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言为小团子柔柔地抚着下巴上的毛,眸中光亮微闪,似是不经意般低声问了句。
小家伙已经连续三天,每天早上中午傍晚,准时给她叼一束花来。
为什么呢?
裴卿言或许心里有些知晓这个答案,但她更想听球球亲口来告诉她。
球球歪了歪脑袋,低头看了看自己前面递过去的花朵,瞳孔里闪过几分不解来。
难道是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下一刻,裴卿言腿上小小一团的身影陡然变大,穿着一身白纱裙的小姑娘跨坐在了她的腿上。
裴卿言早就习以为常,勾唇揽住了小姑娘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裴姨不知道吗?”
颜知忆拿起了那束花,有点儿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我在向你求偶啊。”
她说得很是坦荡自然,甚至还带这些意料之外的迷茫,似是不明白裴卿言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求、求偶。
裴卿言本想听一句小姑娘嘴中的喜欢,却不料竟是得到了这么个答案。
叫她瞬间红了耳根,只觉得脸颊上滚烫一片,素来平静的眸底掀起点点涟漪来,难得的无措。
然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见腿上的小姑娘陡然蹙了眉,很是不满地问她:“你如果不知道我是在向你求偶,那你为什么每次都收下了我的花?!”
颜知忆抓住了盲点。
裴卿言一怔,赶紧看向了她,柔声安抚着快要炸毛了的小姑娘。
“我知道……”
她耳根愈红了两分,揽着颜知忆腰肢的指尖都不禁弯曲捏起了些。裴卿言抿着唇,忍着那些莫名的叫她又欢喜又无措的羞意,低低地说道:
“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一遍。”
“啊……”
颜知忆瞧着女人染着红晕的脸颊,一时间没能挪开自己的目光,像个小呆头鹅一样直直盯着人家盯了半天,看到裴卿言都忍不住红着耳根微微偏过了些头,她才如梦初醒一般抖了下。
“那、那你听我亲口说了,是不是会高兴?”
球球咽了咽口水,对女人这副模样没有半点抵抗力。
她素来乖觉,原本还顾忌着裴卿言的身份,担心冒犯到她了会惹她生气。
然而三天过去了,不管她怎么闹腾,女人都从未对她发过火,每次都温温柔柔地给她顺毛揉下巴,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给她哼好听的曲子。
颜知忆可太喜欢了!
所以她胆子越来越大,就准备凭此一举看看能不能拐个媳妇儿回自己的窝里去,到时候球球愿意给她做个族里最软最舒服的大窝。
“我很高兴。”
女人轻轻应了声。
“我真的很高兴。”
与颜知忆在一处的每一分钟,哪怕是安静着的什么话也不说,她也欢喜得紧,是以往数千年间未曾有过的高兴。
颜知忆看着她,瞧见了她眸中细碎的闪烁着的光芒,并不刺人,柔和而明亮,含着散之不去的浅浅的笑意。
比白虎族山谷中最最清澈的湖水涟漪还要动人,较汤谷扶桑林枝叶间洒落的第一缕日光更为柔和。
让她不可抑制地喜欢。
球球完了。
球球在心里叹息。
“那……既然裴姨高兴了……”
颜知忆眉梢微扬,朝着女人凑得愈近了些。
她直直盯着裴卿言,眼睛眨也不眨,肃然且正经地问她:“……作为奖励,裴姨可否再亲我一下?”
裴卿言一愣,忍不住抬手掩饰般抚了抚鬓角,心中却一丝一丝地泛着甜意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胸腔中的声音颇响了些。
不该是这样的。
裴卿言通红着耳根,心中有些斥责自己的扭捏。
哪怕球球现在都不记得,可是她们……她们早已结为道侣恩爱许久,为何到如今,却仍旧觉得这般……羞意……
她看着面前神情坦荡大方索吻的孩子,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随后,在颜知忆睁得大大的眸子中一点点靠近了,含着芷兰般的幽香,送上了自己温热柔软的唇瓣。
初始时,裴卿言还小心地顾忌着小团子会不适应。
后来发现,某只顽劣的崽子愈得其欢后甚至伸手直接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便也放开了。
白色纱裙的裙摆随着藤椅晃动而摇曳,女人深紫色的长裙覆在上面。裴卿言任由自己的小姑娘按着自己的头,只温柔且克制地诱她深入,慢慢教导她该如何行事。
最后,她看着颜知忆染着水雾的有些朦胧的眸子,心中担忧她年纪太小会不舒服,亦不舍得再弄她了,便轻轻抚了抚她的背脊,唇齿分离。
颜知忆躺在藤椅上,瞳孔中有些涣散,忍不住眯了眯眸子,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裴姨啊裴姨,真没看出来啊……”
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