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珂从陆瀛的后xue里拔出那根假阳,从穿戴裤上取下后在垃圾桶面前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伸出去的手给收回来了。
没必要,没必要和一根假阳过不去,梅珂默默叹了口气。
她扭头看着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陆瀛,又有些头疼起来。
昨天白天做了一天,晚上通宵,今天上午又要死要活做了一次,他要是不昏过去她都觉得神奇。
梅珂拉过边上的被子丢在陆瀛身上,蹲在床边盯着陆瀛的睡脸看。
眼下的青黑色都到了rou眼可见的地步了还要嘴硬,昏过去了也好,干脆趁着这功夫好好睡上一觉。她伸手抹了一下陆瀛的眼角,果不其然带着点shi意。
她将视线转向刚刚才结束工作的那根假阳:“你呀你呀,还是好好把你给收起来吧。”
把房间简单收拾完之后,梅珂认命地浸shi毛巾,给陆瀛擦干净身上的脏东西。
“你才是我的祖宗吧,姓陆的,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你东西了。”梅珂一边擦着陆瀛的身子,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完全是仗着陆瀛听不见也没办法还嘴。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梅珂瘫在床边的沙发上思考人生。
陆瀛昨晚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今天问他又藏着掖着不肯说,更加不对劲了。
这种若有若无的隔阂感再一次出现了,梅珂没办法不去在意。
刚认识陆瀛那会儿,两个人打着房东与租客的幌子天天待在一个屋子里日日夜夜享受炮友生活,炮友嘛,只要床上的步调一致,性生活保持和谐状态,其余的都不必在意。陆瀛的床上功夫足够好,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她可以说基本上就是被陆瀛这个老师傅领进门的,以前她都是只能在大门外无数次徘徊,敢想不敢做。
她这特殊的性取向一度让她不对感情生活抱有期待,她也从来没奢求能找到个愿意乖乖趴下给她上的男朋友,能找到几个合得来的炮友已经是她能够想象到的最好的情节了。
她不止一次被她老妈拉去相亲过,从她大四生活刚来临那年,她妈就开始张罗着给她找个好男人过日子了,她不厌其烦地和她妈强调她这辈子是不可能结婚的,但她妈只是说:“不结婚也没事,就当认识一些新朋友了。”
她没办法,好话坏话都说了个遍,她妈的热情却一点都没减,后来所谓的相亲慢慢都变相成了她不得不参加的应酬。
不过这些相亲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老板和段珩就是她相亲的时候认识的。
只不过认识的过程不太美妙就是了,现在想想也是会让她尴尬到脚趾扣地的灾难事件。
关于错把路人当成了自己的相亲对象,一番畅聊互加微信之后才从老妈口中得知,本次的正牌相亲对象因为被她放了鸽子而破口大骂这件事。
细节见人品,这个破口大骂的相亲对象当然是没戏了,不过她倒是意外收获了一个很聊得来的朋友,只不过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有幸见到了这位朋友的男朋友。
她到现在还记得段珩见到她后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啊,听说你看上我男朋友了,怎么,你没有自己的男朋友吗?”
现在想想,也许她和段珩小学鸡斗嘴的开端就是来源于这里。
说实话,她当时确实抱有那么一点点想和老板试试的念头,毕竟合拍的人太少,遇到一个算一个,只不过爱情的种子还没种下,就被段珩连夜挖空了土壤。
后来她和老板聊起才知道,那天老板是陪段珩去吃那家餐厅的新品,是她坐错了桌子,闹了一个大乌龙。
即使不是第一次回忆往昔尴尬事件了,梅珂还是情不自禁地用脚趾扣了扣地,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好像扯远了,梅珂自己在心里吐槽,刚开始不是在想陆瀛吗,拉回来拉回来。
那陆瀛呢,陆瀛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性取向的呢。
一想到这里,梅珂忍不住在心里大呼:对啊!陆瀛他怎么知道的?
好像从第一次稀里糊涂上了床之后,两个人就默认她在上陆瀛在下的位置了,他们从来没聊过这件事,以至于梅珂一直都没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说起来第一次上床就处处透露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吧,哪有男人一开口就是邀请女人来上自己的。
也幸亏被问的人是她,要是别人肯定会以为自己遇到变态了吧。
其实最开始梅珂以为陆瀛是前后通吃的人,想要被人插入也只是图一时新鲜罢了,不过和他上过一次床之后,梅珂就知道,陆瀛绝对是更加喜欢用后面。
陆瀛从来没有提出过要用前面和她做的想法,虽然她的反对是一回事,但陆瀛平常在床上的表现明显是真的完全没想过这件事。
她可不止一次看见陆瀛在吧台和老板要避孕套,也不止一次听到过陆瀛的女伴和老板聊起陆瀛床上有多猛。怎么看陆瀛都不像是在下面的那个。
梅珂忍不住再次感慨,恋爱真是让人盲目,盲目到对那么多显而易见的事情都直接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