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碰到了敏感点,沈轻喉咙里发出一声倦懒的音节,缓缓睁开眼去看人。
“Cao!你个傻逼!”江箫被吓了一跳,立刻狠劲儿在沈轻侧腰上掐了一把,尽量避开那根突然升起的小旗,翘着手指,给人飞速系着裤带。
“哥……”沈轻弯眼瞧着差点没趴进去的人,仰头懒声笑道:“你又摸我。”
“滚!”江箫收拾利落后,立刻躲出沈轻三步远,站在过道沉脸看他。
也许冷到极致就是sao,沈轻这么醉眼迷离的笑,比上次在KTV还要魅惑上几分,也不知道这小子的朋友是不是都是直的,万一有个例外瞧见了……
江箫眉头蹙了蹙,他甚至不敢想象。
“走,回学校,”江箫见人醒的差不多了,催促着:“快十一点了。”
沈轻没理,仰头倒在沙发座椅上又眯了会儿眼,等刚才那股子晕劲儿缓冲下去,才撑着桌子站起了身。
“能自己走吗?”江箫见人步子有点虚浮,步子往前动了动。
太阳xue被胀痛的神经冲得发疼,沈轻低头拧眉嘶了口气,听见人问,朝江箫伸出手:“哥,扶我。”
“你酒醒了没?”江箫没再动,先盯着他问了句。
上次也是“哥”开的头,那种意外情况,他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今晚灌白酒确实灌的太猛,沈轻头痛欲裂,他有点不耐烦的看了眼江箫,自己扶着沙发,撑了撑有些褶皱了的衣服,沿着过道自己走。
“您好,您没事吧?”值班的服务员正推着小车过来收拾他们这桌碗筷,见势就要过来扶。
“我来。”江箫抢先一步站到沈轻旁边,挥手示意服务员去忙,然后伸手去揽他的肩。
服务员应了一声,临走前扫了眼沈轻薄红的脸,自己也红着脸离开。
“躲远点儿,”沈轻打掉江箫的手,偏头冷眼瞧他,语气嘲弄:“我酒没醒,一会儿又会亲你。”
“你少他妈给老子在这儿犯神经!”江箫一见沈轻这样就黑脸,二话不说直接钳住了他的两条胳膊,提上自己的书包,将人连拉带拽扯出了店外。
“你少他妈管我!”沈轻不耐烦的低吼一声,从江箫怀里挣扎出来,胃里啤酒白酒混杂在一起翻江倒海,他手扶着墙站在一边,弯腰垂头看着地面,难受的猛咳了几声,什么都没吐出来。
“不会喝酒还瞎装逼!”江箫站在旁边皱眉看他:“活该你难受!”
“滚。”沈轻咳嗽过了头,哑着嗓子回了一句,声音疲惫。
“走,”江箫看不过去,又过来拽他胳膊:“跟我回去。”
“你谁?”沈轻再一次甩开他江箫的胳膊,用力过大,脑子一阵发蒙,他半醉半醒的问道:“我为什……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我是你宿舍长,”江箫沉着脸:“宵禁之前未进宿舍的宿舍成员,会被通报扣分。”
“你不是……不是我宿舍长,”沈轻困倦的眼皮开始耷拉下垂,眩晕的脑袋没了意识,说话声音很低:“你是……是我哥……我想要……想要你。”
江箫越来越听不清沈轻后面说的什么,也有点烦了:“嘟嘟囔囔的,你怎么这么事儿?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喝醉的人也容易反复无常。沈轻迷迷糊糊中,又对那人伸出了手,抬起早就睁不开眼睛了的脸,闷嗓子叫了一声“哥”。
江箫没应,站在边上瞧着看了会儿,确定这人是真醉了之后,过去揽他的肩,搀着沈轻往学校那边走。
沈轻抬臂搂住了江箫的腰,放心的闭上眼睛打盹。步子只要跟着身边人走,他就不用动脑子去想这路是对还是错。
沈轻不再说话,江箫继续沉默,俩人胳膊搭着肩,手搂在对方的腰上,在遍地霓虹的夜色中,他们拥成了一个整体,不争不怒,就这么和平和气的走在大街上,倒真有了几分兄友弟恭的意思。
嗡嗡——嗡嗡——
俩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后,沈轻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哥,”沈轻回了下神儿,搂紧了江箫的腰,中指轻轻的在上面挠了几下,语气浅淡,尾音勾撩:“你替我接。”
江箫现在不打算跟一个喝醉的傻逼流氓计较什么称呼的问题,从沈轻兜里掏出电话来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喂?”江箫接了电话。
“喂,”对方在电话一接通就开始叨叨:“你今天怎么没去上课啊?老师点花名册提问点到你名字了,我撒了个谎说你上厕所去了,你今晚干嘛去了?怎么逃课也不跟我说一声,也好让我心里有个谱啊?”
“他今晚有事。”江箫说。
“额……你是?”
“我是沈轻在609的宿舍长江箫。”
“啊!”邢禄像是被人掐了一下,猛然一叫,等了一会儿才笑着客气道:“学长的大名咱们都听过,我叫邢禄,俸禄的禄,是沈轻的班长,沈轻呢?”
“在睡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