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你这功夫特别像那什么,哦哦李堪,对对对就是他,就前几年那个蛮轰动的电影,《鬼斧王》对吧。”副导演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做武指多年,走马观花地认识了不少人,名字和脸常常错位,还能记住的,都是些真有本事的人物。
“恩。”江鸿依旧平淡得答道,那手指拧成了一团,把冰块都捏碎了,可单看表情也只是肃穆漠然,冷静无比。
“想想真是可惜了,他可真是个人才啊。”男人似有惋惜地说了一句,那烟圈从嘴里飘出来,没有形状地在风中渐渐消散。
【9】
江鸿今天拍戏不痛快,不仅仅是沙漠长跪让人难耐,而且他身上总是有着消散不去的酸痛。年纪大了筋骨不行可以理解,但还像个小毛头那样做着春梦就好笑了。
宿醉后头晕是常事,江鸿早晨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而不是倒在门口,只是那手指塞在裤裆里,阴茎是疲软的,一看裤头上一大滩精液,再回想起昨天那香艳的梦,竟害得他像回到十七八岁似的,为了梦遗面红耳赤。江鸿没好气地把衣服一丢,脱光了迅速跑到浴室冲了把澡,那乳头和后穴本是干干净净,也被他来回冲了好几遍,好像真的被人狠狠干了一番。
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江鸿看了眼全身镜,那倒射出的精壮身体,本该是健美迷人的,可乳头因为方才搓得太用力,红红的,肿肿的,显得几分淫荡和性感,他脑子里突然想到原来自己搓和别人揉都是一个效果啊,继而又气得敲了自己脑袋一下,因为那个“别人”并不是别人。
拖某人的福,现在是欲求不满的很了,江鸿边穿着裤子边狠狠地盯了眼客厅的黑白相框。
李堪最好看的一张,却是一脸傻气。
【10】
“我喜欢你的屁股。”
“滚。”
觉得自己变成这样,一定是被李堪日积月累逼的。
小时候他俩在山上学武,清一色的男弟子,洗澡吃饭睡觉都混在一起,个个都不害臊,李堪家教严,稍微矜持些,所以尿尿大赛他从不参加,可这家伙跟他睡一个窝,有天晚上,江鸿睡得迷迷糊糊地就被李堪喊醒,少年清了清嗓音,特别小声地问道,“我鸡巴上长毛了,是生病了吗?”
“白痴,那是你长大了。”江鸿瞅了眼那小不点,心想着跟自己比好像差不多,掀开裤子给他一看,“你看,我也有。”
小巧的阴茎上躺着稀疏的几根汗毛,李堪盯着忘了老一会儿,一手就抓了上去了。
“卧槽你他妈干嘛啊?”江鸿大声喊道。
他吓得鸡鸡抖了两下,睾丸也瞎得缩了起来。可李堪却因着股新鲜劲把玩了老半天,最后少年特别欣喜地说了一句,“你的蛋蛋好可爱啊。”
而回应他的是江鸿面红耳赤的一顿拳头。
至此李堪打开了一扇不得了的大门,本来在老家被管管严严实实的少年,突然对性充满了好奇心,周围都是男人,知道都是些歪门邪道的路子,可这家伙也不挑剔,照单全收,不知道从哪天起,这家伙就开始在江鸿耳朵旁嘀咕着你的屁股好翘诸如此类的话,然后眼睛里散发出一些奇怪的光芒,害得江鸿练武的时候都不安心。
等他们成年后下山了,李堪已经开始不加掩饰地赞美他的屁股了。
“我可以摸摸你的屁股吗?”
“滚!”
【11】
刚入社会的头几年,他们会去一些开业典礼或者晚会做武术表演,工资还行就是赶场子太累,两个人住的是双人间,却常常把床拼在一起,蒙在被窝里说知心话。那时候江鸿有一个喜欢的姑娘,是他们大江山表演团的团花,叫小叶。可姑娘有心上人了,从不拿正眼看他,苦得江鸿整天都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什么叫为爱千里走单行?”
“不明白?没事,我唱给你听。”
江鸿能唱着那首歌在KTV嚎整整一个晚上,全团的人都在想要不是打不过他,早他妈揍得这家伙闭嘴休息了。可只有李堪坐在沙发上,特别认真地拿着荧光棒,搞得跟演唱会似的,边听他唱边挥舞着闪亮的翅膀。
“来来来,太棒了!唱得太好听了!再来一首!”把手塞到嘴里吹口哨的李堪每到曲终的时候,格外捧场地吹嘘着为情所伤的江鸿,仿佛那歌声堪比天籁之音,让人魂牵梦萦。
“唉,别这么说。”江鸿喝着酒涨红着张脸,悄悄地瞥了一眼全程玩着手机和男神聊天的小叶,说道,“那我再来一首啊,送给……恩,爱的供养。”
这时候,全团的人都思考着,总有一天他们会动手的。
【12】
做武替,是响应大江山企业改革方针的重要措施。
“拍电影,做全世界的武打明星”,这一口号成为了团里不少人的梦,在外面走了三年场子的江鸿,也觉得这是出人头地的机会,便对李堪说,走咱们一起当明星吧。而那个男人二话不说的点头同意了。
在影视城漂泊是件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