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鸣颤巍巍的摸上裙子边儿,手抖的跟抽风似的。
他黑着一张脸,艰难的下床,步履蹒跚的走进浴室。
镜子中男人迷茫的神情瞬间凶狠起来,汤鸣嘴角抽搐,脱了裙子,转身走出浴室。
仔仔细细的把这屋子找了一圈。
没找到能穿的东西。
也没找到他的手机。
汤鸣只能重新套上裙子,心里骂骂咧咧的开门出去。
Cao蛋的白敬!
然后他懵了。
这是哪儿?
他迟疑的向前走。
冗长的走廊尽头是黑玉楼梯,汤鸣把手放到扶手上,凉的冻骨头。
奢华到极致就是这种感觉吗?
他一层一层走下去,每一步都像踩到冰块儿上。
第二层有很多房间,统一的黑门。
他有些犹豫,忽然听到有人说话。
有人?
他走到这些房间挨个听。
直到第三间房,说话的声音更清晰了。
汤鸣不是偷听人说话的人,虽然身上还穿着裙子,像个变态,但他大大方方的敲了门。
说话声瞬间没了。
整个仓库寂静极了。
三秒后,有人开了门。
是个女人。
大波浪,素颜,长的极为Jing致,嘴里叼着一根烟,穿着纯黑色背心和超短裤,露着ru沟和肚脐。
汤鸣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她不冷吗?
但一想到自己……
两个人四目相对,女人皱眉看着他:“哪儿来的变态。”
汤鸣尴尬的笑笑:“我不是变态,这个很难解释,但是请问你有男士的衣服吗?”
女人眉头皱的更深,还没开口,身后有男声问道:“娇儿,怎么了?”
金明娇直接松手侧身,站到一旁抱着膀子。
汤鸣震惊了。
这屋里最起码坐着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沙发、酒柜、投影仪、电视机、冰柜、电脑、秋千、台球桌等等,要什么有什么,一应俱全,跟三楼那个简直大相径庭,天壤之别。
这些男男女女神态各异,着装各不相同,但都是练家子,气势一个比一个稳,眼神凌厉,跟一张张刀片似的刮着汤鸣。
汤鸣咽了口唾沫:“我……”
坐在最中间的光头男人猛然起身,瞪大眼看着他,给汤鸣吓一跳。
男人快步走到他面前,瞬间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他竟然比汤鸣还要错愕震惊,颤声问他:“你……你……你是……男的?”
汤鸣啊了一声:“我……是啊……诶,但我不是变态啊,这个裙子,这个……”
金明娇看他俩这样,笑出声:“怎么着一行哥,这你老相好?”
“瞎说什么!”广一行皱眉瞪她,又看向汤鸣,神情严肃:“你先坐沙发上等等吧,我给老板说一声。”
老板?
谁?
难道……白敬?
白敬倒没料到汤鸣会醒这么早。
因为第二天得开会,他昨天晚上洗完澡通宵赶回来,今天早上才把车交给小沈。
他看一眼腕表。
从瀚门市回来需要四个小时。
来不及了。
有点可惜。
他的睡美人。
早知道昨晚多看两眼了。
汤鸣朝广一行打个响指:“你们老板,姓白?如果是的话,请借用一下你的手机,我需要和他聊聊。”
广一行请示白敬。
白敬坐在办公室,手指下意识摩擦桌沿。
他的猫。
会和他说什么?
白敬眉目舒展,嘴角微微翘起。
“给他。”
汤鸣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跟运功似的。
他接过手机,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白先生,我的衣服在哪儿?”
白敬有一瞬间静止的像尊雕像。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声音低哑。
“白先生。”
汤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干脆忽略:“是的,我的衣服,手机,都在什么地方?”
这个事儿是这样的,先不说他俩什么关系,就当昨晚是荒唐的一夜情。
有没有哪个男人,把人带出去Cao完后,把他扔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只给他留条裙子?
都不说裙子不裙子的事儿了,起码把他的手机留下吧?这是私人物品吧?
如果汤鸣没有记错,他昨天下午是得去上班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说负责不负责这事儿了。
有这么水的吗?
Cao完就扔?拔吊就走?爽完就跑?
白敬的目光移向办公桌上放的手机。
一个叫李冉的女人打了十几通电话。
白敬懒