎么着啊!一个个的!还没学着点什么东西呢,就已经开始忘本了是吗!”
“嗐,咱这不闹着玩呢嘛,”最先开始的男生笑着打哈哈:“咱都中国人,中国人聚一块儿说话,那肯定得讲汉语嘛!”
“你小子,”周承傲哼哼着,肩膀使劲儿撞了他一下:“你说英语最溜是么?”
“不不不,”男生连忙摆摆手,立马给人来了段即兴绕口令:“白果打白布,白布包白果,白果恨白布,白布打白果,白果打白布!”
“我也会!”另一个人也凑热闹:“打南边儿来了他大大伯子家的大塔拉尾巴耳朵狗,北边儿来了他二大伯子家的二塔拉尾巴耳朵狗,他大大伯子家的大塔拉尾巴耳朵狗,咬了他二大伯子家的二塔拉尾巴耳朵狗……”
“我也会!”有一个龇牙咧嘴的活动了下嘴,预备着自己的下一个节目。
“诶嘿!”周承傲高高举了下手,揽着一群人的肩笑嘿嘿的去排队:“这样才对嘛!”
沈轻过去树荫底下放水,正撞上迎面而来左拥右抱的周大王,七八个男生勾肩搭背搂抱成一团,嘴皮子秃噜的一个比一个快,七八只手也扒着周大王的肩,争相献媚于一脸爽歪歪走在最中间的人。
一大坨绿油油。
极其诡异的画风。
周承傲也瞧见了沈轻。清冷的少年,面上没什么表情,左手拿着水瓶,右手刚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只是目光和他对上时,眼底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