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甲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喜悦:“本来在公主你被关押受审之时,皇上就命人将郑严卿押回来,但郑严卿刚被押上囚车,一出边关,西北匈奴突袭来犯,边关将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五日内连失两城。边关百姓拦囚车,跪下求钦差放过郑严卿,随后郑严卿领兵打回去,夺回一城,现在边关还在打仗。”
“哦?郑家六姐确实有大将之风,朝廷怎么说?”
“前日有人上报,说郑严卿戴罪之身,且是女子,不宜领兵打仗,说要换将领,随后有人推荐将郑家少爷换上去,被郑太尉一通臭骂。”
那可不,郑志习那个废物换到西北去当将军,只怕被人用箭射穿脑袋。郑宏深可宝贝他的儿子了,他儿子以后是要继承他的军队,但不是现在,现在正战乱,他儿子去了他郑家就得绝后。上朝时各方吵来吵去,最后还是由郑严卿戴罪之身继续领兵作战。
不过傅语昭也因此知道了现在赵昀势力有多大,在上朝时反对郑严卿领兵作战的几乎都是赵昀党。因为这时候,不管是端王还是德王,都感受到了来自赵昀的压力,他们巴不得傅语昭能东山再起和赵昀再抗衡一下。甚至端王因为傅语昭手里有杨家贩卖私盐的证据,端王党派还在朝上给郑严卿说话了。
如果郑严卿这次真能戴罪立功,傅语昭不是没有翻盘的希望。赵昀如果想傅语昭彻底完蛋,应该还有后手。
傅语昭落魄之后,多的是曾经讨好她的人对她避而远之,不仅如此,还有一些人也来落井下石了。要问在京城,谁最恨傅语昭,除了赵昀,那必然还有郑志习。
郑志习爱美人,最开始盯上了倾絮,被傅语昭三番两次搅局,还被打了一顿,后来更是因为傅语昭权势通天,他被自己爹软禁了一段时间。傅语昭还是三公主的时候,他确实不敢再招惹傅语昭,怕被自己老爹又是一顿打,但现在不一样了,什么狗屁三公主,就是条丧家之犬,他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傅语昭跪下磕头。
郑志习带人来老宅子闹事,五名暗卫如今也不是暗卫了,直接变明卫,抄家伙和郑志习的人打起来。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胜在武功高强,且郑志习最多也就带了十几个人来,故郑志习闹事不成,反被暗卫们打了一顿。
不过傅语昭也吩咐过了,不能下狠手,要是真打出问题了,郑志习闹到郑宏深那里去,傅语昭这下没有皇帝偏袒,也没有权势在身,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傅语昭放郑志习一马,郑志习却不这么想,他隔三差五就来闹事。有时候傅语昭院子里多了些脏东西,就是他派人扔进来的,半夜又派人来偷东西,打砸闹事都是他找来的。虽然这些sao扰不致命,但着实令人头疼,暗卫们一天都休息不到几个时辰,人数少,还不能换班。
傅语昭忍受着郑志习的sao扰,她一直在等,等灵峰门的人来,也等郑严卿和杨蒙从西北传来捷报。
十天后,灵峰门来人了,出乎傅语昭意料,来的是灵峰门现在的掌门。掌门是晚上到的,傅语昭估摸着差不多时间,就点着油灯,在大堂一直等。
掌门模样还算年轻,年过四十,看上去只有三十几。一身青衣,黑发盘成团,束在头顶,眉眼清秀干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腰间一把黑色桃木剑,脚步轻盈,吐息均匀,内功深厚。
傅语昭见到掌门时,起身拱手作揖:“赵曦见过林掌门,林掌门初来乍到,我身子不便,有失远迎,还请宽恕则个。”
林掌门回礼道:“林某深夜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傅语昭笑着将人请进来,老宅子她和暗卫们打扫过了,还算干净,虽然没多少家具显得有些空荡荡。林掌门环视一圈大堂,最后视线落在了傅语昭脸上,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和大师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傅语昭了然,这个大师姐指的是柳茹星吧?看样子,灵峰门的人似乎对她的身世也很了解,只是因为不插手朝堂之事,所以消息也未曾泄露。
傅语昭简单说了逍遥散的事,想问林掌门这逍遥散如何才能解。
林掌门一听逍遥散,顿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此毒只有大师姐才知道如何解,且只有她才有此毒的秘方,你怎会知道逍遥散的事,谁中了逍遥散?”
傅语昭和隐甲对视一眼,叹气道:“是我的一位很重要的朋友。”
林掌门的眉头没有舒展过,她声音压低,情绪激动:“逍遥散是大师姐自创的毒药,只有她才知道秘方,不管是毒的秘方还是解药的秘方,都只有她才知道。逍遥散无色无味,普通验毒的方法根本查不出来,大师姐当年死得蹊跷,我灵峰门没有找赵毅麻烦,就是因为她死于逍遥散之毒,不可能是赵毅下的手,只有可能是自杀。”
“中了逍遥散的人,平日里和常人无异,一旦大量失血,或者是得了风寒等,一个小病就可能致命。大师姐服用逍遥散多日,在生你那日,大出血,故殒命。”
“等等,林掌门你说中了逍遥散的人应该如何分辨?”傅语昭凝眉,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未发作时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