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藏瓯香,灼酒过喉中。
挠心脾诱痒,渗发肌理烧。
月下饮酒,哼曲yin唱。晚风清凉,蟾宫照影。
小院里,石桌上,一对杯盏,一壶好酒。江武闭眼,抿嘴哼着小曲,以手作拍,一下下落在石桌上。
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
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
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
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
……
坐在对面的十六,盯着江武,越发入迷。江武喉咙颤振,眉梢微动,即便是毛孔细纹,都会被他一一看去,藏存心上。
不凑巧地,此时管家前来,破坏了景致。江武听是军队之事,于是吩咐馥郁在一旁,看着十六。
向来滴酒不沾的人,一旦碰上几滴,那会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江武走后不久,十六逐杯逐杯往肚里灌酒,是越喝越上头,整个脸蛋儿喝得红扑扑的。见此情形,馥郁上去制止,反而被十六喝止。
“别碰我!你是谁!”
馥郁笑出了声,回道。
“公子,我是馥郁。”
“馥郁?”
十六回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不认识!”
馥郁哭笑不得,转而问道。
“那你在这儿作甚?”
十六腰板笔挺,正襟危坐,说道。
“在等我老爷。”
看这糊涂蛋是忘了一切,也都忘不了老爷。馥郁笑得颧骨高升,又说。
“你老爷刚走,看是不要你哩!”
话一说完,十六皱眉瞪过去,反驳道。
“胡说!”
“那你说说老爷去哪儿哩?”
十六陡然站起身,哼了一声,然后几个步伐,攀上屋檐。谁知他忽然头晕目眩,险些摔下。所幸立即站稳身子,只有几块瓦片掉落,砸在地上。
“啪嗒啪嗒!”
馥郁看着地上粉碎的瓦片,吓得是三魂不见七魄,着急喊道。
“公子快下来!公子快下来!”
十六不理睬她,反而猖狂地东奔西窜,是从东院跑到西院,不知疲倦。途径多少院子,下人都被叫喊声吵醒,等出去看后,亦是吓得睡意全无。他们都跟着馥郁,一路追十六,生怕他有个什么差池。
晚上夜深人静,将军府吵得是鸡飞狗跳。很快,江武来了。他站在下面,声色俱厉道。
“下来!”
十六站在屋檐边上,摇摇欲坠。未等他定睛查看,一个脚滑,整个人摔下来,恰好落入江武的双臂中,甚至还打了个酒嗝。
可到了地上,十六也不老实。他在江武怀里拼命挣扎,大喊道。
“你是谁?莫挨老子!”
下人们看着十六像条鱼儿扑腾,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而江武不怒反笑,说道。
“回屋里再收拾你。”
门一进,锁一上,十六大难临头。可他仍不知死活地想要脱离江武的怀抱,嘴里还嚷嚷着要打架。
江武一手掰过十六脸,强迫让他面对自己。
“瞧清楚了,我是谁?”
十六看了一阵,眉头渐舒,喃喃道。
“老爷…”
江武咬了一口十六的嘴唇,问道。
“还打架吗?”
十六缓缓摇头,又打了个酒嗝。
两人鼻尖相触,近在咫尺。十六心脏砰砰直跳,他率先败阵下来,吻上江武的唇。
绵长缱绻,旖旎柔情。十六吸唇碾磨,舌尖舔舐。轻叩门关,并不深入。此时,他想要慢慢享受江武的味道。
江武抱起十六,把他捧放在桌上,唇舌继续与之共舞。他们默契十足,皆是慢条斯理地享用对方。
“啧啧啧…”
暧昧欲望渐浓,贪念亦是渐起。十六剥去江武的衣衫,用手去摩挲他的炽热胸膛。不舍离开对方的唇后,他吞下口中双方搅混的津ye。嘴唇带着shi润,一步步吻到脖间,稍微用力一吸,落下红缨。
“哈…”
十六听到江武的微喘声,于是手更加放肆地摸向ru头,扭捏起来。偏过头含住他的耳垂,牙关轻咬。
“嗯…哈…”
江武拱起背肩,双臂撑在十六的两侧,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喘气。他那结实有力的背部一经展开,宛如一头匍匐已久的雄狮,利用庞大躯体的雄厚力量,将猎物轻松压制。但实则,这头雄狮才是真正被捕获的猎物。
十六将两人的性器握在一起,rou贴rou时,互相传感热度,触感令他轻颤。他刻意将呻yin吐露进江武的耳朵里,欲要火上浇油,越烧越旺。
“老爷…啊哈…哈…”
江武察觉出十六的把戏,把人推到在桌上,从腰后抓住他的脚踝,向两边拉开,放到肩膀上。捧着他的腰部,用胯部狠狠地撞过去。只是被顶了下,十六就自然地yIn声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