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初三的上午,阳光充足,海滩上清风徐徐,来回溢过沙滩的海浪水色碧青,看着比远处的深蓝澄澈得多。
灰茶棕长发被海风柔和地拂动,细白的沙子在足趾间轻软填充,美艳的人类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轻巧的脚印。
他背后不远处灰白的礁石之后,躲藏着一个人形的怪物——也许叫怪物不够妥当,因为他的容貌实在过于出色了,只该是博物馆里陈列的文艺复兴时期审美最佳技艺最强的雕刻家手下作品,他的面目夺尽日月光辉,只是望人一眼就足以使人自动献出一切,若是此地有一位爱慕美色的诗人,那么定会用一千句诗赞颂他的外貌,这不是人能有资格拥有的容色。
是的,他并不是人类,他颊边的rou质耳鳍、下半身的黑背白腹光滑长尾、手臂上的桨形鳍肢以及长到可怖的手指上的利爪都说明了这一点,或许他还与鲸类、海妖这样的生物有点亲缘关系。
至少从表面看,他的杀伤力非同一般。
可是他的眼神,那凝望的深情的忧伤的眼神真叫人心碎,没有人能抵挡住这样的眼神。
他望着沙滩上美人的背影远去消失在视线里。显然,这条半人鱼爱上了一个人类,可悲的是他不敢让人类知道自己的存在。
半人鱼张了张满是利齿的柔软双唇,发出一声高频浅yin。chao水渐退,他只得随着海水退去。
下午涨chao的时候,半人鱼又来了,但是他在海滩上逡巡一圈都没有看到人类,于是又回到礁石后失落地等待,发出低低的哀叫。
但或许人类是不会再到沙滩上了,毕竟他的暗恋悄无声息,甚至没有一次见面,人类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一条海洋生物每天期待着看到他。
趴在礁石上的半人鱼兀自伤感。
尾鳍突然被拽住,海底生出的海草如有意志的触手将他拖进水底。
半人鱼是海中霸主,到了海里不惧任何生物,挥爪就撕碎了缠裹的海草,一个回旋翻跃,扑通溅起数米浪花,悬浮于海中,龇牙竖眉警惕海中可能有的威胁,腹侧肌rou绷出流畅线条。
海草在海水中缓缓四散沉降,搅动的海水里满是细碎如尘的气泡。
只是片刻的寂静,海底猛然涌出更多的海带如绸布穿行而来旋成牢笼围住了他,在不断被撕碎的过程中生生不绝,不知尽头。
从未有过的奇怪状况令半人鱼惊异困惑,挥舞的指爪更迅疾狠辣,突然退后弹动尾巴鼓起激流击散围攻的海带。
谁料此时一片巨型海带冷不丁自背后将他裹了个整,身躯被封得丝毫不露,他挣动双臂扭动尾鳍,锋利的鳍肢与背鳍试图破开裹得厚实的海带。
海带将他拖拽出海面,啪叽甩到沙滩上,拍出了两米远,高而尖利的黑色背鳍使得他只能侧躺在沙滩上,半人鱼紧实柔韧的皮肤并没有被沙粒与隐藏的杂石贝壳划伤,但这样的狼狈依然令他恼火,他露出尖牙发出尖啸。
一对细嫩裸足轻缓地踏过白沙进入半人鱼的视野。
半人鱼愤怒抬头,脸上的怒意却是迅速化为不敢置信,望见美艳的人类时忘记了反应。
“抓到你了。”卓箬哼了一声,一脚踩到半人鱼胸口,俯身手臂枕膝,眸光轻慢,却又有着不加掩饰的好奇。
半人鱼想要碰碰落在自己身上的漂亮足踝,又看到自己尖利的爪子,于是没敢碰。
“你是什么东西?”足趾拨了拨他手臂上的鳍肢,足跟却也因此碾压在了粉红的ru粒上。
敏感点被触碰令半人鱼发出一声急促的喉音,尾巴躁动地拍打着沙滩。他叫庄贺,是一头虎鲸——解释的言辞出口只是吱吱呀呀的高频声音,想起人类听不懂,于是无奈地闭了嘴。
幸好卓箬也并不是真的多想听到解释,他自顾自地玩了起来,摸他桨形的鳍肢,三角的背鳍,rou质的鳍耳,手从肌rou线条明显的腹部摸到他圆润厚实的大尾巴。
庄贺被他摸得喘息粗重,两只爪子蜷缩着无处安放,尾巴抖动不止,尾下部的一条竖缝探出长条的粉色Yinjing。
卓箬看到这么大一条东西,感到很新奇,抓着摆弄,“原来你还有这个啊。”
被抓住重要而脆弱的性器,庄贺发出一声急促的哀叫,爪子按到沙滩上徒劳地抓紧,指骨却抓不住蔓溢的沙。
海风吹拂过灰茶棕的柔软发丝,缠绵绕了一缕粘在小臂长的粉槌上,两人间氤氲着清新甜美的香气,诉说着主人愉悦的情绪。
年轻的顶级掠食者被玩得shi漉黏滑,Yinjing涌出一大波粘ye浇在了卓箬的手上,滴滴答答流淌下来。
卓箬一呆,“你水也太多了吧!”随手在大尾巴上一抹,却好像摸到了什么口子上,下意识摩挲了下。
尾基部的小口敏感地翕张了下,含住了他的手指。
“这又是什么地方?”低头看了看,纤细的手指探进去摸索,只觉里面又软又暖,弹性极好地包裹着手指,卓箬好玩地抠弄几下,手指插入更里面的地方,旋转着往深处钻探,直钻得rou壁抽搐蠕缩,弹出一股股清亮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