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夫人不是灾星。”十六岁的少年垂下头,树木间横斜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为那纤长睫毛、高挺的鼻梁打下Yin影。
静夫人远赴金陵,原本是倾慕柳游春惊鸿之姿,谁知对方要了她后,只将她当做泄欲之物,平素不管不问。
久而久之,内心已经像一潭死水,再无指望。她时常独自徘徊在花园中,结果竟然撞上丈夫美貌的弟子。
她听到柳青洲的话心内一慌,垂下头半是畏惧地开口:“青洲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个,我便先走了。”
“夫人的未婚夫们都是被师父所杀。”
“!”她不慎发出一声惊呼,已经满头冷汗,质问道,“你放肆!”
在那道沉静的视线中,她的怒火却越来越黯淡,眼眶竟生出一点泪花。
“您的侍女说,尸体上除了致命剑伤外,还有数道细碎的划痕。这是师父的剑招斩星所致,除了我和大师兄,见过的都死了。”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她拿手帕堵住眼睛,吸干了泪水,想必聪慧如她,早就有怀疑。
“只是不想要夫人被蒙在鼓里,我…一直很关心夫人。”柳青洲的眼睛暗沉地打量着捂住脸开始痛哭的女子。
她跌跌撞撞向他走了两步,又倏忽惊醒,匆匆逃开,却不慎落下一只耳环。
柳青洲捡起那只耳环塞入袖中。他歪头想想最近看过的话本,很快就买了对新耳环,抄好诗词悄悄送至静夫人房内。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
那个女人后来抱住他,柳青洲没有拒绝,感受那具玲珑有致的柔软rou体娇娇依偎在他怀中,哭泣时身体也不时颤动。
师父就是喜欢这样的身体吗?确实与他截然不同,他的双手紧紧环住静夫人瘦削的肩膀,将口鼻埋入女子的脖发间。
柳游春昨晚同她共赴巫山,他心里不免产生一点星火般的希冀,用力吮吸着她的脖颈。
静夫人身体一颤,手臂紧紧环住他劲瘦的腰肢。她满怀柔情,却听到满心倾慕的少年亲密地在耳边问她“他的肌肤是什么味道的?”
“啊!”她一把推开柳青洲,战战兢兢地缩到了角落,惊恨交加地望着他。
柳青洲漆黑的头发披散了一身,面容隐于黑发之间,一种扭曲到几乎实质的恶意从他身上散发,逼得静夫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看好他,他一身反骨,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焚毁我。”柳游春曾经这样对金河说过,而现在似乎就是那一天了。
“师父今天会从太守府回来,必然饮酒,”他走进静夫人,轻轻抚摸她的脸,问,“你愿意帮我吗?”
“疯了,师父与徒弟,你还要脸吗?”女人咬牙切齿地质问,只换来一声嗤笑。
“师娘与徒弟可以,师父与徒弟怎么不行?你不恨他吗?”
“……我也恨你,你们都应该下地狱。好,我帮你,我来帮你。”她的眼睛里有眼泪,但第一次褪去哀婉和那种故意张牙舞爪、让人来怜爱的娇弱。
她叫来侍女,热好酒,神情木然地等待柳游春到来。
那位天下第一的剑客从来不会在人面前露出弱点,可是静夫人不同,她是一个依附于男人的物品。
他饮下了静夫人递过来的酒,脸颊和脖颈被热熏红成一片,在夜晚的烛火中,他迷蒙地觉得今天的夫人看上去格外可人。
他吹熄烛火,捏紧了女子的下巴,可下一刻就又惊又怒地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你要杀我?”
“不是的,”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协助他的肩膀,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如抱住自己挚爱的珍宝,用双手勒紧在自己怀中,“静夫人是在帮我,师父不要责怪她。”
“柳青洲,你想死吗?”他恢复了冷静,冷冰冰问。
“…我成人,就是梦到了师父杀我。哈哈,我自己也觉得这样太疯了,可是会喜欢上师父这种人,本来就算在发疯吧?”
他的手掌摩挲到柳游春胸前两粒nai头,捏于指间揉搓,冰凉的气息喷洒在那截泛着热意的颈间。
柳游春的手脚丝毫无法动弹,他被压在冰凉的地上,一扯腰带,衣襟已经如花般散开。
柳青洲拉开窗门,让冷清的月光洒满室内,静夫人还在,愣神地望着自己丈夫的下体。
他向来在暗处欢好的原因已经一览无余,这个人人敬畏的剑豪,下体竟然还生了一口女子的牝户。
柳游春在两道炙热的目光中瑟缩了一下,眼睛涌上一阵阵风暴般的暗芒,恨声道:“你们今日若不杀我,我必然让你们身首异处。”
死时肢体不全的罪人,魂魄也理当如此。
静夫人藏到了屏风后,她闭上眼不敢再看,可也没离开,始终竖着耳朵听动静。
柳青洲并非不怕,就是由于对生的渴望才导致他对柳游春言听计从,可对死亡的恐惧与战栗,也让他深深迷恋着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