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永远都是主上,走一步算百步,又怎会没算到这一步。翼洲常年征战,就算打了胜仗那也伤及根本,国库空虚已久。
端木懿一心想收服各个洲国,君临天下,这是他毕生的夙愿。坊间早就有传闻金氏有金矿,那便是无所不用其极也得占为己有。
端木懿冷笑得走出牢房,吩咐徐林“明日午时三刻,赐酒。”声音震耳欲聋,金千石听得真切。他眼神僵滞,显得特别地无助,一时间失了魂。
直到脚步声淹没于夜色,端木绝这才现身进来,金千石抬眼看向他,讽刺道:“你来干什么,看笑话的吗?”
“金家舅舅何出此言呢?我是来和你做笔交易的,不知你是否有兴趣?”端木绝神情依旧淡漠,语气平静。
“已是将死之人谈什么交易。”金千石果断拒绝。“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吗?想必你刚刚也听到了。”
端木绝依旧冷漠,“我能保你女儿一命,想办法将她送出万国城,如何?”
“凭什么相信你,落得这个下场还不都是拜你所赐?”金千石撇过头去,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端木绝忽地半眯眼,“你还不知道吧?你都入了天牢等死,你那位好妹妹为了明哲保身,已经对你置之不理,任由你自生自灭。”
金千石反驳端木绝,似是也有些莫名不安“你少在这惺惺作态,离间我与妹妹。”
“别急,此趟就是来告诉你,端木非下个月迎娶你大表哥的女儿琥珀为妻。”端木绝似笑非笑地说着,对这一切金千石未置可否,在一点点被说服。
金千石掐着自己的大腿,冷笑起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他阖目眼角热泪滑落,“为妹妹劳心劳力,筹划半生,到头来居然是给他人做嫁衣。她明明答应过将珍珠嫁给非儿将来母仪天下。”说着他便咬牙切齿,着实可恨,妹妹不仁他又何必讲义。
他一瞬平定心神反问:“你今天来不止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端木绝抬眼,表情不再平静“的确不止,我母亲是怎么死的?都有谁参与刺杀?”
金千石长吁,“那日按原计划去刺杀花要离,可是当我们赶到时,有一拨人早早就在那与他们厮杀起来。他们动作极快,长相奇特像是专门训练出来的。”
“长相奇特是什么意思?”端木绝不禁一问。“你是和他们交过手?除了长相之外可还有什么奇特之处?”
金千石努力回忆当晚的情形,忽地浮起一个画面,由于当时他太过惊悚以至于记忆犹新,“当时躲在灌木丛里不敢出来,只是惊恐的掩口根本不敢出声。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些人手腕上有刺青,而且刀枪不入,像是一具被人Cao控着的活死人,见人便杀。不过他们手里持着的是大刀,刀上面刻着一个焱字。”
端木绝闻言眉头紧锁,“你是说焱洲参与此事?而且那些活死人背后有人Cao控,也就是说除了金丽乾派你前去外还有焱洲国,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端木绝拿那枚花要琛捡到的令牌,眉间愁容更甚,“这是我舅舅当初赶到时,捡到的,应该也和焱洲有关系。”
金千石接过一看,他左右摸摸令牌,惊讶道:“这看似鲁班锁,其实不然,里面应是有暗格。”
端木绝取回指尖在令牌上游走,忽地被令牌上凹凸的焱字划破指尖,鲜血滴入令牌内,忽地发出一记鬼魅的强光,刺眼得金千石不敢直视。
令牌诡谲地消失然后诡异地变成一枚圆形的珠子,外形只有提子大小,一会儿风吹蜡烛的时间,珠子强光不再,却十分晶莹剔透。
金千石惊愕,讪讪道:“难道无相大师的预言是真的、魂晶珠子现世,七洲危矣。”
端木绝亦然觉得怪异,居然对这颗珠子有莫名地熟悉感。“传说?”
金千石摇摇头嗟叹道:“没想到临死前还能亲眼所见,不枉此生了。”他停顿,“该说的已经都说了。”
端木绝行礼聊表谢意,“还有一事还望金家舅舅能解疑答惑。”
金千石冷笑,“你问错人了,应该去找下毒之人。”他冷言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说完他便抽出袖内藏着的小刀自刎,鲜血涌出,撒了一地。
一命换一命这笔交易值了,端木绝唏嘘,“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缓缓地出了牢房门。
花要琛见不着端木绝,从云枫院出来后,被一道黑影拦下,只见那人一身黑袍,露出一双幽暗的眼睛,令人不禁战栗,身边立着一位随从。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花要琛就眼前一抹黑,倒地不省人世。
☆、身份
第二十九章 身份
第二天端木绝立在窗前,淡淡问枫叶,“怜烟可回来了?”枫叶回应:“她已在门口等公子,这就去唤她进来。”
怜烟拜见公子后,“公子,月夜楼确切的消息,焱洲确实有一物能医治百毒,便是无相大师所言此物唤血泪,焱洲人迷信,此物是他们的圣物,历代都是由纯洁无暇的圣女保管,只此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