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棉衬衣在身体上铺展开来,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擦过闪着光泽的衣扣,凌乱发尾顺着动作轻轻晃荡,拨弄出夏天的独特声响,起初是落到下颌,现在却淌到了肩膀。
它是这样被穿上,在这三年的每个清晨,也这样被脱下,在这三年的每个傍晚。
这幅躯体三年间像是得到了某种特殊的浇灌。
清晨时分,清透的光刃似地穿过玻璃,刻在那隐隐现出轮廓的脊骨肩背,像是扎进了童话里林间的薄雾。
夕阳微醺,酒一样的,每一寸皮肤闪烁着钻石细碎的光,一个人成为一面斑斓Jing致的旗帜,每一次呼吸间,骨骼间都溢出难以抑制的呻yin。
只有舒未自己才能听到这声音。
镜子里是个一丝不挂的少年,匀亭伸展,初初有了青年的雏形。脚边是被抛弃的衬衣,不再像以往那样被好好收在床头,随意堆叠似草地,从中生出一支花。
修长双腿探出来,花jing般并在一起,莹莹地散出光亮,像是温润白玉。那形状大小都算正常的粉嫩性器耷在两腿之间,本就稀稀疏疏的毛发已经被偷偷收拾掉,干干净净,大大方方,叫人想起自家园里Jing心护养的那朵最骄傲的花。
落地窗窗帘没有拉紧,刚好留出一道缝隙,舒未知道,可以让他整个人落进光里,他喜欢傍晚的自己,尤其是现在,镜子里的自己,即将干点坏事的自己。
他侧身站在这条光缝里,一半肩头温热,一半肩头微凉,身体里涌动着什么,逐渐烧烫了血ye和皮肤。他耸了耸肩,脚趾在地毯上动了动,对视镜子里的人。
镜子里的少年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左边吸进了光亮,像是青碧透亮的宝石,右边却隐于暗色,呈现出墨绿一样深邃的颜色,眼睫翕动,带上一点忧郁神色,嘴角却和自然卷的发尾一样天生上翘着,裹挟着古典的美感和气质,又有些漫不经心,藏不住跳跃的小心思。
在这个高考已经结束了的夏天,有什么东西再也掩盖不了,灼热的风在窗外一扯,就从这具身体的深处破土而出。
一件墨绿色的丝绒裙子,材质一般,比不上脚边那件衬衣,丝滑布料从胸前一路滑落,盖过小腹,最后堪堪停在膝盖上方。
——款式简单,细细的吊带挂在肩膀上,舒未摩挲着花边裙角,微微昂起头,看见镜子里细长的脖颈和凹陷的锁骨。
喉结滚动,手指划过,激起皮肤的轻微震颤,灵魂也在晃荡。
墨绿色,极具欺骗性的墨绿色,穿着墨绿色裙子,有着墨绿色眼瞳的少年,像是在舞会前梳妆准备,打量着,近乎沉迷。
耳边像是已经响起了那人为他弹奏的曲子,墨绿色少年被镜中这颜色惊醒,想起身后被他抛弃到一旁的,有着墨绿色书壳的书。此刻摊开在深蓝床面上,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神秘之书。
舒未看不懂这神秘之书。他只是个有着漂亮壳子的假异国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来自哪个不知名的地方,只满足于这个壳子的美丽,以及,它为自己带来的东西。
或许他本该明白这些排列组合着的字母的含义,但实际上,他对此毫无天赋,除了那个人读出这些字词发出的声音,他对这些东西没有一点兴趣。
但他却报了英语专业,他并不好学。他的雄心壮志,说得更具体一点,他想要那个人。
纤长手指摸了摸书页,神秘之书又被抛到一旁,那手指点了点柔嫩唇瓣,像是幻想着一场尚未获得的亲吻。
只是这样幻想着,丝绒裙面便被顶起来,一只手攥住那冒出黏ye的顶端,上下动作着,却解不了渴。
那细细的吊带已经不知不觉从肩头滑落,露出两点茱萸粉,空闲的手指熟练地揉搓着小巧的ru尖,不自觉挺起胸膛,不乖巧的发丝黏上侧脸,鼻尖,脖颈,还有肩背,进行着隐秘的亲吻,牙齿咬着唇瓣,只泄出一点喘息。
很是难耐,鼻息急促,指尖便大胆地往下探去,轻轻点了点那一处,圆润屁股便忍不住摇了摇,发出点春情音来,手指按着主人所想继续讨好着主人,指腹在那面上下摩擦,用的是左手,不大熟练,幻想着是那人的手,一想着,这朵花拢了拢自己的花瓣,却从里面挤出晶莹的露珠,弥漫出独属于这朵花的馥郁香气。
一手套弄着Yinjing,一手刮蹭着Yin唇,双腿用力夹紧,绷起来,能看见流畅的小腿肌rou曲线,脚底在地毯上来回擦过,把面上柔软纹路弄得更加零乱。
身体曝晒得变成了软糖,脑海里是那人带着薄茧的食指,手掌里盛不住自己身体里漫出的汁ye,掌心一下比一下重地用力玩弄着Yin阜,随着耳畔回响起的“喜欢吗?”,催情剂似地扎进身体里,猛地喷涌出一股热流。
和以前那么多个高chao一模一样,甚至,更加让人上瘾。
好喜欢,好喜欢……
“哥哥。”一声叹息式的发泄,喉头间是夏天的鸣声,稚嫩,蓬勃,绵长。
穿过空气,爬上墙顶还未拆除的监控器。
舒未尚存迷茫的眼睛看向那盏监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